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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砸到人,都會躲。
但卿薔一瓶一瓶地砸。
對面兒像跳蹦恰恰似的,衣服沾上酒,滑稽得很,除了卿薔,卻沒人笑得出來。
亂鳴包間擺著的都是藏酒,少說十幾萬,更何況江今赴幾人的包間,擺的最低幾十萬起,任鄒行後來幾步,心疼得滴血,他明鏡兒似的,最後這事得算到他把江今赴叫走的頭上,要是沈家那邊棄了瀋河,錢就得他來出。
砸了會兒,卿薔覺得無趣了,她轉身抬眸,眼尾稍彎,顰笑生起姿比滿屋的酒要醉人,手微抬,另隻手輕輕著雪腕,側靠牆,笑裡不懷好意:“二哥,我手痠了。”
“那就歇歇,”江今赴縱著人,口吻沒起伏,卻是挽上了袖子,小臂線條一覽無餘,他眸底沉著火氣,狠意漸深,緩聲道,“都說了點兒什麼?”
這話是對著瀋河說的,像話家常,但沒給他回答的機會,江今赴拿起瓶酒擲了過去,正中他左肩,酒瓶炸裂,一點兒勁沒留。
瀋河摔在地上,想慘嚎卻因劇烈疼痛瞬間失聲,喉嚨滾出幾聲咽叫,碎片連他的臉都劃破了。沒來得及緩口氣兒,面上被蓋上張帕巾,剛斷了的左肩讓踩了個嚴實,緊接著,酒自上澆灌下來。
瀋河幾近窒息,又被翻來覆去澆了幾次,喉嚨全是辛辣的酒,他缺氧,換帕的時候只能看清江今赴毫無溫度的陰鬱眉目,極度恐懼下,暈了過去。
但這樣也沒被放過,滿嘴血反嗆,他咳得撕心裂肺,瞪大的雙眼是求死驚恐,撲騰的動作慢慢停下,只剩鑽心的痛牽動微弱哀聲證明他還活著。
身邊跟他一道的,也早被僱傭兵收拾利落了。
江今赴垂眼站起身,挑了張乾淨帕子細緻擦手:“拍張照,給沈封發過去。”
任鄒行沒回過神,直到江今赴路過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他才驚醒似的反應過來。
不怪他。
他跟江今赴是發小,他頭一回見江今赴這副模樣。
一概在紅塵煙火外的清冷淡漠之人,單腿曲下,拿最厚的酒瓶底,端著心平氣和,鑿了人滿嘴的牙,這衝擊力,可太大了。
戾氣纏身,兇駁雜。
九重天上的神為情發狠,也不過是閒雜人等。
卿薔當年嫌味兒衝,早在江今赴朝瀋河走那會兒就出了包間,還順手掩上了門。
雕刻花紋的門再開,就是江今赴出來,但關得也快,她沒看見那群人的下場,只是後來聽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