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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襲!”躺在地上的童納咬牙說,“江湖道義,不能偷襲。”白窮踢了他兩腳,“江湖道義,不欺負好好學習的人,懂嗎?”
“我沒欺負啊!”童納無辜地說。
“元柏就是,”白窮雙眼陰沉沉的,威脅道,“你別想耽誤他學習。”
“他真去學習了?”
“嗯。”童納帶著濃濃的鼻音,有些委屈地說:“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那種人。”
“他是那種人啊?”白窮沒忍住,笑著踢了童納兩腳,將地上的菸頭碾滅。
“沒想到他會是那種好好學習的人。”
“以後記住就成,”白窮笑了笑,彎下,童納以為他是來拉自己的,就伸出了手,沒想到白窮看都沒看他一眼,撿起地上的菸頭,“這個東西,不能亂扔,也不能多
。”童納有些尷尬,訕訕收回手:“哦。”白窮衝他伸手,“起來。”童納連忙將手了過去,在他的幫助下,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
“以後,我不會去招惹元柏的,”童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帶摸了摸還有些發疼的肚子,別說,這小子還真狠,身手也不錯,要是能挖過來就好了。
“喂,要不你跟著我混?”童納挑眉問。
白窮說:“我也是那種人。”
“什麼人?”
“好好學習的人。”童納低罵了一聲:“有病。”白窮說著,走到天台的門口,將菸頭丟進垃圾桶,又重複了一遍:“少點這東西,對身體不好。”沉默了一會兒,童納衝白窮的背影大聲地吼:“要是以後誰打擾你們學習,你來找我,我罩著你。”白窮去廁所洗了把臉,再緩緩回到教室,沒過多久,元柏就來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秋老虎不知不覺到來,紅了楓樹,遠望像是團燃燒的火焰。值生總愛趴在走廊的欄杆抱怨著,
慨這個季節的葉子都要多出很多,打掃衛生實在是麻煩。
對面場的那面爬山虎一溜煙的綠,被風一吹,像是水波在盪漾,只不過這水波里也摻雜了一絲紅。
楓樹葉子再怎麼麻煩,秋天也是趕不走的。
秋天的夜黑得快,此刻窗外透著絲陰沉,教室裡燈光卻晃人得很,正值晚自習,由於荔枝中學管理模式鬆弛,晚自習無人照看,其他班都是紀律委員管管,而他們四班的紀律委員那是起到了良好的帶頭作用,先睡為敬,而且睡得比誰都香,自然也沒那個閒工夫來管事。
班裡大多數人都埋頭玩手機,少部分人正睡覺。
也不知他們一天來玩哪裡來的那麼多瞌睡,更不知他們那裡來的這麼多青揮霍。
還有一部分少得可憐的人,正在做作業。
又一道難題被解決,元柏一邊衝他的同桌道謝,一邊收回練習冊。
看樣子心情不錯。
修長的手指兀自摁住練習冊的一角,元柏扯了扯,那手指也沒放手。他向始作俑者投去狐疑的眼神。白窮也側目望向元柏,湊上來了點,眼裡閃著不可言訴的光,
氣十足的笑道,說:“同桌,我每天都給你講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是不是得報答一下我?”這眼神著實有點可怕,甚至帶著曖昧的炙熱。
元柏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內心其實很動,看小白的樣子,是正式想追自己的節奏啊?想要報答,這還不簡單,以身相許啊。
不過元柏知道,像自己這樣的好男人得學會矜持,“你想要什麼報答?先說好,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你能接受的範圍?那以身相許你能接受的範圍嗎?”寂靜的晚自習裡,白窮悄聲說,等他說完這句話以後,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從他嘴裡發出一陣笑聲。
這笑聲在夜裡響起,顯得較為詭異,周圍不少人都驚醒,
糊糊轉過頭看他,其中以陳從最為明顯。
陳從睜大他那雙睡眼朦朧的眼睛,不太確定地問:“白哥,剛剛是你在笑嗎?”這個聲音似乎的確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而且聲音聽著也有幾分像,但像白窮這麼勤學苦練的人,不是應該趁著晚自習好好學習嗎?怎麼會笑呢?因此陳從還會有幾絲懷疑。
白窮早在陳從轉身過來之前,就已經收斂了嘴角那太過招搖的笑容。
此刻他面無表情且淡定地對陳從說:“我沒聽到什麼笑聲啊。”陳從瑟瑟發抖:“白哥你說真的?”白窮撇嘴:“我騙你幹嘛?”陳從連忙去搖晃林閃的胳膊:“林閃,林閃,你有沒有聽到?”林閃正陪錢咚鏘打遊戲,戴著耳機,被陳從這麼一摻和,不僅遊戲over了,連耳機都被扯下來了。
“聽到什麼?我只聽到了你的聲音,很煩誒。”林閃不耐煩地說。
陳從滿臉驚恐:“所以只有我聽到了那陣笑聲,這也太恐怖了吧。”眼見陳從怕得要命,白窮笑得還開心,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元柏無奈地瞅了他一眼,對陳從說:“剛剛是我笑的。”聞言,陳從抖得更加厲害,“那這更恐怖了。”元柏:“……”元柏選擇了埋頭做作業。
等陳從消停以後,白窮戳了戳元柏的手臂。
“你明天給我帶早餐,好不好?”其實這要求在白窮看來一點也不過分,要是再過分一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