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薔薇 第40節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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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薔怔住了,不可思議與荒誕如水般沒她的思想。

  她幾乎要忍不住回頭去看車內的人還是不是江今赴,還是不是那個生於雲端、坐慣高位的權.貴。

  她身遭溫度驟降,腳腕上他的手掌鬆鬆搭著,滾燙到物極必反的刺骨冰寒,一點一點攀上她的心臟。

  誰能想到這個走向呢。

  一場荒謬的天方夜譚。

  就像他親手碾碎了自己的傲骨,把那堆粉末捧到她面前讓她灑著玩兒。這是她的目的,但已經不再是她想要的了。

  他不該——

  他不該如此。

  卿薔渾身骨骼被重建似的疼,腦袋頂著玻璃暗中較勁,隱隱作痛,她讓自己清醒,牙咬得極緊,但驅逐不了他那句示弱。

  她在此刻,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清晰地認識到了她的心軟,她要他脊樑直,要他被人追隨,要他傲然與頂,一如往常。

  卿薔無聲地對自己說:“你完了。”

  她膝蓋的痛更加劇烈。

  白跪了。卿薔心想。

  但她也因著這剋制住了心跳狂響,靜靜地盯著窗外,語氣依舊輕飄飄,彷彿沒聽見那句話,溫語如常傷人心:“江二,我現在只是看不慣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可以嗎?”

  沒一點兒起,他把真心雙手奉上,她看都不會看一眼,話越說越決絕。

  江今赴沉默了會兒,嘴角算是徹底沒了笑意,卿薔能從倒影看見他神情漸漸淡薄,覺得這回應該到頭了。

  到頭就好。

  哪怕他對她端正死對頭的態度,她也能比當下好過點兒。

  許久無言使車內有了讓人幾近窒息的覺,期間有人來開車,鳴笛聲尖銳刺耳,穿透人的耳腔,像針一樣扎到體內,和他們一樣,聲聲入耳,字字見血。

  江今赴:“好。”

  聽不出情緒,他手改為掐在她的腳踝,讓她不得動彈,卿薔更加確認他的耐已經被消耗完了,閉了閉眼。

  她不帶傷也打不過他,更何況還帶著傷,掙扎是白費力氣,索讓自己舒坦點兒,還是不動,可惜不動也疼得厲害,心頭萬千縷,像雛鷹摔斷翅膀,還貪圖著再次翱翔那般空落落。

  倏忽,江今赴將她裙襬推到了膝間。

  卿薔閉眼,長睫微顫,她彎了下,聲音倦怠著拱火:“二哥想最後來次霸王硬上弓?”

  “我不反抗是不是欠缺了點兒興致?”她聲如溫玉,卻是摔碎的,破裂面兒刺人,“算了,二哥技術好,我就當點了只貴點兒的鴨,不過角扮演——”

  膝蓋傳來冰涼的擦拭,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會染嗎?”江今赴平淡地問,中控上的紙袋被他拿到身邊,他將她遮蓋淤血痕跡的遮瑕卸了個盡,點評,“心細如髮。”

  卿薔似被冰封,一動不動,隻字不發。

  江今赴取出藥膏,抹上去後緩緩給她按壓著,手上骨節分明,凸起又下弧度不大:“怎麼的?”

  他不指望回答,嗓音清冽:“把你對我那點兒驕傲分別人些,誰都敢去你面前造次了。”

  卿薔說不出話來。

  藥膏很快隨著他的手掌溫度滲了進去,骨頭縫擠滿又癢又疼的覺,空氣中一股苦淡的藥味兒,得她鼻間酸澀。

  太嗆了。她想。

  在一動一靜的配合下,藥很快上好。

  江今赴慢條斯理地收拾:“我回創極取的,剛停車瞧見了你,本打算給別人做個順水人情,還是沒忍住。”

  “知廉恥,懂榮辱,”他喉間滾出幾個字,不甚在意似的,“卿薔,最後一次了。”

  “我這個人讓你不開心,我的名字也讓你不開心,姑且算作是我的錯,我給你這次機會。”他寡淡得很,眉目都纏著股涼薄,“這是你最後一次喊停。”

  卿薔闔著的眸被水浸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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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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