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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琰,我是自私的,我想賭一把。”眸光清明而執著,陳子瑤輕聲笑道。
“子瑤,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身後寧遠舉著一把傘快步而來,又見一襲紅衣的冷玉兒,客氣而恭敬的微微施禮道:“琬琰郡主。”
“琬琰郡主求你幫幫我,我不希望有一天我會後悔。”眼眸對上寧遠深情的望著自己的眸光,陳子瑤再一次懇求道。
每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陳子瑤便覺寧遠眼中的人不是她,而她自己是奪取別人的幸福,這樣一種
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承認她受不了。
“子瑤你在幹什麼?”寧遠握住那雙冰冷的手,驚異的問道。
“寧遠,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恨我,恨我瞞住了真相,恨我讓你失去曾經最心愛的人。”盈盈淚光蓄滿眼眶,陳子瑤對寧遠笑道。
曾經的他是那麼的愛她,那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她怎能自欺欺人?
“傻瓜,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很清楚現在就是真相,所以沒有必要,琬琰郡主對不起,打擾了。”輕聲一笑,寧遠靜站在陳子瑤身邊,再一次客氣而陌離的對冷玉兒微微施禮。
“如果有一天真的想要記起一個故人,去找無心或者無塵吧,他們才是攝魂術最厲害的人。”雨如琉璃,在油紙傘上輕輕滑落,冷玉兒淡聲說道。
“多謝郡主,郡主真的打算放棄了嗎?”眸光黯淡,寧遠再一次微微施禮,恭謹而無奈的問道。
冷明軒在方明霜的房間內待了很久,出來之後,就出拱手河山這般大氣而又令人沮喪的事情,幸而這件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不然渭國真的會不戰而敗,成為一個笑話。
不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沒有傳到軍營中,這場仗,他們也沒有贏的把握,敵強我弱,加之上天似乎都給慕容晴天面子,無端端的下起連綿大雨,撲滅的山火,楚營士氣如虹,又放出天王星現,天命所歸的話,已經深深影響到了渭軍的士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古以來哀兵必敗,加上冷玉兒袖手天下的淡然,如此形勢,這仗也不用打,打了不過是徒添人命,寧遠不否認自己內心有多麼的生氣與無奈,可是這件事情並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也只能問一問。
“是,不想做敗軍之將的話,現在就離開吧,早一步離開早一步乾淨,千古罪人,有我一個就行了。”淡然而笑,冷玉兒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說出這一句話,寧遠一定會走,這就是寧遠走的機會,寧遠絕不會容忍她的不作為,也決不會做敗軍之將,接受別人的憐憫。
“郡主說笑了,父親來信,說是母親病重,讓末將回家看望母親,既然郡主已有了決定,還請郡主准許末將早還家,侍奉母親於榻前。”寧遠微微躬身,謹慎的說道。
拙劣的藉口,他的母親早已經不在了,這是雲澤城眾所周知的事情,他知道倘若她揭穿,他一定會留在這裡,隱隱約約他覺得應該給她,也給自己找一個留下來的藉口,也許能夠改變她袖手江山的想法。
沒有人喜歡戰爭,更沒有人喜歡做亡國奴,可是現在唯一能夠拯救渭國的人都已經放棄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不會等待所謂的失敗,也唯有離去。
“今就走吧,這個地方不需要多少人了。”無聲一笑,冷玉兒靜靜看著寧遠,沒有揭穿,反而順勢說道。
“多謝郡主。”緊握著拳頭,寧遠知道他無法改變什麼,冷著一張臉,拉著陳子瑤,狠狠的踏著積水,行禮也未收拾的轉身離去。
“郡主,我們是來向郡主辭行了,師兄已無大礙,我們師兄妹而讓人還是不打擾郡主了。”開門見山,梅似水拱了拱手,直接辭行。
“也好,也許今天真的是一個辭別。”無聲一嘆,冷玉兒有些失落的笑著說道。
“郡主,如果有一天郡主縱馬江湖,我們會須一飲三百杯,做刎頸之。”有些恍惚,又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那驚豔的片刻,義氣相投,君子坦蕩
懷,本就是一眼的事情,如若冷玉兒不是什麼郡主,不用糾結於殺伐與江山,那麼他們應該是江湖上那種值得刎頸之
的朋友吧。
“好,梅兄一定要準備好美酒,無論天涯海角,我定會尋酒而去。”冷玉兒明白梅似水的意思,其實她也期待那一天。
“郡主保重,我們師兄妹等著郡主,後會有期。”白雲似乎也放下了所有的成見,明朗的笑道,畢竟就此一別,再相見,不知是何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