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薔薇 第45節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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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雨聲震耳,身上粘膩,她四肢百骸被他點起的衝擊酥麻,焰火從瓣挪到耳垂,她躲了躲,好像搭在他眉骨的指推了一下:“夠了,夠了——”

  話沒說完,頸窩那點紅就又被覬覦,他薄遊離,帶起足以點燃靈魂的滾燙。

  打斷這一切的,還是她的手無力垂在他肩上,讓他看清了她的長睫溼潤,眸被氤氳在水氣,滾落出淚滴,澆在江今赴眼裡的炙熱起了效果,他息聲也促亂,顯得很

  戛然而止地分開,會讓人覺冷意驟增。

  不是沒親哭過,但江今赴能看出她的不同,他手撐在她身側,等.望消退,黑漆漆的眸子靜靜地凝視她。

  卿薔身體被冷氣包裹自發地縮了下,她抬眸望他,清豔的瞳孔不停地蓄水滑落,顯出別種媚無邊,殷紅的殘留他的噬痕跡,她身段兒戰慄。

  她什麼樣都蠱人,可惜江今赴清晰覺到不對,他太瞭解她了。

  他雙眼虛眯了眯,倏忽一哂:“卿卿,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卿薔睜著眼,視線頓了半拍。

  她真是怕了他的察力。

  她壓下眼尾,冶麗淡了淡,睨著學生證上的自己:“江今赴,就此打住吧。”

  她淚還婆娑落著,張口說的話都帶了鼻音哭意,廝混來的紅暈沒消下去一點兒,結果簡短傷人照樣手到擒來,江今赴氣笑了。

  他懨懶坐下,蹭亂的碎髮出眉宇陰拗:“我等你哭完。”

  卿薔摩挲著證件上的照片,心想但凡他倆沒完,她的淚就也沒完,腦子裡全是六歲時那一片白紙散落,心痛跟心動對抗,誰也鬥不過誰,有種被撕扯的疼,她緩慢呼,穩定下鼓動的膛:

  “我說真的,”她抬起頭,鬢角黏了幾縷烏髮,顯得可憐,頭一次拿真誠的口吻待人,“你愛我不如恨我,我們都能好過點兒。”

  思來想去,她還是跨不過家仇這條溝渠,寧願在裡面淹死,也不願意上岸。

  江今赴閉了閉眼,服了她寧死不屈的作態,嗓音裹了狠戾勁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問:“誰要跟你好過?”

  “可是我不好受,”卿薔頓了頓,為了說服他似的,“你也不好受。”

  江今赴敞腿坐著,視線淡淡地落在他腿之間她細長白直的雙腿,想一鼓作氣給她夾斷的,那白瓷似的膚看起來那麼脆,她怎麼就肆無忌憚地氣人。

  卿薔得不到他的回應,漣漣淚水稍微止住了點兒,她眼睛有些澀,仰了仰頭,也為了不去看他:“江今赴,你就當我放過你了行嗎?我不想跟你算賬了,也不想跟你做什麼宿仇死敵了,我兜夠圈子了,我們折中一點兒,從此往後——”

  她還哽咽:“從此往後,形同陌路。”

  卿薔有種不上氣的窒息,她疲憊到極點了,腳就踩在即將垮掉的懸崖邊,不想再周旋,不想再拿自己去玩兒了,就算江今赴不是受她的騙,那又如何,兩家的世仇彼此再清楚不過,誰是受害者也太明顯,她做不到替逝者去原諒,更做不到面對江今赴從未攤開說的表現裝作不知。

  可卿薔也否認不了她動情了。

  思來想去,只能全當她情愫不堪,誰也不怪,她不想再去給自己的錯誤披上冠冕堂皇的偽裝了。

  “江——”

  她的腿被江今赴一把撈在膝上,靠捉緊桌角穩住身子,頭髮晃動後靠上鏡子,脊背一片冰涼,她撞進江今赴的黑瞳底,就跟掉進冷泉似的,動彈一下都能掉冰碴。

  “一場落幕的表演?要我給你鼓掌嗎?”江今赴勾了嘴角,眸底晦暗不明,五指陷在她的腿,邊上已經泛紅,“我主動,你說走就走,你主動,你還說走就走,你要是沒玩兒夠我,你換一法子行不行?”

  卿薔張了張,指腹摁在學生證的尖上,說不出話。

  “哪怕你就為圖一樂子,也得給我繼續下去,”江今赴身子後靠,骨節動了動,捏她的腿,抬起的眸直勾勾地攝她,笑容淡淡,煩鬱氣結了冰,他沒上次那麼平淡,卻比上次不容反駁,“受不了,你也得受。”

  這種覺很奇怪。

  明明卿薔是居高臨下的,但他更像坐在高位上。

  不留餘地,沒有退步。

  氛圍徒然冷了下來。

  與之前每一次對峙、爭吵不同,這種冷讓人摻了些遺憾和失望,充斥在卿薔的骨髓,她面上也淡漠,卻在深處發抖,像赴了一場註定會失的約,錯過花期等來滿園花敗。

  “江今赴,”她眼尾發涼,在豔緋上淬冰,“我們不會有結果。”

  “與你糾纏到死,也不失為一種結果。”江今赴漫不經心,想到什麼,哂笑了聲,修長的手像上攀,其上的青血管起伏,像某種暗示,“或者說,有你,就算有結果。”

  卿薔按在他的腕骨,截停他不安分的手指:“別自找苦吃了。”

  “我自找苦吃?”江今赴懶著嗓子反問,慢悠悠地起了身,反手與她十指相扣,摁在木質的桌面上,“你做得到自圓其說嗎?卿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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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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