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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翰甚快找至芙蓉坊。雖只黃昏時分,然烏雲封天,瞧來已是沉沉黑夜,花街已掌華燈,只是時間不對。鶯燕仍顯闌珊。然那芙蓉坊老鴇李媚娘總提防著情皇上趙佶可能隨時到來,故隨時待命。
忽見得來個鍾馗大胡將軍傢伙,李媚娘但覺定非小角,立即引人入廳,以禮待之,奉上茶水,笑道:“不知倌爺光臨可有相好者?也好請出來伺候您老人家。”完顏宗翰
聲道:“大爺完顏宗翰,為尋李師師而來!”李媚娘詫道:“完顏可是金國國姓,倌爺是?
…
”瞧向完顏宗翰及左右怒不笑、錢不貪,已料著一二。
錢不貪笑道:“他是大金國第一將軍,好好伺候,有賞!”雖摸著口袋,然卻盤算將軍口袋裝了多少元寶,不知是否分點甜頭吃吃。
李媚娘聞言暗驚,金宋兩國雖有聯盟,然幹她這行,消息來源最為靈通,邊域傳來大宋軍本不堪一擊,自己總覺半信半疑,沒想到大金第一將軍會肆無忌憚直入京城找皇上
臠李師師,恐是有恃無恐了,看來大宋江山岌岌可危,變天將至,得好好招待為是,立即拜禮道:“原是大將軍光臨,實是蓬蓽生輝,榮幸榮幸。”完顏宗翰笑道:“不必客氣,且讓李師師前來伺候本王吧!”李媚娘道:“定要李師師麼?坊中另有燕兒、香兒亦呈國
天香,姿質不比師師差呢!”完顏宗翰道:“既然慕名而來,何能敗興而歸,是她啦!”李媚娘道:“定是是,奴家這就去請她!”拜禮而退,原想能避則避,誰知對方堅持,只有由他了,畢竟身落於此,哪能東挑西選,一切全是命運。李師師倒是懂得認命,一向逆來順受,容易打發,唯那
子燕青,總東纏西挑,不易對付。
盤算著如何說服子燕青後,李媚娘已行至芙蓉軒,忽見
子燕青和李師師正圍坐棋桌,下得雅棋數子,悠閒自在,李媚娘乾咳一聲,笑道:“好雅興啊!”李師師見得乾孃,起身回禮:“何事勞您親自前來?”
子燕青臉
卻沈,除了趙佶這
皇帝外,誰還敢前來騷擾?若非大哥宋江接受詔安。早砍下趙佶腦袋,何肯讓他分享自家女人?說道:“又是
心趙佶要來麼?”李媚娘乾脆順水推舟:“燕公子該知師師乃寵妃,能讓你倆
往,老身已是冒著
命之危了。”燕青喝道:“這麼說,是我燕青偷人了!”李媚娘不語,李師師卻
傷悲嘆,她雖知燕青無心之言,然聽來總刺傷命運乖舛之坎坷心靈。
子燕青頓覺失言,急道:“師師,那不是我本意,你莫要誤會!”李師師嘆道:“命運既已如此,青郎何需忍受呢?放過我吧!”兩眼含淚,她何嘗不想找個人嫁了,且遠走高飛,然想及皇上若發現而發怒下,將連累無數人,故遲遲不敢行動,以致於事情變得複雜不堪,更愧對愛人,若非抱著還得前世孽債,她著實想一走了之。
燕青沉嘆一聲:“你莫要哭,是我心甘情願,天長地久,此心不變!”多說無益,立即掠身逃去,避開心頭永遠之痛。
李師師暗歎:“今生今世,我是永遠負著青郎了。”拭去淚痕,準備強顏歡笑。
李媚娘拿出手絹幫忙拭淚-道:“幸好你看得開,否則娘亦難做人,原想只要等到皇上膩了,你即可跟燕青遠走高飛。重新過活,然事情恐非如此簡單…”李師師詫道:“皇上要娶我入宮了?”李媚娘道:“他若真有這膽子,倒也好辦事,可惜他可招架不了嬪妃摧殘,讓你永遠蹲在此,進退不得。”李師師道:“那會是誰?”李媚娘道:“大金國將軍完顏宗翰!”李師師詫道:“乾孃怎連番邦之人也引來呢?我不想接!”李媚娘嘆道:“娘原亦不想接,但他指明要你,幹咱這行的,凡事得罪不得,你也許想說大宋天子腳下,哪來番人作威作福,然局勢不同了,金國連破遼城,且滅了遼國,目前已盤算攻擊大宋,照童貫每戰必敗記錄瞧來,大宋江山恐有失守之慮,此人萬萬得罪不得!”李師師道:“既知危難,皇上怎置之不理?朝中已無其他大將了麼?”李媚娘道:“徽宗趙佶在群臣隱瞞下,他是不可能知道真相,就算有人說了,也會被他人另作掩飾,徽宗且好貪玩,國事全
予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等人打理,國勢怎會好呢?如李綱等名將,總是調到南蠻冰凍,或降為文臣,難怪大金漸漸坐大。”李師師心頭沉重:“皇上怎如此荒唐?”李媚娘道:“不談這些,我等命運已夠苦,管它改朝換代,只要能保住
命,其他皆是其次,何況對方是大將軍,得罪不得,你是冰心玉潔,但娘求你就這麼一回,讓他高高興興回去,下次再來,娘即以皇上帶走為藉口,總也把他擋在外頭?”李師師怎敢自認冰心玉潔,此身已是殘花敗柳,瞧得恩娘求情若此,實亦無法拒絕,頷首道:“娘去請人吧,師師應付就是。”李媚娘欣喜一笑:“你果然懂事,希望將來有好歸宿,娘且請人去了。”摸撫李師師腦袋以示關懷,隨後含笑而退。
李師師既下定決心,不再怨天尤人,轉向銅鏡,拭去淚水,上淺脂淡粉,以期恩客到來。
不久,完顏宗翰果抵芙蓉軒。怒不笑、錢不貪則外頭守候。忽見李師師國天香。
雅而不俗,曼妙身軀柔中帶媚,尤其結實脯聳動,著實緊扣男人目光,總幻來陣陣遐想,完顏宗翰不
放聲直叫好,恨不得立即擁摟過去,似水般的將她
化“雅中帶媚,豔而不俗,實是天生尤物啊!”李師師笑道:“多謝大爺讚賞,要先喝酒呢?亦或奏得幾曲助興?”完顏宗翰常年征戰,難得閒情玩樂,竟顯窘困,只好作樣道:“都要!”反正擺出帝王架勢總錯不了。
李師師笑道:“那且先敬酒三杯,再為大爺奏曲了?”完顏宗翰聲道:“可!”李師師立即倒起美酒敬向完顏宗翰,雙雙一飲而盡,鮮香帶甜,宗翰
聲道:“好酒,可有酒名?”李師師道:“叫‘瓊花
’是醇了些,不若燒刀子烈,大爺喝得習慣麼,可要換它酒?”完顏宗翰笑道:“就它啦!常年喝烈酒,換個口味,別有不同
受。且它名字夠雅,配得你呢!”李師師笑聲道謝,待喝得三-後,始又走向琴桌,彈得幾首“霓裳羽衣曲”及“昭君出
曲”等等。音韻皆動人,神情更美,瞧得完顏宗翰擊掌直叫好:“聽君一曲,
外諸女全變成庸脂俗粉了!”李師師笑道:“大爺過獎啦!”撥著琴絃-琮彈著,卻
曖昧神情。她想,畢竟男人喜歡女人,總想一親芳澤,此人既是權傾金國,怎肯放走自己,倒不如快快引他辦事。免得青郎中途回來,發現來者並非趙佶,怒火一起,必鬧得無法收拾。那含情帶媚一笑,的確勾引男人心神。李師師隨又撫身
琴,酥
半隱半
,完顏宗翰終於把持不了,
步向前,
笑道:“本王將娶你為
,可願意?”李師師笑道:“奴家有此福分麼?”顏宗翰道:“當然有,待本王滅了大宋後,誰也搶不走你啦!”李師師聞言心頭乍顫,看來乾孃所言不假,然自己乃一介弱女,又能如何呢?方在思考中,衣衫已被男人褪-,她自然羞澀收縮,更引得男人情慾高漲,終寬衣解帶,壓往女體,一勁兒翻雲覆雨已展開。
那李師師始終嬌羞含怯。直若處子,挑得男人遐思不斷。情征戰之際,
受完全不同。陣陣廝殺下來,完顏宗翰幾乎脫遍全身力道。沉醉曼妙世界之中。
李師師見他癱軟下來,亦配合撫著男人肩頭,免得冷落恩客,完顏宗翰卻為對方愛上自己雄渾體魄,呵呵笑道:“你我的確天造一雙,地設一對,妙極妙極!”李師師笑道:“只要大爺喜歡,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完顏宗翰道:“當真?那跟本王一起走吧!”李師師道:“成麼?你在大金,我在大宋,恐不甚方便吧。”完顏宗翰道:“不會不會,不出三月,大宋必亡,屆時汴京全歸大金所有,你便是第一夫人。”李師師道:“定要攻宋麼?奴家若跟您去,還是要攻宋麼?”完顏宗翰心神一閃,仍點頭:“長痛不如短痛,滅了大宋之後,再無心腹之患,你我可永久長相廝守。”李師師笑道:“那就等來啦!”完顏宗翰
情又起,再次梅開二度,盡興後方始收兵。李師師懼於青郎早歸,甚快打理一切,完顏宗翰從未上過中原
院,以為是規矩,並未察覺異樣,仍哄得幾句甜膩情話,方始告別而去,臨行留下千兩金,以示出手大方,倒讓錢不貪疼澈心肺,花此千金度一
宵,他死也不幹。
送走完顏宗翰後,李師師顯得心神空,想及對方將三月內攻下宋國江山,不
替趙佶擔心起來。
老鴇李媚娘亦進來幫忙打理,免得子燕青發現而生事。
李師師嘆道:“宋國將有難,可要告知皇上?”李媚娘道:“要說也是他人,你去說豈非擺明和完顏宗翰有染?”李師師道:“該找誰呢?要是小神童仍在,倒是好傳話…”李媚娘道:“莫要想這些事啦,一切予我來辦,你還是小心照顧你的青郎吧!”收拾後,含笑而去。並
代莫在燕青面前提及此事,免得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