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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畢竟做了關白,子有些變了。”宗傳道,蕉庵舉手止住他,道:“不能這麼說,否則不就是說我和宗易…不,是與現在
本第一茶人——利休居士的訓示相違背了啊。”
“實際上,去年正月特地把宗湛先生從博多叫來和關白見面,就是我們著手安排的。”
“您的意思…”蕉庵沉。
“關白大人給島津一封信。”
“內容和你我聽說的不一樣?”
“是,他照例又誇大其詞,說天下大部已經統一,便想勸島津投降。”
“唔!這很糟。”蕉庵嘆道。
“不錯。”宗傳再度搔搔鬢角“所以,當神谷宗湛先生再把利休居士和幽齋先生的信函給島津義久時,島津嗤之以鼻,拒收。”
“哦?糟!”
“大人應該清楚,除了島津,北邊尚有北條和伊達。他也應記得自己在德川之事上怎樣費盡周折。那信函實是有欠考慮。”蕉庵苦笑:“那麼,利休居士知道此事了嗎?”
“知道,在安藝的二十市相遇時,我向他和盤托出了。”
“居士怎麼說?”
“他一臉苦澀。可是,島津大人也可有些體會了,關白大人的信函固然傲慢,可是島津竟讓關白親征九州,這也太莽撞了。”此時木實端茶進來,二人止了話。木實道:“洗澡水已備好了。”
“是,這道菜是最好的,待會兒我要好好品嚐。”蕉庵遞眼讓木實下去,又對宗傳道“那麼,此戰規模非同小可了?宗湛先生怎麼看?”
“他說,這是九州的‘小牧之戰’。”
“九州的‘小牧之戰’?”
“是。他說,他從一開始就錯了,本不該聽命於秀吉、義久等人。然而這不過是對大勢估計不準。可是,秀吉率領如此龐大的隊伍,即使島津明知必定失敗,也不可能輕易臣服。因此,對關白大人也是一次有力的磨鍊。確如宗湛先生所說,是九州的‘小牧之戰’。”蕉庵一直凝視空中,無言。所謂戰爭,不只為了利益,還涉及志向、名聲等,甚是複雜。就憑島津義久的實力,實不足與秀吉抗衡。此次戰爭對義久有百害而無一利,也大大阻礙了堺港人與海外的易。
因此,堺港人悄悄把神谷宗湛從博多叫來:於去年正月初三出席大坂城內的茶會,把他介紹給秀吉,目的是阻止戰事。眾人商議,決定先讓島津氏老臣伊集院忠棟拜利休為師,學習茶道,拜細川幽齋為師,學習和歌,使他們起到溝通雙方的作用。當然他們未能阻止秀吉動兵。
堺港人致力於把應仁之亂以來將一切訴諸武力的惡習,轉化為以理智來解決紛爭。理才能帶來天下太平。也可以說,此舉是堺港人的嘗試。豐臣和德川的矛盾解決,便是得益於他們的各種努力。島津氏的問題也當這麼解決。他們終於使得秀吉延期到三月才出徵,然而島津氏卻無積極反應。他們急急派宗傳去九州探詢實情。在此期間,秀吉已迫不及待,終於決定南征。
如今據宗傳的說法,島津義久乃因秀吉的信函而產生了誤會,可是問題並非那麼簡單。過去,利休居士幾乎一直跟隨秀吉,這一次也在其身旁,卻仍無法阻止這場戰事——堺港人的實力,還不足以主宰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