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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心一點。”
“是!”隔壁的張志弘似乎與邀請他的人相談甚歡,包房裡不時傳出歡笑之聲,其中還夾雜著女人悅耳的嬌笑。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張志弘才從包房裡出來,看樣子是去解手。這時候,等候多時的程錦立刻上前去。
未等他到近前,兩條人影已電一般閃到他的面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這兩位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因為修為湛的關係,實際年齡比外表要更大一些。這二人目
森光,眨也不眨地打量程錦。
程錦本未看二人,透過兩人之間的縫隙,看向後面的張志弘,他拱手施禮,語氣平和地問道:“前面可是張相嗎?”張志弘不認識程錦,面
疑惑之
,疑問道:“閣下是…”
“我家公子仰慕張相已久,有請張相一聚。”程錦雖然穿著劣低下,不過說話時的態度不卑不亢,從容有禮,在他這堂堂的丞相面前絲毫不顯慌亂,定然非普通的家僕。張志弘為官多年,識人甚廣,自然能看出程錦的與眾不同。他好奇地問道:“貴公子是…”
“我家公子聽說張相喜奇珍異寶,特為張相準備了一份見面禮。”說著話,程錦從懷中取出一隻紅的小錦盒,並作勢向張志弘走去。
擋在他面前的兩名中年人極為謹慎,同時出手,將他攔住。張志弘身後的兩名侍衛走出一人,接過錦盒,仔細翻看了一番,沒有發現問題,這才給張志弘。
張志弘接過,打開一瞧,錦盒裡裝的是一隻雕細琢的翡翠,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
,做工的
細,顯然出自名家之手。張志弘見過的寶物太多了,就知道,這快翡翠價值不菲,雖稱不上價值連城,但也千金難求。
他眼睛先是一亮,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將錦盒合上,神態隨意地遞給身邊的侍衛,然後問道:“貴公子在哪?”
“就在隔壁。”
“哦?為何要見本相。”
“只想結識貴人。”
“哈哈!”張志弘大笑,對方送來的這塊翡翠他很喜歡,這時候也不想去解手了,滿心好奇,想究竟是那位顯貴出手這麼大方,沒見面就送給自己一塊極品翡翠。
他衝著程錦點點頭,說道:“頭前帶路。”
“張相這邊請!”對方沒有排斥,程錦也暗鬆口氣,他說張志弘喜歡奇珍異寶,那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萬一對方本不吃這一套,那可就麻煩了。另外,張志弘身邊這四名侍衛讓程錦清清楚楚地
受到一股沉重的壓迫
。
在程錦的引路下,張志弘走進唐寅所在的包房。看到唐寅的第一眼,張志弘就覺得眼,但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了。
看到程錦把張志弘領進來了,原本盤膝坐於塌上的唐寅站起身形,含笑拱手,說道:“張相,在下有禮了。”程錦穿著普通就罷了,畢竟是下人,想不到主子的裝扮也這麼平常,不過,對方身子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倒不容,張志弘清楚,那是常常發號司令的人才會特有的氣質。
“公子是…”
“我的名字,是不能隨意讓人知道的。”說話之間,唐寅含笑看了看張志弘身後的四名侍衛。言下之意,就是想把這四人打發走。
張志弘笑了,回頭瞅了瞅,說道:“他們都是本相的心腹家臣,公子想對本相說的,不用怕被他們聽到。”
“事關重大,在下不得不謹慎。”
“哦?有多大的事?”
“關係到張相的身家命,以後的前程,甚至後世子孫的榮華富貴。”這句話,唐寅不是用寧國方言說的,而是用的風國方言。
張志弘多聰明,頭髮絲拔下一都是空的,聽完唐寅的話,再聽聞他的風國方言,心裡已然明白了大概,這人十之是風國派往寧國的密史,找上自己,若無意外,就是來拉攏自己投靠風國的。
想明白對方的身份和意圖,張志弘的心裡本能的生出排斥之意,不過他又不能把話挑明,一旦挑明就得撕破臉,而張志弘還不太想與風國結下私仇。
他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大的事啊,哈哈,本相承擔不起,閣下還是不要說了。”說著話,他回身向後面的侍衛招招手,那人立刻將剛剛收下的錦盒取了出來,給張志弘,後者向唐寅一遞,說道:“這份見面禮,也請閣下收回去吧!”唐寅沒有接,而是笑呵呵地看著張志弘,一語雙關地說道:“一面世間榮華,一面無間地獄,難道張相要棄前者而選後者,難道張相不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做打算?”張志弘倒
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心中暗道此人好大的膽子,在寧國的都城,竟然敢如此威脅自己這個堂堂的右相,不過,他對唐寅的身份也好奇到了極點,
覺他在風國的地位肯定不低,至少是個能參與到風國國務的重臣。
停頓了片刻,張志弘臉上的表情又恢復自然,他笑呵呵道:“哪裡是世間繁華,哪裡是無間地獄,都還不一定呢,萬一本相誤把地獄當繁華,豈不悔之晚矣?”唐寅笑道:“張相若是這麼想,那在下只能說張相對目前的局勢太樂觀了,大局已定,天道如此,又豈是人力所能阻擋?斗膽改天命者,無疑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張志弘又是倒
口涼氣,與此同時,兩眼閃爍出火光。
唐寅並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裡,目光落向張志弘手中的錦盒上,慢悠悠說道:“我可以保證,今天張相收下在下的這份見面禮,以後便會有百份、千份、萬份於它的禮物在等著張相,除此之外,張相的仕途還能再上一級!”這話可太重了。張志弘本就是右相,官居正一品,再上一極,豈不就是極品王公了嗎?唐寅話音剛落,張志弘的身子也隨之猛然一震,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唐寅,心中暗暗猜測這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青年到底是誰?為何敢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最後,他將牙關一咬,側頭說道:“張遠留下,其他人出去!”他的四名家臣對主子和對方的對話都聽的雲裡霧裡,本不明白他二人在說些什麼,打的什麼啞謎,現在還未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就讓自己出去,那三人都很不放心,齊聲說道:“相爺,此人來歷不明,非等閒之輩…”不等他們說完話,張志弘已沉聲喝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