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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濃,在星光下各個營地逐漸亮起了篝火和燈光,風裡的血腥還沒有散盡,但是已經有飯菜的香味夾雜在裡面了。
最後趕到這裡的半獸人地面部隊因為沒有參加戰鬥,於是負責了清理戰場的工作。
盔明甲亮的半人馬、彪悍的半狼人、身高體壯的獅虎人、捷的四耳族和羚人等在整個聖山範圍裡不分種族的救護正義陣營的傷者,收集不幸戰死的戰士屍體
還他們各自的種族,同時草草的掩埋敵人的屍體,或在沒有死的敵人身上再補上一刀。這些陣容嚴整的半獸人軍隊的出現使其他的種族都有些吃驚。在大多數世人的眼裡,半獸人的各個種族是關係冷漠甚至敵對的,但是在這裡,這些不同民族的半獸人顯然合作無間,關係融洽。在場的不論是人類還是
靈,不由都隱隱生出了一種畏懼: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一向被輕看的半獸人一旦團結到一起,是這樣強大的一股力量。
而這些半獸人們的國王正在半獸人的營地裡,他在指揮戰士們安扎下來以後,就把指揮權給了忠實的半獸人將軍們,自己在傷勢和疲勞的催
下進入了夢鄉。
一般情況下火羽·翼不使用翅膀飛翔或作戰時,他會用魔力把翅膀隱藏起來,這是他自幼養成的習慣,但是現在他累的連藏起翅膀的力量都沒有了:火羽·翼靠在小真的膝上沉沉入睡,紅的羽翼合攏在身後,遮擋住了他的睡臉。小真一邊用手為他梳理有些凌亂的羽
,一邊用極低的聲音向戰士們下著某些命令。
在人類的營地裡,地華·明的情況也不比火羽·翼更好。白的繃帶在他的身上包紮了數處,使他看起來有點滑稽,不過他自己已經顧不到這些,他早就倒在一棵樹下,枕著一個頭盔入睡了。
月尋在他的身上蓋上了一條毯子。
雖然她自己也十分疲倦,但是戰爭雖然暫時結束,魔法師和神官們的責任還沒有結束。月尋和冰鳥帶領各個種族的魔法師在傷員中穿梭,竭盡全力的救助他們。對於那些傷重瀕死,連她們都束手無策的傷者,魔法師們就用各個種族不同的習慣為他們禱告,祈求神明們指引他們去走另一條通往永生的道路。直到確定再也沒有需要幫助的傷者後,這些魔法師們才一個個支持不住的倒下去,有些人就地就昏睡過去。月尋·遠林和冰鳥·聖相互依靠著,睡在一個營地邊。這個營地裡的人充滿敬意的注視這些看起來嬌弱卻比戰士們還要堅強的女子,在她們附近生起了篝火為她們取暖。
這個營地的成員也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遊俠和盜賊們不分彼此地躺倒在一起,你壓著我的腿,我枕著你的臂——不知道這樣的情景在他們醒來後會不會引發新的戰鬥——他們毫無防範的酣睡著,連守夜的戰士都沒有留下,因為有兩隻飛龍正不知疲倦的站在他們營地邊,忠實的看護著自己的騎士。
灰龍和紅龍不時的把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它們十分關切那裡發生的事,但是對於騎士的關心勝過一切。兩隻一動不動的飛龍雕塑般地站在夜裡是多麼罕見的情形,本來應該可以
引多少的目光,可是現在醒著的人目光在這兩隻龍身上略過,落到了遠處——因為那裡停有一百多隻飛龍。
這裡的生靈中除了曾經作為使者到過雲霧山的靈男子令河外,誰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飛龍。
飛龍們各種顏的鱗甲在星光下也反
著點點光芒,各種顏
的龍眼更是如同閃動的星辰一樣。不時從一隻飛龍的口鼻裡噴出夾帶著火星的
息,短暫的照亮了它的樣子。在飛龍們圍成的圈子中,金龍王緊閉著雙眼躺臥著。它的傷勢沉重,大家都心裡明白,那一刻遲早要來到了。昊風·龍行跪坐在金龍王的頭邊,看起來十分虛弱,因為失血過多臉
蒼白的嚇人,但他堅持守護在這裡,即使飛龍們對他使出催眠魔法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帶著悲傷和茫然的神
看著金龍王,不時為它擦去嘴邊滲出的血
。
在飛龍們略遠一點的地方,白鳥·聖坐在岩石上,透過飛龍們的空隙看著昊風的身影,她也是無法入睡的一人。在那塊岩石下,那隻黑龍緊緊的靠在白鳥的腿邊。
昊風回到飛龍們中間後,沒有再向白鳥看上一眼,白鳥就這麼遠遠的跟著他、看著他,也不知道怎樣到他的身邊去。
最後她看到了同樣不知道何去何從的黑龍,就在它的身邊坐下來。
黑龍覺得自己沒法跟著昊風坦然地回到龍群裡去,可是它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即使象它一樣不善於思考,這時候也意識到:不論是跟剎拿一起叱吒風雲、縱橫天下的歲月,還是和昊風、綠炎在雲霧山自由自在、無憂無愁的子,它都回不去了。離開剎拿是對還是錯?黑龍想不出答案,
到很惶恐,又向白鳥的腿邊靠了靠——它很需要得到一點依靠,即使對方只是個人類女子。
一隻飛龍離開了隊伍,來到白鳥和黑龍身邊,靠近後他們認出那是綠炎。
“跟我來,陛下要見你們。”綠炎的聲音淡漠,但是它看著黑龍的眼神卻透出了複雜的情緒,它還拿不定主意要把它當作自己愛護過的那隻幼龍,還是當作殺害自己騎士和金龍王的兇手。
白鳥和黑龍向前走去,看到同時還有好幾只飛龍離開隊伍,飛向了各個營地。
金龍王的神看起來很好,但是飛龍們和昊風都明白,這只是一種迴光返照而已,他們都聚集在金龍王身邊,等待著它最後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