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絕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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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人們心知肚明,可是往往還是憧憬著絕對的愛,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實際上是否一起去死並不重要,但為自己所愛的人敢於獻身卻是極其好的事情。能夠盡一生去愛一個人,其充實是任何事物都無與倫比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麼強烈的人生體驗是人的一生中不可多得的。

既然相愛,任何人都希望雙方能夠心無旁騖地深深相愛,不論在體上還是神上都能夠達到充分的、水融般的結合。這樣,被愛的雙方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全身心地只愛戀一個人,不允許有絲毫的放蕩行為,絕不惹花拈草。

這種愛,我們稱之為“絕對的愛”那麼,如果一味地追求這種“絕對”愛將會如何呢?

真正情投意合的伴侶會隨著神愛的加深,而不斷深化體愛;或者隨著體愛的加深不斷提煉神愛。《失樂園》中的主人公久木與凜子之間的關係可謂這方面的典型代表。

凜子通過久木初嚐了的愉悅,並隨著愛的深入加深了對久木的愛戀;久木也更加熱愛通過自己而得到了愉悅的凜子並被她強烈地引著。

隨著相互間愛戀之情的加深,雙方會愛得死去活來,任何一方都想獨佔對方。久木與凜子各自都擁有自己的家庭,因此,他們互相為獨佔和嫉妒心所苦。偷偷幽會時的緊張和被社會所不容的罪惡更加發且燃燒著他們的愛情之火。

然而,就算你認為因愛已完全佔有了對方,但是,人心不知何時就會變化的。實際上,如果你過去曾經愛過別人,那麼你就不能否定愛的烈焰在某個時候會減弱、進而熄滅。

久木和凜子之所以曾經都分別結過婚,是因為他們以前都在某種程度上被原有的對方所引,並堅決認為能夠與對方共度此生的。但是,當雙方開始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在安穩的名義下便產生了惰,新婚燕爾時的柔情意毫不留情地消逝,看到的盡是對方在熱戀時從未顯現的令人厭惡的一面。這樣,一旦情疏遠了,愛也就索然寡味了。原本那麼彼此相愛的雙方為何會發生如此變化呢?理由是兩個人都深切地到那種愛是不真實的,隨著歲月的逝,它會帶來不安和恐懼。在《失樂園》的後半部分有一段關於凜子去見久木子的描寫,下面讓我們引用其中的部分片斷作一說明:“與那一位分手嗎?”凜子似在自言自語,緊接著又說道:“事已至此,都是我不好。不過,見到尊夫人時,看著看著就覺得害怕…”

“害怕?”

“是歲月逝得讓人害怕。十年或二十年之後,人的心是會變的。您當初結婚時恐怕也很愛您的夫人,希望與她組成一個美滿家庭的吧?可是,現在卻改變了。”而後,凜子繼續說道:“總而言之、也許您會厭倦我的。即使您不厭倦我,我說不定也要厭倦您的…”如果相信只要人活著,愛就會改變的話,那麼,除了趁愛情盪之時與對方共赴黃泉便別無他法了。因為沒有比這更有效的珍藏絕對愛的方法。凜子和久木兩人隨著相互間愛的深入,同時也加劇了對死亡的企盼之情。

他們倆周圍的環境也造就了企盼死亡的氛圍。久木與凜子相知之始正值久木被排擠出公司核心之時,加之,看多朋友生並去世.他對生命更到虛無飄渺。而凜子卻在愛高峰預到了死亡。雖然眼下她才三十八歲,正值人生之巔峰,但是,仍作為女人今後她勢必要走下坡路,這種不祥之兆莫名其妙地籠罩著她。在這種情況下,伴隨著倆人愛戀的加深,雙方都將毀掉各自的家庭。結果,久木受到了社會道德的指責;凜子也被自己的生母斷絕了母女關係,兩個人都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由於不見容於社會道德,凜子更加強了對死亡的渴望。與此形成正比的是:他們雙雙陷入了廣無邊際的的深淵,深深地耽溺於愛世界。做愛之前幻想死亡,或許可以說這是唯有女才能切身受到達到峰巔狀態的陶醉的、極其幸福的世界。對此,生活於現實中的清醒的女也許會加以反駁:“不可能有那種極端幸福的世界!”然而就此向前是個需要體驗的世界,僅憑道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總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老實地說筆者無意不負責任地亂髮議論,不過,尤其是關於據有無真情實,人們在看法上不可避免地存有重大差異。

姑且不論這些,就久木而言,他是被凜子的摯愛以及對死亡的企盼所引才很快傾心於死亡的。最後兩個人終於以緊緊地束在一起的姿態殉情了。

絕對的愛雖然存在,但是都極為短暫,而且並非永遠不變。如果希望永遠留住她,就只有在愛的頂峰死去。這就是《失樂園》表現出的另一個主題。創作這一作品的背景素材其實就是昭和十一年(1936年)發生的阿部定事件。

在東京中野的一個小飯館當女招待的阿部定與該店老闆吉藏發生了體關係。就吉藏而言,起初也許只是想放縱一下自己,可是,阿部定卻極其留戀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阿部定通過吉藏真正體驗到了的愉悅。

通過多次與阿部定發生關係,吉藏也漸漸耽溺於與阿部定的愛了。也就是說,阿部定與吉藏是罕見的緣絕好的伴侶。這樣一來,阿部定開始強烈地嫉妒起吉藏的子阿許,不堪忍受把吉藏還給她。阿部定一想到一旦吉藏回家就會與子做愛,便幾達到瘋狂的地步。吉藏也沉湎於與阿部定做愛,兩個人只要有錢便住進酒店,盡情縱慾。

越是與吉藏擁抱,阿部定就對他越發增添幾分眷戀,因此在做愛達到最高時她會不由自主他說道:“為了不讓你與別人做愛,我要殺了你!”吉藏回答:“只要對你好,我死也情願。”聽他這樣作答,阿部定由衷地到高興,心想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會說出“為了你情願被殺”之類的話語,這樣,她越發戀吉藏了。

於是,兩人開始一邊歡,一邊互相卡住對方的脖子,這樣又誘發了一種施狂式的快,從而為兩人濃厚的愛增添了新意。反覆多次如此這般地做愛更增進了阿部定對吉藏的眷戀之情,她甚至想到要想讓這個可愛的人永遠屬於自己,只有殺了他然後自己也死去。

有一天,吉藏因做愛做得太疲倦便糊糊地睡著了,後來他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喂,怎麼還在卡著我的脖子?

勒緊了就不要鬆手,免得以後痛苦。”聽他這麼一說,阿部定心想:也許他自己也覺得活得太麻煩,想被殺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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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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