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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在打電話?
白彥這樣想著,隨後就被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切斷思路。
“少爺,對不起。”唔……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白彥一邊偷聽一邊揪著狗尾巴草思考。
魏佳辰聲淚俱下,兩行眼淚在下巴彙集,啪嗒啪嗒往下掉。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這部電影對我來說多重要嗎?我跟白彥馬上就要演對手戲了。你知不知道,在同一個畫面裡演對手戲就是公開處刑,誰演的好一眼就看出來了,到時候我被他比下去,還怎麼跟爺爺代?”鍾韶遇站在他身前,瞧著他白淨臉蛋滑下來的淚珠,想抬手幫他擦,又礙於身份懸殊,堪堪收了回去。
“其實,少爺你盡最大的努力去演,就已經很好了。白彥演的怎麼樣,你不用太在意。而且少爺你的演技好,可以完成這個角的。”魏佳辰對這套安
完全聽不進去,“那是以前,以前我完成一個角
沒有問題。現在我完全靜不下心來,
本沒有心思去演戲!”鍾韶遇手足無措:“對不起,少爺那晚要不是我沒控制住,事情也不會發生。”白彥抓到最關鍵的兩個字——那,那晚?
“你還說!都跟你講不要提這件事了你還說!”
“對不起。”鍾韶遇的眉擰成了麻絮,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下,才又開口,“如果真的哪一天不小心被張先生知道了。少爺你儘管推到我身上,你那天喝醉了,本來就不清醒。”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被軒哥知道。我跟他現在本來就只剩表面的婚姻情分了,雖然上次跳樓之後,他對我都很體貼,但是我知道他已經不愛我了。如果被他知道我跟你……他會跟我離婚的!”鍾韶遇言又止,“少爺,韶遇覺得,如果這段婚姻真的讓你這麼不幸福,跟張先生離——”
“——你閉嘴!”方才脆弱無比的人陡然變得凌厲,話語裡彷彿也生了尖銳的刀子,他死死瞪著鍾韶遇,悉到他雙眸深處隱藏卻
本藏不住的情緒,陰毒地笑了:“怎麼?想我跟軒哥離婚,然後跟你在一起麼?你別做夢了。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想跟我,你配麼?”鍾韶遇落寞地垂下眸子,切斷這包含□□的對視,“是我冒犯到你了,對不起。少爺,我只是想跟你說,你是一個很好,很值得擁有幸福的人。千萬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有時候退一步,其實會比之前過得好很多。”
“軒哥值得。”魏佳辰的語氣冰冷而偏執,“這個答案你滿意了麼?”鍾韶遇的嘴崩成了一條線,即便對方的身高只到他的耳
,但這樣居高臨下的語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終究只是個保鏢,只是一個空有一身力氣的打工仔。
“韶遇明白。”兩個人吵架是告一段落了,可憐無意中聽到這段對話的白彥,心裡自此可是轟隆隆地響——臥草溪水潺潺,掩蓋了悄然遠去的腳步聲。
開機的第一天,魏佳辰狀態很不好,徐遠寧只拍了白彥和盲人女孩的部分,讓他下去再調整調整。魏佳辰順著徐遠寧的話要了兩天假期,並保證以最好的狀態回來。徐遠寧這人追求藝術的極致,本來也認為狀態不好的時候工作完全就是費時間,所以假期批准得很果斷。
過後很久,魏佳辰坦白,放假的那晚,鍾韶遇帶他去登山,看了一整個晚上的星星。也是那晚,讓魏佳辰覺得,自己比起一整個蒼穹其實很渺小。但唯一遺憾的,陪他欣賞蒼穹的人,不是他愛的人。
魏佳辰回來之後,拍攝進行得還算順利。只是劇組的人混的了,難免有無聊說閒話的時候。
“咱電影這倆主角,那可真算得上是今年的話題王子了。”那吃午飯的時候,導演助理桑瑩跟幾個場務團成團聊八卦,說得眉飛
舞。她跟過好幾個劇組,自詡資歷老,於是跟一幫愣頭青場務說起八卦的時候有鼻子有眼,彷彿自己是當事人一般。
“別看表面好像和和氣氣的,但內地裡鬥得可兇了。要我說,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有點小手腕,那能到今天這地位嗎?”這話之後,當即有小年輕好奇:“怎麼個不省油法啊?”桑瑩把飯囫圇一,湊近著說:“單說這結婚吧,張軒網傳出軌沒多久,白彥就跟陸至暉公佈婚訊了。這要說前後沒有因果關係,哄誰呢?”
“好像是哦……”
“我有個朋友,以前跟過白彥的一個劇組,她跟我說,張軒以前跟白彥其實親密得很,白彥在劇組拍戲,張軒還經常去探班來著,明顯那就是一對。所以我推測啊,張軒跟魏佳辰那本就不是什麼郎情妾意,就是一個出軌一個挖牆腳呢。然後白彥那邊發現了,為了掩人耳目,才跟陸至暉結婚的。”小場務聽得很認真,“那不應該啊,陸至暉這麼有錢的大佬,怎麼可能是白彥的備胎呢?”
“所以說人家厲害啊。”桑瑩說得越來越起勁,“就拿最近那個綁架來說吧,他害瑞萊森虧了多少錢?少說也有幾個億吧?擱旁人那早就離婚切斷關係了,但陸至暉還就是死心塌地的,跟吃了魂藥一樣。”
“那魏佳辰呢?”
“這個人就更厲害了。”
“為什麼?”
“去年才剛出道,出道就演主角,你說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