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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我打工我也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扶諾道,“但是你們要麼把我關起來,要麼什麼都瞞著我,我不喜歡這樣。”
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簡單得宣闕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盯著貓崽的腦袋:“是因為腦袋小麼,怎麼能這麼天真?”
覺得這世上什麼人都會對她坦誠相待,這已經不是天真了,是蠢。
沒有心眼,又或者希望別人對她沒有心眼。
“像你這樣的。”宣闕估略一算,“放你下去你活不過半炷香就會被底下那群吃得骨頭都不剩。”
扶諾低頭看了一眼,在九元界待得久了她還是能分清楚這種覺的。
魔修身上的味道跟九元界弟子的味道不同。
若說那些弟子身上的味道恬淡如蓮,那麼這些魔修的味道就彷彿是讓人上/癮入的
迭香。
說是臉上帶著面具,倒不如說那是這些魔修內心最真實放肆的寫照,在這裡他們永遠不會被拘束。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扶諾瞪他一眼,“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你們自己心思深,為什麼一定也要我跟著有城府呢。”
宣闕愣了一下,覺得極其有趣:“沒有城府被別人吃幹抹淨呢?”
“沒有城府不代表自己蠢。”扶諾白他一眼,“你猜我為什麼在你手裡活到了現在?難道就是因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難道不是?”
“你可以需要我。”扶諾指指底下的知白,又指指這一整層的食物,“但你也可以讓我跟知白一樣,單純當做工具貓,而不是跟皇帝哥哥攀比想要得到我的認同。”
宣闕眸微深。
這一瞬間他承認扶諾的確說得不錯,他有一萬種方法讓扶諾老老實實留在魔界,過去馴服的那些東西都是如此。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他挑眉:“就這麼給本座了代了?”
扶諾語調微揚:“或許也沒有,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在宣闕面前這樣說話。
像是代了自己的軟肋,卻又像是給自己穿上了盔甲。
宣闕不得不承認這貓崽並不是只會吃吃喝喝睡睡,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也出奇的沒有讓自己厭惡。
至少現在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相反格外的愉悅,至少現在他覺得,若是以後扶諾化形還願意與自己一道,那他甚至可以暫時不取她的姓名將卦清卷據為己有。
他很需要一個不討厭的人或者其他東西待在身邊。
片刻後他斂起思緒,看著這一桌的美味佳餚:“怎麼不吃?”
“吃人嘴短。”扶諾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塊點心,“你先說說我留下來有什麼好處?”
“本座不是說了?想要什麼拿去就是。”
“什麼都可以?”扶諾狐疑:“我還以為你要開出比皇帝哥哥更好的條件呢。”
“自然,一個公主罷了。”宣闕不在意道,“便是這所謂的魔主之位,你想要本座都可讓給你坐。”
“?”扶諾驚悚道,“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這有什麼。”宣闕見她這麼害怕,樂了,“本來也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還做!
扶諾想了想:“權利地位金錢?”
“權利地位不過是讓其他人對你俯首稱臣罷了。”宣闕嘲諷道,“那些人與本座有何干系?本座不稀罕。”
“至於錢麼……”他想了想,“本座似乎也沒那麼需要,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留放。”扶諾環顧四周,“這些什麼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