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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中部林地裡棲息著的諸多猛獸,格麗絲黛一瞬間緊張了起來,但在這份緊張還沒來得及發酵前,一頭漆黑的野獸就先從森林裡蹦了出來。
“小黑!”帕蒂比格麗絲黛更早認出戰狼的輪廓,但看著應龍沒在小黑身上,語氣頓時急迫起來。
“主人呢?沒和你一起嗎?”對於管家小妹的問題,小黑乘巧的朝森林的另一邊努了努嘴,格麗絲黛的目光隨著帕蒂轉過去。沒過多久,伴隨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浴血而歸的暴君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格麗絲黛長長呼出口氣。她用擔憂的目光打量著應龍,但卻不住被他身上扛著的東西給
引了注意。
那是一頭和馬匹很像的野獸,不過體型要比普通的馬匹壯一些,它的身上覆蓋著大塊的堅固鱗片,而額前則生著一支獨角。但和獨角獸那美麗的螺旋狀尖角不同,它額前的獨角扭曲成猙獰的形狀,並且就像
滿了鮮血似的,呈現出暗紅的
惡
調,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
覺。
“…地獄戰馬?”回想起在亞丁留學時看到過的魔獸標本,格麗絲黛總算想起了這種出產自混沌地域的惡魔獸的名字。
“你…你是從什麼地方找來這種東西的?”格麗絲黛的聲音有點變調。她想起以前聽導師說過,為了捕捉那個標本,亞丁的紅之塔足足犧牲了五名魔導技師。
“撿來的。”應龍簡單回應著格麗絲黛,並把肩上的地獄戰馬重重放到了地下。
即使被這樣暴對待,地獄戰馬也只是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嘶叫。帶著魔獸特有腥味的血從它身上的傷口不斷
出來,把應龍渾身上下浸溼,而這也是先前格麗絲黛聞到的血腥味的來源。雖然這頭地獄戰馬給人以兇暴的映像,但現在的它無疑已經相當衰弱了,那付氣若游絲的模樣,簡直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強行
掉了生命力似的。
“主人,這頭地獄戰馬是…”帕蒂也以困惑的目光望著應龍。
“是我從那群奧斯坦人的手上搶過來的,不過好像不小心用過頭了…”應龍朝管家小妹聳聳肩膀。
“反正給你處理吧,帕蒂。如果能治好的話,就當你的坐騎也不錯。”
“還真是多謝主人了…”帕蒂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戰狼是陸地上最優秀的四足獵手,只有屈指可數的幾種生物能追上它們像風一樣的步伐,而地獄戰馬便是這極少數中的一種,對魔族出身的帕蒂來說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坐騎。但看著這頭地獄戰馬半死不活的模樣,可以想象要把它調養到能重新跑起來,絕對是一件艱苦而漫長的任務。
“我去洗個澡,被這頭畜牲得一身都是血。”應龍朝帕蒂揮揮手,然後朝溪
走去。
“啊,等等,主人…”帕蒂想追上去,但又顧忌著那邊的地獄戰馬。兩相權衡下,最後管家小妹向拉維利斯公主出求助的表情。
“我…我知道了。”格麗絲黛點點頭。
“我去看看他。”
…
…
說是洗掉身上的血汙,但應龍所做的也不過是來到溪的中央,把大半身子都浸泡在水面下,讓
動的溪水沖走他身上的汙血而已。
過身邊的冰涼溪水讓燥熱的肌膚漸漸泠卻下來,應龍總算能鬆開緊緊繃著的神經,把強壓在體內的炎氣釋放出來。
灼烈的炎氣從全身的孔向外噴出,
過身邊的溪水都被炎氣的高溫煮得沸騰起來,血管內的血
也變得好像熔岩般的滾燙,為冷卻體溫而喝下去的水,也立刻被灼熱的內臟燒成水蒸氣――這樣的痛苦席捲著應龍的全身,在喉嚨幹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狀況下,他一邊緊緊握著拳頭忍耐著,一邊等候著冷卻時間的過去。
這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是使用神骸“撕裂者”後必須付出的代價。
“撕裂者”的能力是賦予物體以魔的破壞力,被“撕裂者”賦予的物體,往往會具備神話級別的超常力量。例如,一把普通的劍會在眨眼間變得和頂級神器相匹敵,一頭溫順的羔羊會搖身變成食物鏈中最兇殘的捕食者,這些都是“撕裂者”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固然是強到不可思議,但同時也是一把危險的雙刃劍。
被“撕裂者”賦予的物體,必須用本身的生命力或耐久力去支持那股神話級別的巨大力量的消耗,若是差一點的劣制武器,往往不到一分種的時間就被消耗殆盡。只有最優秀的武具和最強韌的生命才能支持“撕裂者”的消耗,從這個角度來說,承受過一次賦予而沒被消耗掉的騎士王劍和地獄戰馬都可以說是其中的佼佼者。
承受壓力的並不只有被“撕裂者”賦予的物體,“撕裂者”的使用者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被賦予的物體消耗生命力的狀況相反,使用者要用身體去接納那股神話級別的力量,以比較直觀的比喻形容的話,就像把一個氣球裡的氣掉,再灌進另一個氣球裡似的。那種力量,是一股會讓血
沸騰、**碎裂的重壓,而且越是賦予物體強大的力量,使用者就越是要承受更多的反彈。若是不顧自身界限的使用,就會像灌了太多氣的氣球,只會
來一種結果。
應龍用“撕裂者”把地獄戰馬變成了地獄戰獸,地獄戰獸一舉擊潰了兩百奧斯坦騎兵,其被賦予的力量遠遠超過在翡翠王都時的騎士王劍,也因此給應龍的身體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重壓。熾熱的炎氣讓他身邊十碼方圓的水面成了高溫的熱泉,更有兩行鮮血從鼻腔裡出來――這是非常危險的徵兆,代表著血管所能承受的壓力已瀕臨界限。
灼熱的血滴到沸騰的水面,
起奇妙的漣漪,一圈圈的漣猗朝著四面擴散,不可思議的藍
迅速侵染了世界。
(本想說好久不見,但沒想到一見面你就是這付悽慘的模樣呢,小弟…)銀鈴般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毫無徵兆的,一雙潔白的玉臂從後面摟住應龍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