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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修為的提升有時候也未必就是件好事,比如唐寅現在。如果他的修為只在靈化境以下,此時本無須服下散靈丹,他所散發出來的那點靈壓也不太會被旁人察覺到。
可他此時的修為已達到恐怖的靈空境,哪怕他再刻意收斂自身所散發出來的靈壓,仍會讓附近的修靈者有所察覺,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服下散靈丹,徹底散掉體內的靈氣。
從偏院到正廳這段並不算遠的路程,唐寅走一會,停一會,行進緩慢,有些狹窄又被軍兵看守住的路口,他本無法通過,只能先爬到一旁的屋頂上,在由房上悄悄潛行過去。
等唐寅好不容易接近正廳的時候,已足足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他繞到正廳的後側,見左右無人,身慢慢低下去,並緩緩地深口氣,接著,身形猛然彈shè而起,足足竄起三米多高,先是抓住房梁,藉著慣xing前後一蕩,腳尖勾到房簷,
眼再用力向上一
,人已站到了房上。
上到房頂,他立刻趴伏上來,先是向周圍觀察一番,沒有發現能看到自己的崗哨,這緩慢地向前爬去。
他要接近房頂的高點時停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出身下的一塊瓦片,使其
出一條縫隙,他眯縫著眼睛探頭向下看去。
大廳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唐寅看得真切,只見居中而坐的正是肖香,而坐在兩旁的基本都是她那些穿著便裝的手下護衛,包括邢元和錢南二人。
眾人當中,只有郡首周聰穿著官服,此時正如坐針氈地在肖香下手邊陪著笑。
酒席似乎剛剛被撤掉,肖香坐在那裡正老神在在地喝著茶水淨口。
等到肖香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併發出滿足的嘆息聲時,周聰總算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他沒笑硬擠笑,問道:“公主殿下,飯菜是小人請郡城裡好的廚師做的,可還合公主的口味。”
“雖說和王宮裡的廚師比起來還有些差距,不過也算不錯了。”肖香心平氣和地柔聲說道,可緊接著,她又面sèyin沉、咬牙切齒地獰聲說道:“別以為只用一頓飯菜就可以打發了本宮,今天的事,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周聰身為一郡之首,在川國也算高官,對這位五公主,他‘有幸’見過幾次,也沒少聽過她的傳言,知道她xing情嬗變,任xing刁蠻,目中無人,極為難纏,這次自己犯到她的手上,也活該自己倒黴了。他沒笑硬擠笑,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小人罪該萬死,保護不周,讓公主殿下受了驚嚇,還讓公主殿下的替身慘遭橫禍…”
“小玉的屍體現在在哪?”聽他提到自己的替身,肖香把代自己被刺的那個‘冤死鬼’想起來。
“小玉?”周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拱手回道:“回稟公主殿下,小人已把小玉小姐的屍體安置在郡首府的後院,並派人嚴加看管,封鎖消息,現在城內的官員和百姓還以為遇刺的是公主殿下本人呢!”
“恩!”肖香對他的做法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說道:“小玉也怪可憐的,你負責把她厚葬了吧。”
“是、是!”周聰應道:“公主殿下要不要去看看…”不等他把話說完,肖香的眼睛頓是一瞪,沉聲說道:“一個死鬼,還讓本宮看什麼?你想讓本宮知道今ri若未用替身會死得多麼慘嗎?”周聰汗如雨下,恨不得甩自己兩耳光,自己這張嘴巴太多話,他連連搖頭,急聲道:“不、不、不,小人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哼!”肖香冷笑一聲,白了他一眼,嘟囔道:“量你也不敢。”在那個等級森嚴的時代,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身邊的人對她而言都只是個玩具而已,她又怎會投入真情,哪怕那名侍女是替她而死的,當然,這與肖香的本質是好是壞也並無多大關係,她的xing格是由那個時代和特殊的身份背景造就出來的。
看到肖香的臉sè多少緩和了一些,周聰又壯著膽說道:“公主殿下,屬下已經查明,今ri行刺之事乃風國潛入我國的細作所為!”
“是風人乾的?”肖香挑起眉頭,凝視著周聰。
“是的,是的!”周聰邊擦汗邊回道。
“那本宮倒要問問你周大人了,你是怎麼查出此事是風人所為的?”肖香揚著下巴笑問道。
“小人有證據!”說著話,周聰向肖香欠了欠身,然後站起身形,向門外連連揮手,催促道:“拿上來,拿上來!”隨著他的話音,一名家僕打扮的中年人手中端著托盤,一溜小跑的來到周聰身邊,把托盤遞給他。
周聰接過,正要送到肖香眼前,一旁的邢元已身站起,搶先接過托盤,仔細查看一番,然後恭恭敬敬地放到肖香面前。
在托盤上,擺放著兩支血跡斑斑的鋼箭。肖香皺了皺眉頭,疑問道:“這是什麼?”
“這就是刺客shè殺公…不,shè殺小玉小姐的兩支箭矢,公主請看,箭矢上皆刻有軍械司的字樣,據小人調查,只有風國有軍械司這個名字,那是風國專司研究和生產特殊武器的地方,所以說…”
“所以說,據這一點你就認定刺客是風人!”肖香抓起一
鋼箭,然後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周聰近前,笑盈盈地說道:“風人來行刺本宮,生怕旁人不知是風國所為,還特意留下風國的專屬箭矢,你當本宮是笨蛋嗎?!”說著話,她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抬起手中的鋼箭,對準周聰的大腦袋狠狠
了下去。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鋼箭正在周聰的肥臉上,後者疼得嗷的怪叫一聲,緊接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倒蒜,尖聲叫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豬啊!就算養頭豬都比你來得聰明!”肖香看著臉上那道紅凜已滲出血珠的周聰,仍不解氣,又提腿一腳,把不停磕頭的周聰踢開,然後將手中鋼箭用力摔在地上,凝聲說道:“風人若想殺本宮,還何須等到現在,還何須如此的大費周章…”早在她在風軍大營,早在她和唐寅被困在地道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上千百個來回了。
周聰跪坐在地上,臉頰疼的已經麻木了,汗水混合著血水,讓他的半張臉都變成大花臉。他顫聲說道:“對、對、對,公主殿下分析得極是,是小人愚笨,是小人無能,哦…只是,不知公主殿下以為刺客是何人所為…”
“哼!當然是那些看本宮礙眼又想立刻挑起川風戰爭的人了!”肖香冷笑出聲,看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可憐兮兮的周聰,她又良心發現地走上前來,抓著他肩膀處的衣服,邊拉邊說道:“起來吧,本宮打你,也是為了提點你,讓你吃個教訓,以後變得聰明一點。有時候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現在你懂了嗎?”周聰聞言,眼淚都掉了下來,現在他對肖香都說不出來是個什麼覺了,也不知是該恨她還是該
她,他對肖香只剩下一個印象,那就是善變,他從未見過如此善變的女人,一會和藹可親的像個仙,一會又成了暴戾專橫的魔鬼。
“是、是,公主殿下教訓的極是,小人知錯,小人銘記公主教誨。”他邊說著話,邊顫巍巍地站起身。
“本宮出手是重了一點。”肖香審視著周聰臉上的血痕,還嘖嘖兩聲,側頭說道:“邢元,來幫周大人上藥。用父王賜給本宮的藥!”聽聞這話,剛起身的周聰兩腿一軟,又跪了回去,公主這到底是要賞賜自己還是要害死自己啊?
肖香未在理會他的反應,轉身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臂支在桌上,託著香腮,喃喃說道:“父王調本宮回都,本宮還不想回去,本打算來個移花接木,個假的回都,糊
父王,結果卻發生了這檔事,看來,本宮不想回都都不成了。”原來如此!聽著肖香自言自語的嘟囔聲,就位於她頭頂上方的唐寅差點笑出聲來,嘴角不自覺的高高挑起,原來肖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想應付肖軒的調令,所以
個替身來矇混過關,結果卻被她歪打正著的躲過一劫,看來肖香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呢!
不過,她還是很聰明,首先就把刺客是風人這一點給排除掉了,而且聽肖香話裡話外的意思,對這些前來刺殺她的刺客是受何人指示,似乎也多少推算出一些端倪。
等邢元給周聰上好藥後,肖香說道:“明ri,本宮便要回都,在邊陽郡的這段期間,本宮的安危就由你周大人負責了,如果本宮推算沒錯的話,刺客還是會繼續來行刺,但本宮可不想再找第二個替死鬼,接下來若是再發生意外,周大人,你就該洗乾淨自己和家人的脖,等著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