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多謝大人。”神原康政道。
“敘任之事甚是麻煩。但五內就會有敕命任家康為正三品中納言。可還有新太郎哪!”秀吉從容道。
新太郎大吃一驚,聽得秀吉繼續道:“新太郎肩負重任啊!秀吉相信自己的眼力,我的侍臣便無一人如此端正,如此能忍耐。”他轉而問家康:“怎樣?可讓他入贅秀長家嗎?”新太郎大驚。看來,秀吉要他做秀長的女婿,乃是一種褒獎。得到褒獎自然不無欣喜,可是這裡和家鄉畢竟完全兩樣。若果真成了秀長的女婿,定會被岡崎和濱松的人當成背叛者。主公會怎樣回答呢?新太郎琢磨著,心怦怦跳個不停。
“我乃實言!”秀吉繼續道“我一直在認真察看新太郎!二十八的猿樂表演,從辰時開始,到晚上才結束。那麼長時間,他的大刀絲毫不斜。膝是鐵,肘是鐵,他的心也是鐵!
後可叫他鐵肘新太郎,怎樣?”
“多謝大人的一片好意。”家康輕輕道。
“咦?回得頗含糊啊!秀長之女乃是我侄女,新太郎可以女婿的身份繼承家業啊!他將來的官位,恐不在忠次和康政之下。”新太郎口一熱,但秀吉是在問家康,他不便開口。可是,十七歲的新太郎做夢也沒想過能坐到長老忠次、康政等的上席。
“若主公應允,就留下來吧!”他中澎湃不已,暗道。家康只是頻頻點頭,不言。
“喜事接二連三,讓秀吉再高興一次罷。”家康的凝重令當場諸人有些焦躁不安。
“有何不合適之處?”秀吉斂笑道。
“大人見諒。他父元忠乃我家臣,其情耿直如鐵,實乃頑固之人。即使對家康,只要未解吾意,便不會從命。”
“哦?家康的意思,是你也不能做主?”秀吉佯驚道。
“正是。”家康凜然道。
“好!那麼便把元忠請來,我當面問他。除新太郎外,元忠還有其飽子嗣嗎?”
“有。”
“好!把他叫來。”家康轉頭對神原康政道:“這是關白大人的命令,康政去吧。”康政卻未慷慨回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秀吉本以為家康會立即欣喜地答應,他以籠絡他人為最大樂事,有時甚至因此強迫別人。
新太郎從康政去請父親之時起,就覺事情比較棘手,一時屏住了呼。倘若只要秀吉喜歡,就把德川氏歷代家臣之子一個個都要過來,德川氏不
就會被挖空。新太郎是否有朝一
既做不了秀吉的家臣,也做不得德川的家臣?
家康和秀吉若無其事地轉談別的話題,可新太郎內心還在顫抖。倘若秀吉是想以此削弱德川氏,才要他離開主公呢?主公也似覺察到此,方才未痛快應允。但,若父親心懷地應允了呢?此事非同小可啊!
新太郎很長時間都聽不進眾人在說些什麼,一直在想那看似他自己的、實則關乎全局的大事。若開了這個先例,今後恐誰也不能再拒絕秀吉的類似要求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比預想中順利。主公甚為滿意,秀吉也頗高興。若因此事而傷了彼此和氣,自是大大不吉。
本多作左衛門與大政所之事亦便是如此。秀吉不提,或許是想尋得更大的籌碼,若真是那樣,豈非大事一件?而父親對作左衛門的事卻是一無所知。
“鳥居彥右衛門元忠參見關白大人。”新太郎看到康政身後的父親,堅定如鷹,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沉著如水。但名震天下的兩位豪雄在前,他無法與父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