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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對俄國的核工程師來說等同於一個“黑箱”。
在對相關技術不瞭解的情況下,只有華國方面的工程師能夠對這玩意兒進行檢查。
然而據協議,華國方面是不需要向俄羅斯方面出示完整的技術細節的。
這時候,Rosatom公司的負責人萊蒙托夫忽然站起身來發難道。
“確保反應堆正常運行是你們華國企業的義務,這是合約上白紙黑字寫著的,我說的對嗎?”王院士:“是這樣的。”
“然而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唯一不確定的是否存在問題的,就是反應堆堆這個還沒有得到有效檢查的部件!”面對萊蒙托夫的攻訐,王院士嚴肅回應道。
“糾正你的說法,我們的工程師已經對堆進行過全面的檢查,檢查報告你也看過了——”打斷了王院士的胡,萊蒙托夫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是的,你們確實這麼做了,但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檢查報告上說謊呢?”看著眼前這個不斷將鍋扣向他們這邊的傢伙,王院士微微眯了下眼睛。
“你什麼意思?”
“我在合理的提出質疑,”眯著眼睛盯著王院士,萊蒙托夫繼續說道,“現在問題最大可能就是出在堆這個‘黑箱’上,我有理由懷疑問題就是出在了這裡。為了對故障原因進行準確的鑑定,我要求你們向我們或者俄羅斯其他第三方檢查機構,出具完整的檢測技術。”王院士沉聲道:“這和協議上說好的不一樣。”萊蒙托夫咄咄
人的繼續說道:“是的,因為你們沒有確保反應堆正常運轉,這是你們違約在先!”
“我並不認為我們有什麼違約的地方,我們正在積極地幫助你們解決問題!”就算繼續反駁下去,也只是無意義的爭吵罷了,王院士將視線投向了諾瓦克部長,希望他能夠出面讓這傢伙冷靜下來,但卻意外地看見,後者微妙地挪開了視線。
很顯然,他的意見正在搖擺,而且已經搖擺向了萊蒙托夫的那一方。
畢竟這座赫利俄斯聚變電站,不只是和俄羅斯的未來,更是早已和他的識途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
維繫和華國方面的關係固然重要,但這不意味著俄羅斯會毫無底線的一直妥協,現在核聚變電站無法成功運行,而且除了無法檢查的對象之外,本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那麼即便是排除法,他也有理由相信,問題就是出在了堆上。
就在局勢開始漸漸變得對東亞電力不妙的時候,在會議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陸舟,忽然開口說道。
“等離子體湍的監測數據方便給我看一下嗎?”
“監測數據?”萊蒙托夫皺了下沒眉,和身旁的安全總監對視了一眼,接著又看向了陸舟,“那堆雜亂無章的數據有什麼意義嗎?”所謂等離子體湍
數據,也就是通過He-3原子探針這個眼睛看到的反應室內的等離子體運動的變化規律,或者說的通俗點就是一種描述反應室內所有微
元的運動軌跡的數學模型。
當初這個研究成果可以說是轟動物理學界一時,甚至有不少等離子體物理領域的學者都宣稱,這是一個諾貝爾獎級別的成果,它直接為仿星器等一系列磁約束的聚變堆裝置提供了理論基礎。
不過,這玩意兒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和一堆雜亂無章的數字沒什麼區別。
就好比再優秀的程序員也不太可能會去研究0和1這些機器語言,因為那是CPU之類的硬件的工作。
而且最關鍵的是,反應堆本就沒有點著,就算調取了等離子體湍
的監測數據,對於解決問題又能有什麼幫助呢?
對於這位子的質疑,陸舟只是聳了聳肩。
“不試試怎麼知道?”萊蒙托夫面無表情地也聳了下肩膀。
“隨便。”雖然並不看好陸舟能夠用那些數據做些什麼,但萊蒙托夫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讓Rosatom公司的技術員調取了等離子體湍的監測數據。
數據被打印在一份200多頁紙的報告上,送到了會議室中。
看著那厚厚的一摞打印紙,王院士的眉忍不住
搐了一下。
這別說是從裡面翻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甚至別說是分析這些東西了,只怕就是要將這些紙全看完,都得花上不少時間。
抱著雙臂坐在一旁,萊蒙托夫靜靜地等待著陸舟的下一步舉動。瓦西里院士和諾瓦克部長也是向陸舟投去了好奇的視線,想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事實上,陸舟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他只是很普通地照著觀測時間的標號,找到了反應堆故障診斷的前五秒的等離子體湍數據,然後在上面掃了兩眼。
僅僅只是過了五分鐘的時間,他便將手中的那疊打印紙放了下來。
萊蒙托夫的嘴角扯起一絲嘲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諷刺地說道,“看出什麼來了嗎?我尊敬的數學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