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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見同伴慘死,手中的靈刀揮舞的更加瘋狂,只是在砍殺敵人的同時,自己也不斷中招。
亂軍的混戰之中,即便是修為高深的暗系修靈者也難以自保,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眨眼工夫就可能被敵人亂刃分屍。
剛開始就閃走的那位暗系修靈者不是旁人,正是暗箭的頭子程錦,他閃進城門裡,舉目向前一瞧,他整個人呆住了,若不是對古越太
悉了,此時他幾乎都認不出來站在銅閘前的人是他。
程錦那麼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暗系修靈者見了古越現在的模樣,都是心頭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他搶步上前,顫聲喚道:古越…他剛到古越近前,後者身子突的一震,無神又渙散的雙眼頓時留出兇光,大喊一聲:殺?說話之間,戰刀舉起,對準程錦的腦袋狠狠劈砍下去。
噹啷!
他的戰刀砍在程錦的頭上,只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卻未傷到對方的靈鎧分毫,古越的意識早已經消失了,就連力氣也變的微乎其微,之所以還能出刀,只是身體的條件反。
砍完一刀,古越繼續砍出第二刀、第三刀…刀鋒擊打靈鎧,發出一連串的當當聲。程錦也不躲閃,直接衝到古越近前,將他的身體托住,大喊道:古越,是我,我是程錦!不知道是力氣耗盡,還是真有聽到程錦的話,古越的動作停止,呆呆站了兩秒鐘,然後直地倒了下去。
古越?這次不管程錦再怎麼用力呼喚,躺在他懷中的古越已半點反應都沒有,圓睜的雙目黯淡下去,死灰爬上他的臉頰。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他的手仍是死死握著戰刀,雙目怒視著前方。
將軍…嗚嗚…後面風兵們無不失聲痛哭。
城門外。寧軍還在叫喊連天:外面的風軍快殺近來了,快放箭啊!放箭?程錦緩緩放下古越的屍體,又慢慢掰開他的手指,將古越所用的戰刀抓起,接著,身子周圍騰出黑霧,人也隨之消失不見,幾乎同一時間,外面的寧軍陣營傳出一片慘叫聲。
昏天暗地的撕殺還在繼續著,這時候,城外的風軍頂著城頭上的箭,終於衝殺到城門前,有十多名風軍接替同伴,扛住銅閘,而替換下來的風軍士卒們則齊齊撲跪在古越屍體的周圍,抱頭大哭。
風軍源源不斷的從城外湧入城內,首先殺進來的是天鷹軍第一兵團,也是最銳的兵團,接下來是第二、第三、第四…兵團。
隨著大批的風軍湧入城內,寧軍徹底失去鬥志,還未展開全面鋒,寧軍先開始全面潰敗。
子纓當即傳令下去,留下兩個兵團接管良州北城,其他兵團,則全力追殺寧國潰兵,並順勢向城內衝殺。
戰鬥至此,喬裝改扮成寧軍模樣的三千風軍終於完成了任務,再清點人數,何止是一個慘字所能形容。
三千士卒,最後活下來的僅有二十來人,二十名暗箭人員,僅存七、八人,另外,入城的四名風將,也只有展鵬和魏軒倖免於難,古越和張通二人雙雙陣亡。
古越死的慘烈,身中箭矢五十餘,但他還留有全屍,更慘的是張通,連屍首都找不到,人們清理戰場的時候,只發現他那頂粘滿鮮血的頭盔,屍體可能被砍碎,也可能被踩成
泥…
等子纓進城的時候,正好趕上張童從城門樓上跑下來,見有寧將突然現身,天鷹軍將士一擁而上,張童嚇的連聲大叫:風軍弟兄不要誤會,我是張童,是自己人!子纓此時正在親自為古越啟箭,聽聞張童的喊聲,他回頭望了一眼,向麾下的將士們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動手。
只看子纓的盔甲,張童就判斷出來這是風軍中的高官。他一溜煙的奔向子纓,還不等到近前,便被子纓周圍的侍衛攔下。
他也不在意,衝著子纓的背影拱手深施一禮,說道:在下張童,不知這位將軍尊姓大名?子纓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看他,雙手顫抖著拔取古越身上的箭支,哽咽著喃喃說道:身為一軍之統帥,當然要與麾下兄弟同生死、共進退,可是這說來簡單,但試問天下將領,又有幾人真能做得到?明知是九死一生,卻甘願和將士們並肩作戰,寧死不退縮半步,這是我大風鐵骨錚錚的男兒啊…他低聲自語的同時,水珠也不時低落在古越的身上。
直至拔掉最後一箭矢,子纓才慢慢站起身,同時雙臂各抱起一頂血跡斑斑的頭盔,一頂是古越的,一頂是張通的。
等他轉回身時,張童才終於看清楚他的模樣,但也被他滿臉的淚水嚇了一跳。
這位將軍…我是子纓!子纓也不擦拭淚水,坦然地對上張童的目光,報出自己的名字。
為古越、張通這樣的大風壯士淚,哪怕是在敵人面前,這也不是件丟臉的事。
哎呀!原來此人竟然素有子屠之稱的子纓。張童愣了片刻,急忙再次拱手施禮,說道:末將張童,參見子纓將軍!本帥承受不起!子纓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便從張童的身邊直接走了過去。
即便沒在現場,子纓也不難猜到張童當時沒有全心全意的協助己方,不然他身為城防主將,要打亂寧軍的調動是件很容易的事,戰鬥何至於如此慘烈,導致古越、張通二將雙雙摺損於城內。
他邊走邊叫來一名偏將,未等開口,眼淚又再次落下,將懷裡抱著的頭盔緩緩給他,顫聲說道:送回營內,
於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