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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她是真生氣啊。
夫太郎:她居然會生氣啊。
山姥切國廣:主公啊啊——!
……
當事刀表示後悔,特別後悔。早知道主公是把他當作珍貴的家人,而不是消耗品或戰鬥機器,他就應該老老實實和主公商議的!
他苦悶了。
這原來是家庭內部糾紛,需要做的是調解、端水,而不是什麼忠不忠誠、夠不夠鋒利的業務難題。
三月——!
快來救一下!
他的世界瀕臨崩塌
不過,這件事,其實加州清光提醒過他:告訴他花子想要的是家人,不是刀劍。他不必疏遠地稱呼“主公”,完全可以喊“花子”……
他滿腹自卑,當作沒聽到。
滿臉寫著仿品的分寸。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在壓低自己的同時,他也推開了那份純稚的愛意……他開始自問,比起花子本身,那些無意義的忐忑、慚愧,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站在花子的房間前。
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您……你眼睛痛嗎?”
捕捉到了細微的挪動聲與委屈的哽咽。山姥切國廣心軟得一塌糊塗。他無比真切地受到,一直表現得包容又沉靜的花子,也是個小孩子。
他回憶起花子對夫太郎說過的話。
低著頭的話,沒辦法看清每個人的表情——他也是,總是將自己埋進土裡的話,想要為他澆水、擺放太陽光的人,會無從下手。
於是他鑽出泥土,去品嚐花子的心情。
……是很難過的吧。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親戚,失去了小妖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新的家,卻再一次遭到了質疑。
花子過於堅強、乖巧。
他差點忘了,她曾經總是悄悄哭。她的堅強,並不是無堅不摧的銳意。而是非常脆弱,只是會無數次重新長出來的韌。
他醞釀了一會兒,鼓起勇氣。
“……花子。”
門內的女孩驀地起身,踏了兩步,又立刻恢復清醒,遏制住了奔向山姥切國廣的衝動。
她擦了擦有些疼的紅眼眶。
才不要……搭理笨蛋。
那麼輕易地違背承諾,大騙子。
她明明那麼努力地牽著他,一次次地表達喜愛。因為在她的心目中,山姥切先生是值得她冒著掉眼淚的風險,去結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