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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繁剛剛和蘇少辛動了手,強忍到現在,嘴裡的血慢慢溢出嘴角。她用拇指重重蹭掉血跡,很快又再次出來。
她一邊擦一邊說:“我中毒了啊,你看不出來嗎?”笑了一聲,話裡盡是嘲意,“從你們嶽陵宗出來,丟了所有記憶不說,還帶出來一身毒。”
她拿劍的手在輕輕顫抖,出一口氣說:“還說什麼同門?你們嶽陵宗
我至此,就算我沒有記憶,難道就能容許你們這麼欺負我嗎!”
見陸故離神間有明顯的動容,蘇少辛生怕他動搖,忙喊了一聲:“師兄!”她上前拉住陸故離,“別聽她胡言亂語,到現在她還在費盡心思來騙你!”
何繁嘴邊還有血,她輕皺著眉看他。
她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狼狽過,陸故離的記憶裡,她一直都是被師父寵愛著長大的。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
陸故離放柔了聲音勸:“阿繁,我是你師兄,我不會騙你的。和我一起回去,如果不是你的錯,我一定還你清白。”
“師兄?”何繁不理會他的勸說,只是低頭一哼,“你怎麼會是我師兄?”
接著又說:“如果你是師兄……”她語氣突然溫柔,“怎麼會不信我?”
――
何繁回到千玄門,走進後院。
伏娘聽到響動,急急忙忙小跑著上來,看到何繁的樣子嚇了一跳,拉著她問:“這是怎麼了啊?”握住她的手就
覺到自己手下一片滑膩,鬆開一看,“手上怎麼都是血?”
何繁搖搖頭,問她:“伏娘,聶清魚是關在了咱們這兒嗎?”
伏娘早就得到聶鶴語的命令,無論何繁回來之後想見誰都不要阻攔。於是她就領著何繁,去了千玄門的地牢。
牢中冷陰溼,何繁獨自走下長長的,向下延伸的石階,看到單獨關押的聶清魚被鎖住了雙臂,貼牆靠坐。
他臉蒼白得嚇人,整個人彷彿是無聲無息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不知死活。何繁慢慢走過去又蹲下身,也不試圖叫他。
石壁上有昏暗的火光,一小片陰影籠著狼狽的聶清魚。他很瘦,穿著黑的長袍,頭髮也是披散的。
他和聶鶴語是孿生兄弟,這時候不說話,又垂著頭,看身形和聶鶴語一模一樣。不帶面具,著高
的鼻樑,長睫深目,配著黑衣和當下陰森的背景顯得整個人有些陰柔。
陸故離最後還是沒有為難她。即使蘇少辛再不樂意,陸故離還是放自己走了。他內心深處依舊是不肯相信同門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