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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放沒打算去救援被困的桓軍,但桓國的使臣夜兼程,趕到川貞聯軍的大營,請求任放出兵援救。
不管怎麼說,桓國畢竟是同盟國,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任放也無法拒絕,他嘴上是答應了,實際上心裡對是否能救出桓軍並未報多大希望。
他沒親臨戰場,但有仔細閱讀過戰報,風軍的計謀並不高明,若是沒有上官元讓,這引敵入甕的計謀任誰都能察覺出破綻。由於桓軍是追殺敵人的,講究的是速度,軍中不可能攜帶輜重,糧草最多也就是一兩天的口糧,現在被困於絕地,能支撐個四五天就算不錯了,而現在川貞聯軍才剛行到安國境內,就算急行軍趕過去,至少也得花費近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受困的桓軍能得住嗎?恐怕餓也餓死了。
再者說,風軍已經進入莫國作戰了,己方上百萬的大軍不管不顧的急急去救援,萬一中了風軍的圈套怎麼辦?
出於種種的顧慮,任放嘴上答應的很痛快,實際上,川貞聯軍的進軍速度並未加快,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對於他的決策,貞國統帥聶澤十分不滿。倒不是說聶澤有多希望去救援桓軍,僅僅是覺得任放的行進速度太慢,以前安桓兩軍在時,這樣的速度他沒意見,他也想利用安桓二軍做探路石,但現在兩軍都完蛋了,需要己方上陣了,還保持這樣的速度,不是延誤戰機嗎?
聶澤和任放一樣,都是上將軍,年紀比後者還長十多歲,但任放是聯軍主帥,他不同意全速行軍,聶澤也沒辦法,最多就是向自己的國君密報,任放統軍不利,有怯戰之嫌,需要更換聯軍的統帥等等諸如此類的牢騷。
其實任放的顧慮是很有道理的,被困於死谷的桓軍確實不到一個月之久,僅僅才過了三天,桓軍就開始難以支撐。
不僅僅是食物、水源告急,關鍵是傷者都得不到充足的物藥醫救,桓軍的藥品在第一天就用的光,接下來的兩天,傷員都沒有物藥敷傷口,傷口開始發炎、化膿,人也隨之開始高燒不退,如此一來,軍中的水用的更快。
在這種條件下,輕傷變成重傷,重傷員往往一閉上眼睛就再也沒睜開,偌大的峽谷裡,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充斥著傷兵斷斷續續又此起彼伏的呻聲。山上的風軍被這沒完沒了的痛苦聲折磨的難以入睡,身處於峽谷裡的桓軍也就可想而知了,人們被的快要發瘋,甚至有股拿起武器殺光所有受傷人員的衝動。
三後,桓軍已一滴水不剩,一粒糧沒有,餓的發昏的桓軍將士眼睛冒藍光,等到晚間,偷殺軍馬的情況開始大範圍爆發。
步兵對軍馬沒有情,但騎兵可視自己的戰馬為生命,當他們發現有成群的士卒撲向自己的戰馬時,騎兵紛紛衝過去阻攔,結果在餓的失去理智的士卒們面前,他們要麼被打翻在地,要麼被人亂刃捅死。
這時候,桓軍的形勢已然開始失控。
可桓軍中為數不多的戰馬又哪裡夠八萬人分食的?等把軍中能偷殺的戰馬都吃光了,人們開始啃食地上的荒草,有些人沒搶到草梗,甚至拿刀去刮石壁上的苔蘚。
五後,山谷裡已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了,這時候,最殘忍的一幕發生,人吃人!
到了現在,山谷裡哪裡還象人間,更是六道輪迴裡的餓鬼界。
徐青不是沒有控制手下的將士,而是他本控制不住,在人類最基本的需求面前,他的命令顯得微不足道,也
本沒人聽他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徐青還是足足過了七天。七
後,連他都又渴又餓的有要吃人
、喝人血的衝動,他無法再
下去了,他也等不到援軍的到來了,這時,徐青終於下達他一生中最難下達的一個命令,全軍繳械投降。
當初突圍一戰結束,桓軍還有八萬多人,等七天過後,全體投降的時候卻整整少了一萬人,其中有些人病死,有些人被殺,還有些人則是被活活吃掉。當風軍接收這七萬多降軍時,人們都說不出來是種什麼心情。
桓軍將士,一各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活象餓死鬼似的,看到風軍有帶來吃的,無數的桓兵一擁而上,抓起就向嘴裡,許多人才吃了幾口就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乾咳。至於桓軍中的那些傷員,很多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救,傷口大範圍的腐爛、生蛆,人業已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