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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髮垂髫,怡然自樂。笑語歡聲,盈滿此間。
十年前,她們一家人回到故鄉,這棵梅樹便是那時她和姐姐親手栽下,然後她們從這裡快樂的長大。
她曾經以為這樣的子可以過一生一世,只可惜卻只過了七年。一切都改變了。
痛,撕心裂肺的痛又蔓延至全身。厲風中,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發顫。不由得緊緊地裹了一下身上披著的白裘。
“玉兒,快走…玉兒,快走…”父親倒在血泊中的那雙蒼涼的眼睛,似乎依舊在她的眼前徘徊。
“玉兒,帶著卿兒快走。好好活著…。”母親擋在她的身前,用力的推開她。霎那間。悽美的血,在她眼前,綻放出一朵朵驚豔的曼陀沙華。
“二小姐,三小姐,你們快走,替我們報仇…”一張張悉的臉,一雙雙怒目圓睜,血已
光卻依然抱著玉鳶兒不放,只為給她爭取時間逃走的眼睛,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清平村三百餘條人命,在那一個風淒雨厲的夜晚徹底的消失。
眼淚似乎在那一夜光,心也在那一夜碎成粉塵。可是那些怨恨的眼睛,那些悽慘的呼救聲,那些用鮮血織就的美麗,她永遠不會忘。
“報仇,替我們報仇…”從此以後,她的生命應該只為報仇這兩個字而活,可是上天為什麼要讓她遇到他,讓她直到如今才有勇氣回到這裡。
三年了,她終究是回來了,清平村早已在那場屠殺中變成了一片廢墟,倘若不是這場雪,她應該看到的是坍塌的房梁,燒焦的木椽,到處覓食的野狗,也許還有那累累的白骨…
是不是天地不想讓她傷心,才下的這場雪?
倘若如此,那又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奪走她所擁有的一切?而她還有多長時間?三個月還是四個月?這一段時間夠不夠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雪依舊下著,琉璃燈在飛雪寒風中明滅不定,那把傘依舊穩穩地為她遮擋著風雪,他側身而站,身上已落滿了雪,卻依舊一動不動,宛如風化了的玉雕一般。
他的確完美如玉雕明月,風姿若鶴掠寒塘,她也的確純淨如風飛雪,冷魅如遺世梅花,卻是在了無人煙的怒風威雪中,望著被白雪掩埋的殘垣斷壁,一個在傘內惆悵,一個在傘外悲風,冷漠、疏離、無情,卻又看似有情、溫柔。
“這梅花也是有靈的,我在這裡三年了,它從沒開過,沒想到你一來,它就如燦霞一般綻放,看來它也識得舊主。”如月的眸光在黑夜之中綻放著光明,終於,慕容清影望著
著風雪綻放的紅梅,
嘆的說道,輕柔的聲音如風劃過耳畔,宛如琴音出弦。
兩年不見,她驀然出現在他的帳篷裡,他那顆本以為冰冷的心竟然還是跳動著,燃燒著,彷彿她從未離開他一般的驚喜,然而他卻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往事就如一場易醒的夢,如今也只剩下它了,紅梅花,你還認得我嗎?”飛雪中,她輕撫著被風吹落的梅花,眸中波光粼粼,有化不去的柔情,卻又淒涼。
“玉兒,你還好嗎?”他望著她的眼睛,情不自的似夢囈一般問道,卻似乎又想起什麼,頓了一下,聲音掩著顫抖說道:“我的意思是皇兄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