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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有話要先問您:關白大人懼怕家康嗎?”
“我怕家康?”
“對。除了家康,大人不懼任何人。”
“朝是這麼說的?”
“她就是這麼想的。我想,在眾大名中,定還有多人如此想。”
“哼!”秀吉臉上出不悅,這是他最嫉恨的話,卻亦是最真實的。
“朝確實這麼認為?”
“正因為她這麼看,當然不想嫁了。若是我,亦會拒絕。”
“哈哈哈。”秀吉拿起酒杯,突然放聲大笑“明白了!哈哈,所以北政所才說我豐臣秀吉的脊樑不夠硬!我明白!哼,放心,老子雖懼怕家康,卻亦喜歡家康。有我關照,他便可成為關白。他本人或許還一無所知。因此,我為了天下,必切切關照他,是也不是?”秀吉究竟會怎樣回答,寧寧多有預料。然而當秀吉真的說出她預料之言時,她驟然變得嚴厲而認真。其實,對於秀吉懼怕家康的傳言,寧寧比秀吉本人更是義憤填膺。她動地看著丈夫:“大人,此事不可聽之任之,這些謠言一旦傳開,必有損您的威望和風評!”
“這是北政所的意見?”
“大家都還不瞭解大人博大的懷,也就是說,大人也有不足之處。”
“我有不足之處?悍馬之嘶實出乎我的意料啊!難道北政所想謀取關白的大權嗎?”
“這可是大事!”寧寧收住笑容“您還不知,您的戰法便是關白的戰法!羽柴筑前守的戰法與關白秀吉的戰法,自當有所區別,大人在這方面還考慮得不夠周全!”秀吉好似嚇了一大跳。寧寧似再想說什麼,可言又止。若非果真如此,她不會這麼認真。
她告訴了我一件大事,這女人真如半個天下啊!秀吉長嘆,他對子產生了更深的愛慕與敬重。但他控制著自己的
情,沉
道:“那麼,北政所是言,家康比秀吉更有資格當關白了?”
“是,我知道這麼說,您不會責罵我。”
“說吧,寧寧!你對我攻打紀州的策略不完全贊成,對不對?”秀吉說著,環視四周,用眼神詢問可否讓侍女們在場。寧寧笑著示意她們不必退下。如此看來,她本沒把不信任的女子放在身邊。
“不是攻打紀州,而是討伐紀州!”
“好自大的話!攻打和討伐有何不同?”
“所謂攻打,是使之滅亡;所謂討伐,則是使之降服。可是,大人拒不收伏十餘個來寺眾,而把他們放逐遠江。我不以為這種戰爭,乃一個目光遠大之人應打的。”秀吉頓時啞口無言“砰”一聲放下了杯子。方今天下,無人敢對他如此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