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綠龜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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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相國寺妙佛禪師照著聖諭,前往神霄寶殿設壇祈拜。

和尚向道士祭拜,總引得一陣喧譁。妙佛禪師早作說詞:他乃替皇上祈福而拜,掩去不少尷尬。

然材靈素最恨對方說自己卑賤出身,刻意在殿前設置更高法壇,壇上並未供物,而是大蒲團。他則盤坐其中,宛若神仙,如此一來則似妙佛向其膜拜,地位霎時尊高許多。

妙佛禪師雖始料未及,然他已恢復冷靜,仍舊禪拜下去,心想爭千秋不爭一時,山不轉路轉,遲早要回此帳。

縱使過客指指點點,他已老僧入定,不聞不問。

林靈素坐得無聊,乾脆開壇講課,把昨夜所讀,現學現賣,倒哄得信眾深深入,更為確認殿主神通廣大。

宋兩利則無暇分享師父喜悅神威。

他仍想知曉萬歲爺一夜風之結局,一大早即往宮中溜去。

方進宮中紫宸殿,小太監郝元已急忙追來,問得皇上去哪,怎未歸來?

宋兩利道:“你不是已知他到院?”郝元道:“那是沒錯,可也該回來過夜啊,現在可好了,大學士張邦昌似知此事,故意早朝親奏,不肯離去,總管郝公公和蔡丞相都說皇上昨夜風寒睡得晚,要勸他離去,他就是不肯,得大家十分難看,消息要是傳開,皇上龍顏受損啊!”宋兩利道:“你意思是要我去找皇上回來?”郝元道:“已派人去,但皇上可能不管,你會法術,給他一記,他自會清醒過來,快去快去。”宋兩利想想也對,便告退,暫溜出宮,復往金銀巷芙蓉坊奔去。

清晨柳巷照樣悽清落莫,不似昨夜繁華。一切皆變,宋兩利差點尋錯地方,幸得護衛指點,果然尋得芙蓉坊。

方進裡頭,高俅和蔡攸皆已整淨完畢,靜默立於雅閣外,等待趙佶醒來。

對於守衛之通報,兩人本不理,畢竟一個張邦昌算得了什麼,還是守得皇上安穩最為重要。

宋兩利趕來,說明此事,蔡攸仍不理,道:“聖上難得入睡,不得驚動。”高俅暗笑,大概說明趙佶昨晚和李師師纏綿一夜未眠,高連連。

宋兩利雖是小神童,但在兩人眼中自無地位,說不得啥話。心念一轉,只好運起靈功,以腦門應趙佶,希望喚他醒來。

那趙佶一夜銷魂,最是疲累,腦門正松。宋兩利輕易可覺他仍做著夢連連,甚至昨夜和李師師袒大戰,簡直出神入化。

那李師師外表清純靈秀,然脫光衣服卻騷勁火辣,那非魚景紅之野,而是悶騷膩情,只要黏上身,簡直如入靈之境,尤其李師師半推半就,悶顫高之做愛方式,已搞得趙佶招架乏力,竟然連夜情三次之後,而後倒在脯,愛慾呼呼中睡。連睡夢都不放過李師師,實是要命。

宋兩利應得怦通直跳,這皇上倒是狼一個,連做夢都想及那檔事。

他突地幻想兇殘的張邦昌正在吼他:“皇上你竟敢召陪宿,成何體統!”這一吼出,猝見雅閣傳來趙佶噩夢尖叫聲:“我沒有!”整個人已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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