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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遣返地方軍後,川軍才算開始了真正的攻城戰。一方是四十萬大軍的強攻,一方是十多萬軍隊的死守,雙方的戰一打又是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川軍曾無數次的攻上金沙城的城頭,最後又被貞軍無數次地頂了下來,金沙城的城牆曾被無數次的砸出缺口,最後又被雙方將士的屍體無數次的填平。
兩個多月的戰過去了,金沙城的城牆已然是千瘡百孔,而金沙城的城外業已是屍橫遍野。
新鮮的屍體覆蓋住腐爛的屍體,而後原本新鮮的屍體也漸漸腐爛,又被更新鮮的屍體所覆蓋,地面上淌滿了黑黢黢的屍水,空中的所瀰漫的血腥味和惡臭味都令人作惡。
現在的金沙城就如同一臺巨大的絞機,每天都在不停地絞碎川貞兩邊的將士們。
金沙城一戰打到這時,無論是川軍還是貞軍,都已筋疲力盡。川國的四十萬大軍銳減到二十多萬,十數萬的貞軍也是隻剩下七、八萬人。這是一場名副其實以人堆積的血戰。
與川軍相比,被圍困在城內兩個多月的貞軍無疑要更加艱難。城中的糧草早已吃光,飢腸轆轆的貞軍將士只能去吃人,屍體吃光了就去吃傷兵,傷兵吃光了就竄入城內吃百姓…
城內的藥品也已全部用光,現在的貞軍將士一旦受了傷,本無藥可醫,只能簡單的做包紮處理,體質強壯又運氣好的人或許能
過去,反之,只能坐等傷口炎、潰爛再到最後的腐爛,敗血而亡。
貞軍抵禦川軍已有兩個多月,算上yin離先前離開的那段時間,都加到一起有將近三個月了,可這三個月裡,別說沒看到援軍的影子,yin離連點音訊都沒傳回來。
現在絕大多數的貞軍將士對yin離不再報有任何期盼,認定他去齒越借兵是假,畏懼川軍勢大,臨陣脫逃才是真。
李舒倒是嘴硬得很,咬定yin離絕不會離棄自己,定是他借兵受阻,相信以他的才智,不ri就能說服齒越,帶領援兵回來救援。李舒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他心裡也對yin離絕望了。
只是他不能這麼講,至少得給麾下的將士們留下一線希望,不然的話,己方的士氣就得全線崩潰,再抵禦不住川軍的強攻了。
yin離現在到底在哪?還真被貞軍將士們猜對了,他本就沒去齒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yin離的作風。
先前李舒已經向齒越借過三萬的兵馬,結果在望西平原一戰中,三萬的齒越兵被拼了個jing光。齒越已經白白搭上了三萬之多的jing銳之士,現在再問人家借兵,齒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借了。
yin離之所以說自己要去齒越借兵,只是想給李舒以及全軍將士們一個希望,也是給自己找一個離開金沙城的藉口,如果直接說明自己的意圖,別說李舒不會同意,麾下的將士們也會全體反對。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曠ri持久的金沙城血戰進入第四個月,這也是整場戰役中最艱難的一個月。
拼得筋疲力盡的雙方將士都已是強弩之末,兩邊的將士們強咬著牙投入戰鬥,由於貞軍的城防武器已被耗光,進攻的川軍更容易攻上城牆,雙方面對面近身搏戰的次數也開始急增加。
對於川軍而言,現在攻上城頭很容易,但要由城頭攻入城內可太難了,對面著貞軍破釜沉舟般兇猛的反擊,川軍衝上去一波便被打退一波,往往一整天的戰下來,川軍能打上城頭不下五十次,但最後又都被川軍硬生生地打退回去。
雙方在城牆上的近身戰倒是對貞軍有個好處,那就是他們的食物變地充足了,在此後的時間裡,金沙城的城牆上都是屍體混著白骨,白骨又夾雜著屍體,其狀和地獄沒什麼兩樣,這也讓衝上城頭的川軍將士打心眼裡生出一股恐懼。
等金沙城血戰的第四個月過去,貞軍的兵力業已不足三萬人,剩下的貞軍一個個都是瘦成皮包骨,眼窩深陷,顴骨凸出,看上去就如同一隻只厲鬼,當然,川軍也沒好到哪去,不能說十營九空,至少也有六七空的樣子,原本環城而扎的連營大多都成空營,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金沙城的東門外。
覺城中的叛軍已到極限,楊召現在開始籌劃對守城叛軍做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