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原太那邊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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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國安部的傳統來講,新年之後到初七開始上班的時候,就要把每年各局各部門的活動資金髮下來由各局各部門統籌安排。業務指導局今年的活動資金是3*10^8,分到第六處的資金總額是300萬左右,第一大隊作為戰鬥在第一線的部門,拿的錢最多,160萬,其次是第二大隊的100萬,最後是第三大隊的40萬。

然後按照早就協商好的分贓標準,郭懷玉和王鵬各拿七萬五,然後現在還躺在病上的朱鈞15萬,而18歲待字閨中的小周10萬。

“我走之前,您能不能幫我辦件事?”王鵬坐在本部小樓裡看著電腦上顯示的錢已到帳,扭過頭對郭懷玉說。

“什麼事?”現在錢對於郭懷玉來講基本上就是一符號了,分多分少對於她來講實際意義不大“只要我能做的到的,一定盡力。”王鵬點了點頭,低聲說:“我想知道,是誰把金鐵生這個重案犯放出來的。”

“就這個事情麼?”郭懷玉看著王鵬“這件事情要是調查下去,很快就會有結果,但最後也許你會很失望。”

“但至少也要查一下吧。”王鵬拍了拍自己左肩上的夾板,說“故意瀆職造成國安特務人員兩重傷任務險些失敗,這個責任總要有人扛吧。”郭懷玉聳了聳肩:“如果你真打算查這個,那我倒是可以幫你在京城裡活動一下。但晉西那邊不那麼好,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打算,陪小週迴來之後,就去晉西。”王鵬一肚子怨氣過完年之後還沒地方發洩了“我就想知道誰他媽為了200萬就他媽敢把金鐵生放出來!”

“那你不如先找國際刑警們瞭解一下情況。”郭懷玉搖搖頭說“安德烈和波齊那兩個孫子現在就在京城,你不如先去找他們。”這倒是真的。王鵬要是就自己找上門去質問,估計對方打兩個官腔這件事情到最後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果是帶著國際刑警打上門去。估計省委書記立刻就會出面要求“嚴肅調查”

“記住了,咱們這個部門雖然已經很牛了,但比咱們牛的也有的是。”郭懷玉最後對王鵬說“尤其是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一群土皇上…”當年京城兩位牛哄哄的警察跑到晉西去也不知是調查案子還是就純粹想去找啐,跟當地警方發生了衝突結果被人當場打死,到最後事情也落了一個不了了之…,16k.。

王鵬可不想有這種情況發生,於是先跑到京城公安部本部去:“我是國安王鵬。請問一下國際刑警組織調查員安德烈現在在麼?”看門的武警很客氣,檢查了王鵬的證件之後,打電話又請示一番,然後讓王鵬到六樓會客室稍等:“安德烈同志正在整理案件卷宗,很快就到。”王鵬聽見這話想笑:安德烈是同志麼?那可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過來的調查員,稱他為同志可有立場不堅定地嫌疑。

不過現在不是矯情這個的時候,王鵬看見安德烈和波齊兩個大鼻子老子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倆可要為我們兄弟做主!”安德烈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看著王鵬吊著胳膊的樣子大吃一驚:“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是說在槍戰中無人傷亡麼!”那幫媒體的話你也敢信!王鵬搖了搖頭,繼續說:“我們兄弟讓人一槍把腸子都快打爛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

“到底是怎麼了?”安德烈和波齊坐在那看著王鵬的樣子就覺得心驚“你們兄弟。就是那個朱鈞是吧?他怎麼了?”王鵬苦笑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安德烈他們說了一遍之後,又說:“我也不怕家醜外揚,如果只是我自己上門去要說法,估計能讓人家轟出來。但帶著你們去就不一樣了,你們說話比我們管用。”這句話讓安德烈和波齊百思不得其解:“你們國家地公安部門犯了錯誤,好好改正就是了,為什麼你去了不管用而我們去了就管用呢?”這東西。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王鵬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覺得很沒面子了,但為了給朱鈞要個說法他還不得不如此。不過他也不打算再給兩位國際刑警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了,只是說:“你們就當幫我個忙,跟我去一趟晉西,怎麼樣?”

“沒問題。”安德烈慨然的說“你的戰友因為這個案件而重傷,我們本來就負有應當的責任,而這個重傷既然又是因為貴國公安部門的失職而造成的,那麼我們去替他要個說法。是責無旁貸。”這樣問題就好解決了,王鵬帶著一門心思要回桂南的小周和把所有工作都給波齊一個人繼續處理地安德烈,登上了去原太的班機。

2009年2月19中午,原太公安局刑事偵緝處的趙處長正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和當地一些人物喝酒的時候。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衝進了他地辦公室。一邊跑還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叫:“處長,禍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趙處長看著他失了慌張的樣子就皺眉頭。

“慢慢說來,萬事有我!”那個警察用力嚥了一口唾沫,低聲說:“處長,外面來了三個人,兩個是國安的,一個是國際刑警的調查員!”

“兩個小小國安一個不知所謂的國際刑警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子,成何體統!”趙處長叱道“他們跟咱們刑偵處有什麼關係,用得著這麼害怕麼?”

“他們點名要見您。”警察滿臉苦笑,低聲說“您還記得麼,前一陣咱們抓了個毒販子的事情?”

“記得啊,不是後來…那個證據不足就給放了麼,怎麼了?”趙處長急著去喝酒。眉都擰起來了。

“他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找上門來地。”警察無奈地說“他們說,臥底的兩個國安警察因為咱們瀆職,導致兩重傷…”壞了!趙處長這時候終於想起來這件事情來了,腦子嗡一下就大了,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急急的問:“你是說,國安的來了?”

“要僅僅是國安地,我又何必慌成這樣。”警察低下頭。

“外面還來個國際刑警呢!”禍事了!真是禍事了!趙處長躲在門後頭看了一眼會客室裡正喝茶的三位,立刻就認出來那個大鼻子是國際刑警組織調查員安德烈,而胳膊上打著繃帶那個是上次抓人之後怒氣沖天叫著“我是臥底”的那個王鵬。

“這是我主不了了!”趙處長急急的衝著那個警察招手,叫到跟前低聲說“趕緊把劉局叫來,這事情鬧大了!”其實王鵬沒打算把事情鬧大,他也知道晉西這地方的警察是一個什麼陬行。說實話他現在只是想要一個說法,另外就是要給朱鈞把他地醫療費用榨出來。

“幾位真是稀客啊!”就在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王鵬和安德烈幾乎已經不耐煩的時候,一個肩膀上頂著兩顆星的二級警督出現在會客室地門口,衝著他們微微而笑。

“不知道國安地同志來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有何公幹啊?”王鵬歪著頭看著他,嘴角上翹出一絲微笑來:“200萬,我就想問問這個200萬地事情。”他扭頭看著安德烈“賈婷,已經落網了吧?”安德烈點點頭:“賈婷已經被捕了。”

“好。”王鵬回過頭來看著局長“咱名人不說暗話。上校花200萬把金鐵生買了出去,結果我們兄弟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不知,我這條左胳膊肩胛骨上打了六枚鋼釘,您說這個事情怎麼辦吧。”

“我知道了。”劉局長點了點頭,低聲說“賈婷花多少錢買的金鐵生,我們就花多少錢買你們一個不開口,行不行?”行不行地,也就這樣了。王鵬也知道如果把事情真鬧大了,誰都落不到好。於是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這叫做規則,現在王鵬既然正在玩這個遊戲,就必須按照這個規則玩下去。

兩天以後。王鵬給郭懷玉打電話:“您查一下。看看錢到帳了沒有。”

“到帳了。”郭懷玉點了點頭把網絡銀行的界面退出來“現在朱鈞卡上有220萬。”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就是國安公安一家親了。劉局長親自在原太大酒店擺了一桌和頭酒,市局裡上下五六個處級以上幹部作陪,那麼大家不如和和氣氣的喝酒,一團其樂融融多好。

“這個錢,是我們兄弟拿命換來地。”深夜時候,喝完酒的王鵬和安德烈坐在沒有水的汾河邊上數星星“你知道什麼叫潛規則麼?”他扭過頭看著安德烈。

安德烈點了點頭:“我的祖國,同樣有這種潛規則,只是表現的程度和內容與你們有所差別而已。”

“黑暗啊,黎明什麼時候才能到來。”王鵬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喝乾,然後遠遠地扔進了乾涸的河裡,發出乒啷的一聲“你知道我原先打算怎麼做麼?”他也不管安德烈是怎麼回答的,自顧自地說:“我有偵察證,就在口袋裡放著,其實我可以從當初抓老金的那個分局查起,從下往上一層一層的給他扒皮。而且你信不信,最上面的就是那個200萬里拿地最大頭的。”他轉過頭看著安德烈“但我不能這麼幹。如果我這麼幹了,說輕了兩敗俱傷,說重了魚死網破,大家誰都落不到好處。”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又拿起一瓶啤酒打開喝下去“花錢消災,花小錢辦小事,花大錢辦大事。不過我們兄弟的命忒賤了,兩百萬就被賣了。!”他一甩手把酒瓶子又扔出去,沒喝完的酒在空中飛灑著。

“儘管一些成語我不是很聽得懂,但我能理解你在說什麼。”安德烈嘆了口氣同樣的喝了一口酒“20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偉大的蘇聯紅軍的一員的時候,就看到過很多讓我無可奈何的事情。飛彈,坦克,機槍,手榴彈,只要是能夠賣出去地,就都被賣掉了。819事變之後的偉大的母親俄羅斯,是那樣的一團混亂…”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看著天上地星星聊著天,一直到東方閃躍出了魚肚白。

“跟你聊天,很有意思。”王鵬摟著安德烈寬厚地肩膀笑著說“下次有時間,我再叫你出來喝酒!”

“好說,好說。”安德烈同樣的反摟著王鵬“我會在京城那裡呆上至少半年去準備起訴上校以及他手下地訴狀材料,你什麼時候有空就來找我!”

“好吧。”王鵬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把喝的有些頭重腳輕的安德烈一把拉起來“我還要到南方去辦一些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說吧!”王鵬和小周的火車票,自然不用自己心。實際上王鵬是打算飛過去的,但小周堅持要看一看祖國的壯麗河山,所以原太公安方面就給他們買了兩張原太到明昆的豪華包廂臥鋪票。

說是豪華,但實際上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單間有上下兩張,僅此而已。

所以王鵬就在想,他這一天一夜的列車行程,該怎麼過。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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