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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腦袋遭受重擊的關係,蠻將看到唐寅衝向自己,站在原地毫無反應,沒有舉刀戰的樣子,也沒有轉身逃跑的意思,整個人象是傻了似的。
唐寅嘴角高高挑起,幾個箭步就到了蠻將近前,手中刀也順勢揮起,作勢就要劈下去。
就在這時,那蠻將突然抬起頭來,兩隻佈滿血絲而變的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唐寅,同時一時間,他手中靈刀猛然間閃爍起耀眼的光芒,由下而的挑了出去。
隨著靈刀的挑出,無數道靈波生成,鋪天蓋地向唐寅籠罩過去。
這成千萬的靈波又細又小,如同一把把無形的飛刀,織成一張巨網,讓人無從閃躲。
太快了,兩人的距離也太近了,當唐寅意識到不好的時候,無數道靈波已到近前,他甚至連施展暗影漂移的時間都沒有。
這是光明系靈武的絕技靈亂?風。
修煉這種技能的修靈者並不多,並非不實用,剛好相反,靈亂?風的威力太大,以至於要耗費修靈者大量的靈氣,一名修為達到靈化境的修靈者在施展完靈亂?風之後,體內聚集的靈氣就會耗光,等他再聚集起足夠多的靈氣可以支撐自己戰鬥的時候,這段時間足夠對方殺他數個來回的。
這就是一種要麼你死要麼我亡的搏命技能。
現在蠻將已被唐寅絕路,拼修為比不過唐寅,論身手更不如唐寅,他只能拼死一搏,施展靈亂?風,看能不能致對方於死地。
他這招確實奏效了,唐寅吃了大意的虧,以為對方被自己的一刀杆砸暈了,本沒想到蠻將是故意引自己接近,好施放殺招。
以他靈元境的靈鎧也抵禦不住靈亂?風的衝擊,無數道靈波擊打在唐寅的靈鎧,咔咔之聲不絕於耳,只是一瞬間,唐寅身的靈鎧就被劃開數十道口子,靈波連續不斷的撞擊讓他身形倒飛出去,足足摔出五米多遠。
施展完靈亂?風,蠻將象是洩了氣的皮球,身子搖晃幾下,無力地跌坐在地,身靈鎧頓散,手中靈刀也隨之恢復成原形。
再看唐寅,其狀可比蠻將慘的多,渾身下都是刀口子,數不清出有多少條,鮮血順著靈鎧的裂縫汨汨淌而出,整個人已如同血人一般。
被靈亂?風從正面結結實實的打中,這個人也算是廢了。蠻將雖然耗光了靈氣,但卻是滿臉的興奮之,坐在地,仰面大笑,對周圍的蠻兵喝道:“砍下他的腦袋,我要帶回貝薩城陷給陛下!莫”原文錯誤。
周圍的蠻兵也都是又驚又喜,一想到自己能切下那個傳說中手持帶火鐮刀死神的腦袋,體內的氣血都沸騰起來。他們對唐寅仍心有餘悸,沒敢直接衝去,而是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慢慢接近。
他們還沒圍攏來,躺在動不動的唐寅突然象彈簧似的從地蹦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把圍來的蠻兵嚇的紛紛驚叫出聲,嘩啦一聲,一各個下意識的連連後退,眼中充滿恐懼,象看著怪物似的看著唐寅。
唐寅此時也確實象怪物,身的靈鎧千瘡百孔,渾身下都是血,冷眼看去,好像一個鮮紅的血人,他臉的靈鎧碎了一半,出半張被血染紅的面龐,再配那對閃爍著
光的眼睛,其狀如同厲鬼、惡魔。
個人傷到這種程度竟然還能站起,這在蠻兵們想來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唐寅看都沒看身的傷口,他甩了甩緊緊握在掌心的鐮刀,臉沒有絲毫的痛苦之,反而嘴角高高挑起,
出讓人
骨悚然的
笑。
他雙目透過人群,直視圈外的蠻將,舌頭伸出,添了添原文錯誤嘴角的血跡,慢悠悠地說道:“靈亂?風,也不過如此。既然殺不了我,你就該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說話之間,他緩步向蠻將走去。
蠻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重的傷,對方非但沒死,竟還能說話,還能戰鬥,難道真是魔鬼不成?
唐寅身負重傷,而周圍又都是數不清的蠻兵,但蠻將卻從內心深處冒出絲絲的寒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見唐寅進一步,擋在自己面前的蠻兵們就退一步,蠻將象瘋了似的尖叫道:“攔住他,快攔住他!”在蠻將的連翻原文錯誤催促下,兩名蠻兵裝著膽子衝原文錯誤唐寅,兩把長劍刺向他的口。
唐寅連躲都未躲,硬著讓劍斜刺在自己的身。
靈鎧堅韌,又豈能是普通刀劍能破的。
隨著叮叮兩聲,兩把長劍斜刺到唐寅前靈鎧,再不能推進半分,還沒等兩名蠻兵收劍回撤,唐寅的鐮刀已橫著揮了出去,撲,一刀下去,雙頭彈起,周圍的蠻兵還沒看清楚,兩具無頭的屍體連同飛在空中的斷頭都化為了靈霧,最後只剩下兩隻空空的頭盔從空中摔落在地,軲轆出好遠。
沒有屍體,沒有血跡,兩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此情此景,誰能不怕?
眾蠻兵們失去了再前攔阻的勇氣,象海水退一般紛紛向兩旁閃躲。
他們躲開了,可給唐寅讓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陽關大道。
唐寅大步星走到蠻將的近前。
後者嚇的面如土,尖叫連連,還在不停的命令周圍蠻兵來圍殺唐寅,可是蠻兵們
本沒人聽他的指揮,只是象躲避瘟疫似的一個勁的後退。
唐寅嘴角挑起更高,彎下,伸出手來,一把將蠻將的脖子扣住,隨後用力提,將其硬生生的舉了起來。
此時蠻將無法凝聚靈氣,連細微的抵抗都做不出來,脖子被唐寅卡住,呼困難,離地的雙腳亂蹬,原本蒼白的臉
此時已憋成漲紅。
唐寅一手舉著蠻將,一手拖刀,環視周圍的眾多蠻兵,雙目光閃爍,震聲喝道:“我不需要知道你們是誰,但是你們必須得記住我,我的名字叫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