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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顧宸充滿顧慮地睨了一下高慕成,沒有說話。
唐寅揚頭道:“但說無妨。”顧宸不知道高慕成在場是怎麼回事,不過大王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小心翼翼地遞到唐寅面前,說道:“大王,這是臣重新擬過的名冊。”唐寅接過,轉身走到石凳前,坐下,打開名冊,仔細查看。
剛開始看,他還沒覺什麼,可是越往後看,他越
覺驚心動魄。他喃喃說道:“官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他應該是右相府的管家!”
“是的,大王!”
“你…你把他也納入到暗影當中了?”
“是的。大王不是說過嗎,任何人都可以在暗影的監察範圍之內。”
“他,可在官家做了幾十年的管家!”
“是的,大王。”
“你是怎麼把他拉攏過來的?”
“回稟大王,每個人都有弱點和喜好,只要抓住了這兩點,對症下藥,恩威並施,十之**都會成功。”顧宸垂著頭說道。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看著顧宸這份新擬的名冊,唐寅不時的搖頭,通過這份名冊可以看得出來,顧宸已把暗影的觸手伸進朝中各大臣的府邸中去了。
顧宸正說道:“大王,官家即有主政的右相,又有在軍中威望至高無、素有戰神之稱的將軍,軍政大權,聚攏在一家兄弟手,一旦心中生變,危害之大不堪設想,所以,臣以為在官家埋下眼線,時刻監察,很有必要,還望大王能夠體諒。”
“唉!”唐寅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你做得並沒錯,再者說,既然我把暗影給了你,你就放手去做!”
“是!大王!”顧宸這次出的新名冊,可謂是大大出乎唐寅的預料,在
覺驚訝之餘,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愧疚。
元吉、元讓等大臣都是為自己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兄弟,在他們身邊安眼線,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但此事又不能責怪顧宸辦得不對,也只能先這樣了。
至於高慕成,此時站在一旁,汗珠子順著面頰不斷地淌下來,後脊樑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現在他反而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他寧願自己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聽到,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聽的這些都是最高程度的絕密,大王一旦不想讓自己參與其中,那自己最後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啪!唐寅把名冊合攏,正想還給顧宸,眼角的餘光剛好瞥到渾身下直打顫的高慕成,他把手中的名冊向他面前一遞,笑問道:“慕成,你有沒有興趣看看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撲通!高慕成再堅持不住,跪倒在地,連連叩首,急聲說道:“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唐寅一甩名冊,直接扔到高慕成的面前,柔聲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做顧大人的副手,一同為我辦差嗎?你連自己的手下有誰都不知道,又如何來為我辦差呢?”高慕成臉的汗水更多,如雨點一般噼裡啪啦的滴落下來,他嗡嗡作響的腦袋也完全停止運轉,只剩下機械的磕頭,連聲說道:“屬下不敢…”
“哼!”唐寅站起身形,走到高慕成面前,說道:“我給你的,那是獎賞,你問我要的,那就是奪!”高慕成嚇得三魂七魄都快飛出體外,他顫聲說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唐寅沒有再理他,而是轉目看向顧宸,問道:“顧宸,你認識他嗎?”顧宸點點頭,誠言道:“以前臣有見過高將軍兩面。”
“你認為他能力如何?”
“暗箭旗下沒有弱兵。”顧宸回答的很有技巧,並不直接表態。
“那麼,讓他做你的副手如何?”唐寅試探地問道。現在正是暗影剛剛成建打基礎的時候,顧宸的作用至關重要,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高慕成而影響到顧宸的情緒。
顧宸沉思了片刻,正說道:“有高將軍輔佐,臣做起事來自會如虎添翼。”
“哈哈!”唐寅聞言大笑,回頭對跪在地的高慕成說道:“你起來!既然顧宸大人肯要你,我也無話可說,以後,你即是暗箭的人,也是暗影的人,在兩邊做事,都要用心,當然,對於暗影之事,你要管好你的嘴巴,一旦洩出去,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我砍的。”
“屬下多謝大王,多謝顧大人成全!”高慕成現在算是受到了什麼叫做一瞬間的大起大落,剛才他還以為自己
命難保了呢,現在一下子又參與到暗影這個重大的絕密當中,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啊!
“對於暗影一事,想必你現在還不是很瞭解,顧宸,等會你好好為他講解一下,讓他儘快悉。”
“是,大王!”顧宸拱手應了一聲。讓他一個人掌管這麼多人的暗影,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也覺力不從心,現在有高慕成來輔佐自己,他覺得接下來自己會輕鬆許多。
唐寅又沉少許,說道:“暗影剛剛成立,許多事情要辦,你不能時常留在暗箭,這樣,你回去向程錦知會一聲,就說我有留你在王宮裡當差,這樣,就算你時常不在,也不會引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