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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今赴從她嘴裡聽過更狠的話,不痛不癢應了聲,估計他在菸,再開口喉嚨發啞,帶著晚夜的薄涼,“抬頭,給你送禮。”
卿薔本身就是半躺的,所以當薔薇式的光軌煙花點亮天際時,她看了個全。
不止是乍然光彩,不知道江今赴怎麼做到的,那一畫一線落筆極慢,從花卉花瓣到蔓上尖銳的刺,逐漸減速。
最後,今赴兩個字,一下一下覆蓋上去,像烙印似的,刻在逐漸消失的薔薇花上。
定軌絢爛,給青藤山織出了星系。不知情的人被這奪目的白光纏金打在身上,定會忍不住讚歎奢華漫。
但今夜的青藤,沒人不知道她卿薔和江今赴,還有他們的敵對關係。
“這禮送得好,”卿薔起身,向下看,聲如柔風誇獎他,“江二,你幹得好。”
把她放在他底下。
昭告南城,下她的面兒。
卿薔摁了免提,戳幾下屏幕,環山的星燈也亮了,她朝下睨,只看到輛純黑的車,離得遠,她也不是神,車型都看不清。
瞧瞧,她媽姜辛北送她的畢業禮,被北城太子爺闖進來了。
卿薔心底泛冷,眉眼勾著初夏特有的溫意,言笑晏晏:“我當二哥手眼通天,拿了不少南城的人,沒想到還得自己親臨,真是抬舉我了。”
江今赴站在山底看她居高臨下,他在國外沒少學,視力比常人好出不少,能看見她大體輪廓,勾起嘴角,諷她當年:“彼此彼此。”
卿薔輕笑聲,假作好心:“我勸二哥早點走,我媽最近盯我盯得緊,你被她逮住,江老爺子都不能攔住她脫你的皮——”
“所以二哥,”她惡意充斥,舊事重提“趕緊跑吧,除了我,沒人能再看見你當年落湯雞似的模樣了。”
山風乍起,樹葉搖曳,羸弱的花瓣都被牽扯著在山間盪。
江今赴沒接話,倏地笑了下,也不停,就著笑意謂嘆:“玫玫,我一概是討你歡心的啊,今兒這場煙花,就叫今赴刺玫,你不喜歡?”
江今赴到她的地盤,印他的名字,問她喜不喜歡。
卿薔鬆了勁兒倚在護欄,髮絲洋灑眸前,像網住山底那輛起步的車,她過了許久輕啟紅:“不喜歡啊,就像不喜歡你一樣。”
“況且二哥,我們明天才見,你趁黑摸進來,”她含笑哼了聲,“不敞亮啊。”語畢,毫不留情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