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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洛皺著眉頭看眼王易,反問道:“王大人什麼意思?”王易看了看左右,正道:“蒙相,唐寅已越來越不把天子放在眼裡,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下官怕早晚有一天天子會…會遭唐寅之毒手,寧王嚴初就是前車之鑑啊!”蒙洛眉頭皺的更深,快要擰成個疙瘩,王易對天子的忠心是顯而易見的,頭腦也保持著清醒,不過這種話又豈是能隨便亂說的?皇宮之內,遍佈唐寅眼線,一旦傳進唐寅的耳朵裡,王易有十個腦袋都保不住。
他不動聲地說道:“聽說王大人喜歡下棋,今天若是有空,可到本相府中一聚。”王易很聰明,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蒙洛的意思,當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下官叨擾蒙相了。”他二人在大殿裡的對話聲音很小,也沒說上幾句,不過還是被人聽到了,並非是外面的侍衛,而是就隱藏在大殿裡的暗箭人員。
通過王易的話,很明顯是要對大王有不善之舉,暗箭人員沒敢耽擱,立刻把消息傳回給暗箭的頭領程錦。
得到麾下的消息,程錦也倒口涼氣,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特意派出數名
銳的部下,令其潛入左相府,務必探明兩人之間到底要密謀些什麼。
這些暗箭的銳人員都是修為高深的好手,可以說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在程錦之下,左相府守衛森嚴,府內也有厲害的門客,但潛入其中,對他們而言也並非難事。
當天下午,王易如約而至,來左相府與蒙洛相會,當然,下棋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實際上兩人要商議如何除掉唐寅。
兩人在相府後花園的涼亭裡落座,周圍有大批的家丁護衛著。現在風國的天氣依然寒冷,即便是陽光最足的正午,氣溫也在零度以下,不過蒙洛不敢在房內密談,他太明白隔牆有耳的道理了,反倒是在花園這種開闊地帶要更安全一些。
不過他卻太小看暗箭的能力,一旦引起暗箭的警覺,那麼在風國也就沒有哪裡是絕對安全的了。
王易拿起棋子,放到棋盤上,然後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上一口,說道:“蒙相,風國已併半個寧國,國力大增,唐寅的地位是越來越鞏固,天子在他眼中也越來越無足輕重,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蒙洛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個道理他又怎會不瞭解,可是瞭解了又能怎樣呢?雖為左相,但手中要權無權,要兵無兵,在唐寅面前,只有任人魚
的份。他正視王易,問道:“王大人向來足智多謀,依王大人之間,如何才能保天子平安?”
“很簡單,清君側,殺唐寅!”王易握緊掌中的棋子,因為用力過猛連關節都開始泛白。
很有意思,當初川貞二國就是打著清君側、殺王易的旗號攻入上京,現在王易也要用同樣的口號殺唐寅。
蒙洛疑問道:“王大人,如何能殺得了唐寅?”王易正說道:“兩個辦法,其一,暗殺。”蒙洛
氣,沉思片刻,連連搖頭,說道:“唐寅身邊侍衛眾多,其中也不乏靈武高手,而且唐寅本身的修為也很厲害,要行刺他,太難了,一時半刻,我們也找不到那麼厲害的高手。”王易點點頭,說道:“是啊,刺殺唐寅,勢如登天,普天之下,有這樣能力的靈武高手恐怕也只有在神池才能找得到。”蒙洛苦笑,這話等於沒說,神池向來不
手各諸侯國內部的事,請神池刺殺一國之君,那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問道:“王大人不是說有兩個辦法嗎?那另外一個辦法是…”這個辦法才是王易要說的重點,他先是謹慎地望了望四周,見相府的家丁都相距甚遠,這才低聲說道:“要殺唐寅,現在就是絕佳的機會。”
“哦?此話怎講?”
“唐寅把平原軍、三水軍、赤峰軍、新軍全部派往霸關,天鷹軍又留在千里之外的良州,現在鹽城內除了兩三萬的守軍外,就是以寧人為主的西境軍。要知道西境軍的前身是寧國中央軍,他們之所以投靠唐寅完全出於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要煽動他們反叛唐寅、復辟寧國想來也並非難事。蒙相,你想想,一旦十五萬之眾的西境軍在鹽城突然造反,只靠那兩三萬毫無防範的風國守軍能否抵禦得住?到時唐寅必死無疑!”王易這一番話說下來,讓蒙洛頗有醍醐灌頂的覺。
對啊,自己怎麼把西境軍給忘了,這支軍隊對唐寅毫無忠誠度可言,何況唐寅剛剛滅了寧國,殺了寧王,他們對唐寅的憎恨之情絕對遠大於對他的忠誠,煽動西境軍造反殺唐寅,不僅是條妙計,而且十分可行。
咔!
蒙洛手中的棋子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他對上王易的目光,重重地點下頭,正說道:“王大人果然高明,此計甚妙,不過,西境軍的統帥左雙深受唐寅重用,他能同意嗎…”王易樂了,極有信心地說道:“唐寅重用左雙,和左雙對唐寅是否忠誠,這完全是兩回事。以下官之見,只要天子能給左雙下一份討逆密詔,左雙必反。”哦?蒙洛眼珠轉了轉,覺得王易此話有道,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讓天子下密詔,就得由蒙相親自出面了,畢竟蒙相進出皇宮都很方便,也不會引人懷疑,而且令公子擔任郎中令,悉宮中的一切,由令公子暗中協助,必能杜絕風聲的走漏。”王易把握十足地說道。
蒙洛仔細想了想,認為王易的話沒錯,這確實是目前最可行又有效的辦法了。他幽幽說道:“事不宜遲,今晚本相便入宮見天子,請天下下密詔…不,本相現在就入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