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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殺退一波風軍將士的進攻,廣寒聽已在屍堆上站立不住,他單膝跪在地上,雙臂死死摟抱著槍身,讓他不至於摔倒,他腦袋低垂,大口大口著氣,血水順著他的鼻孔和嘴角不斷地滴淌出來。
現在,應該是差不多了!唐寅暗暗點頭,隨即邁步向前走去。周圍的上官元讓、江凡以及阿三阿四、尹蘭、程錦諸人紛紛跟隨。
分開己方的將士們,唐寅來到屍堆的近前,抬頭看著跪在上面的廣寒聽,悠然一笑,說道:“廣寒聽,你可是在找我嗎?”聽聞唐寅的話音,原本一動不動的廣寒聽像被電擊了一下似的,身軀震動,緊接著,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下方的唐寅。
他想要說話,嘴巴一張一合,但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有大口的血水自他口中湧出。
“這些年來,你不會想到自己也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唐寅邁步向屍堆上走去。周圍的風將們嚇了一跳,急忙攔擋,齊聲說道:“大王不可…”唐寅擺擺手,制止住他們的阻攔,而後繼續一步步的走到屍堆上,在廣寒聽的身側站定。
他彎下身,低著頭,看著跪地不起的廣寒聽,慢悠悠地說道:“要說修煉靈武、耍個yin謀詭計,天下恐怕沒人能比得上你,但是要說治國統兵平天下,你還差得遠呢!”廣寒聽轉頭怒視著唐寅,在他的眼角處已
出猩紅的血水。
“你…你休要得意…我還能…再戰…”唐廣寒聽身子一震,不再說話,而是使出全力,yù掙扎著站起身,可惜他沒有成功,努力站起的身形只起來一半便頹然倒地。
唐寅嘴角揚起,冷笑出聲,幽幽說道:“當初你給予我的,現在我會連本帶利的送還給你。想知道亂刃分屍是個什麼滋味嗎?很快你就能體會到了。”說完話,他仰面而笑,轉身走了下去。
“嚴烈…”廣寒聽看著唐寅的背影,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算到了一切…卻偏偏就漏算了你…既然你早已經死了…為何還要yin魂不散地纏著我…足足纏著我五百年…”唐寅有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話,從中也能聽得出來,當初廣玄靈害死嚴烈這件事業已成了他一塊心病,這五百年來,他過得也並不輕鬆,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是愧疚也好,是恐懼也罷,總之,嚴烈已是他最深的忌諱。
如果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如果廣玄靈當初沒有趁人之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他和嚴烈仍會是最好的朋友,親如手足的兄弟。
唐寅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再回頭,慢慢抬起手來,沉聲喝道:“凡取下廣寒聽首級者,賞金千兩!”這一句話,也就等於宣判了廣寒聽的命運。周圍的風軍將士們眼睛都冒出了金光,等唐寅走下屍堆後,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停頓了幾秒鐘後,人群中爆發出嗷的一聲吼叫,緊接著,人山人海的風軍將士一擁而上,發了瘋似的向廣寒聽湧去,他的身影一瞬間就淹沒在人海之中。
正如唐寅所說,廣寒聽的軀體都不知道被人切割成了多少塊,到最後,連顆完整的頭顱都沒能保下,被瘋狂的風軍搶成數瓣…
神池的聖王,靈武冠絕天下,業已修煉成半神之體的廣寒聽最終慘死於亂軍當中。
可以說廣寒聽的死有令人惋惜之處,他自身的靈武已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而且還掌握著神池全部的人力資源,如果上下能同心同德,縱然風川聯軍有百萬之眾,也未必能打得下神池。
可惜的是,廣寒聽太高傲,除了他自己,他看不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確切來說,他的xing格並不適合擔任國君的角sè,好在神池是個相對寧靜的地方,人們的心思大多用於潛心鑽研靈武這方面,也樂於安居現狀,野心家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這才使廣寒聽得以在神池做了五百多年的聖王。
但偏偏廣寒聽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隨著他做神池聖王的時間越來越長,野心也越來越大,只是他忽視了一點,以他的能力並不足以承載他的野心。
世界上沒有誰能夠作到面面俱到,廣寒聽自然也不例外。他那身天下無敵的靈武也並非天上掉餡餅砸在他頭上的,而是靠犧牲理政的時間苦心修煉得來的。
如此一來,他的靈武是冠絕天下了,但與下面的長老們卻太過於生疏,也毫無情基礎,和平時期,倒也沒什麼,長老們也願意唯他馬首是瞻,可一旦生亂,兩者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極不牢靠。
五位大長老,先是皇甫秀臺叛逃,接下來是高歌、鳳夕、東方夜懷倒戈,到最後,連聶震也投靠了風川聯軍,這就恰恰說明的廣寒聽自身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