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來而不往不算禮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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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亂,誰搗亂了,廉總你不剛才還要醋了,我們就專程拉來了,你聽見沒有?廉總愛扛扛來吧,對不對?”單勇煽著同來的伴。那幫人異口同聲:“對!”

“看看,不能嘴上話也當放啊。”單勇嗆道,廉捷正要話,一下被噎住了。一噎住單勇招手道著:“快下,大家證明一下啊,這車醋全是我扛上車對不對?”廉捷又要話時,那一干爺們又是鬨堂一句:“對,都是。”一句又把廉捷的話壓下去了,憋得面紅耳赤,就是不上來。

“來,我來。”單勇捋著袖子,卻是親自上陣了,大桶一手一個,咚咚咚往門口摞著·本來店裡有人認識單勇這貨,連保安也不敢攔著,本指望廉總來句話的,可把廉總氣得就知道臉紅後開始臉發白了·眨眼間,一車醋就撂在門口不遠,這大街邊,可有的看了,幾步之外就聞著濃重的酸味了,下車完了,脖子裡挎著包的單像模像樣的又上來了·問著氣得不出話來的廉捷道著:“廉總,你給現金還是賒賬?”

“你愛扔著,一個子也不給你。”廉捷話了,咬牙切齒道。

“你看你這麼大老闆,怎麼不要臉涅?這麼點醋錢你都想昧了呀?這能值幾個錢,還沒你到會所嫖兩妞花得多。”單勇瞪著眼叫囂道,商成活脫脫的痞商了。廉捷爭辨兩句卻發現不對了,店裡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和這號人爭辨,顏面從此算是掃地了,怒火中燒址'回頭對店員們喊了句:“愣著幹什麼·報警。”喊了句,回頭又針鋒相對了指著單勇的鼻子道:“你等著好看吧。”瀟灑一句,拂袖就走,單勇依然陪著笑臉道著:“嗨,別走啊,價格好商量嘛,你找警察處理,回頭開銷不得比醋錢還貴呀?”不理會了,那種宦家出來的高傲本不屑與你爭辨,報警電話打了·這時候單勇倒不急了,回頭一擺手,同來的工友坐車走,就他一人,站在當地,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一般·擰著醋桶的蓋子,蘸著指頭嚐嚐,對著生怕他跑了圍觀的保安道著:“真是好醋,第一缸出來的,放上三五個月,比老陳醋的味道還香,這是雁落坪上的山泉水釀的,你們真不識貨,來嚐嚐,你們聞聞······別看我呀,怕我跑呀,不給錢我還就不走了。”掀著蓋子,那保安已經聞到了酸中香郁的味道,不過都給了個聳肩咧嘴巴的表情,那意思,你跟我們沒用。不一會兒一輛1no出警車疾馳而來了,問著情況,店員一邊倒地直指單勇,至於衝突嘛倒沒有,可強買強賣總有吧,那有拉一車醋擱人家門口讓人的買單的,一邊是大店,一邊是小戶,該怎麼辦警察心裡有數,1no的不客氣了,指指警車車門,又示意著單勇,單勇倒知趣,掩著一邊臉,害羞也似地上警車了。

對了,醋呢。

強賣的沒拉,強買的不要。可警察來過了,誰也暫時不敢動吧。本來覺得沒什麼,可過了一個多小時大堂發現不對了,快中午了,居然吃飯的沒來幾個,奔出門外時才發現原因,一字排開三層的醋桶擋了大半個停車場,隔著老遠就一股子酸味,人光光鮮鮮開個好車的,誰來呀?

正發愁著,異樣又出來了,有輛破夏利像是在停到車位,可不料水平實在太次,嗚嗚上不了路牙,好容易嗚聲捅上去,卻不料蹭著那醋桶了,嘩啦啦啦啦一聲,像多米骨牌一樣滿臺滿街醋桶亂滾,深紅的體四,濃重的酸味瀰漫,那肇事的車看著不對勁,加著油門緊跑了。

果真是好醋,行人掩鼻、行車關窗,過往唯恐避之不及·······…

一店人傻眼了,這時候不是酸味了,肚子裡全是苦味。

咣噹,飼棚的大門開時,養驢戶牽著四五頭驢兒魚貫而出,從去年開始一走跑大辛莊這條線的錢默涵一下子瞪眼了,直喊著停。爾後是圍著牽出來的驢兒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打下就是驢之家出來的,看驢兒肯定比看娘們還早,幾眼過去,罵上了:“老高,真他你媽孫子,兩頭配種配乏了的種驢,那兩頭得過什麼病?後腿上都沒了,那是打針下藥的地方…···你糊誰呢?”

“這······”老高稍顯為難,錢家也算是老客戶了,想了想,言又止,指了指飼棚道:“自個去看看,要有比這個好的,今兒你把我當驢牽走。”

“什麼?”錢默涵愣了下,狐疑地看著這位看場的老高,老闆不高,也就他話算數,這麼個話和表情肯定另有原因,趕緊地回身往飼棚去瞧瞧,一瞧傻眼了,空空如也·怪不得比平時安靜多了呢。又跑兩個飼棚,除了半人多高的小種駒,成年的駒卻是一頭不見了,能均出那幾頭老弱病殘·沒準還是看在以前關係的份上。

“咋回事,老高。你們的驢呢?”錢默涵震驚了。

“賣了唄。”

“賣了誰了?”

“你問我們老闆去,這叫啥來著,商業機密,總不能把買家告訴你們吧。”

“那…啥時候賣的。”

“今一大早,天沒亮就來車都拉走了。趕著五一出欄的,一古腦全出去了·現在不像年底那麼紅火我們場子就整了這麼多,規模大不了不是…哎,錢老闆,那頭你還要不?”

“不要!”錢默涵置了個氣,火大了,上車,招呼著貨車跟自己一塊走·東明價位高了好歹還有幾頭,大辛莊這兒,卻是給人掃空了·離過節還有兩三天呢,著不急慢點辦吧,慢了半拍就什麼都誤了,車上邊駕車走邊和老爸錢中平通著話,情況一,爺倆一商量。蔣莊那兒好像有,錢中平在電話裡跟兒子去史家村瞅瞅,他就近到蔣村找貨源。

“媽的,真你媽什麼世道,驢也搶。”錢默涵扣了電話·氣忿忿地罵了句,沒注意到打電話的中間已經很多未接電話了,再打過來時,一看是廉總的,放到耳朵上一聽又異樣了,居然讓他想辦法找人洗街面去·是醋漏了,平時就被指揮得暈頭轉向的錢默默發飈了,直在電話裡叫嚷著:“還洗路,我告訴你啊,廉總,驢都被人買完了,再找不上貨源,咱們都喝西北風去吧。”廉捷被電話裡默默發飈的聲音震得直縮脖子,而且叫嚷了句就給毫無徵兆地掛了,氣得他又把手機扔桌上了,心煩意亂地走到窗前,頭伸著朝樓下看,店裡人還在忙著,停車場染了一大片,路面染了一大截,果真是好醋,連樓頂都能聞到酸味,可門廳就慘了,這麼重的味道把什麼味都壓下去了,誰還進門吃飯呀?平時客盈滿座,今兒只招待了兩桌,吃了半截就跑了。實在受不了開窗就一股子酸味。

一地醋和醋桶,可有笑話看了。

啪…···重回座位的廉捷重重地一拍桌面,罵著:“這個王八蛋。故意的…報復來了。”對,肯定是報復來了,警察沒來的時候就看著他在擰著蓋子,那是等著醋漏出去呢,沒準擺放的位置也有道,否則不可能碰一個全倒,還全灑了,現在再想想,不定那撞倒醋桶的車都是有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把這兒燻酸燻臭,臭得沒人來。偏偏今天又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這味道,怕是不那容易去掉了,還有一百多個醋桶扔在那兒呢,要是經營難題好處理,可這醋桶怎麼處理廉捷倒沒主意。

苦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偏偏搞得廉捷有苦難言,一肚子莫名的火氣不知道該往那兒撒。

“廉總、廉總,城管來了…城管來了······”有人在敲門喊著,大堂女經理那聲音,驚惶失措的聲音,廉捷起身拉開門不悅地道著:“城管來了你喊什麼?”

“不是,他們要處罰咱們店。

咱們汙染環境了。”大堂緊張地道著。

“什麼?這這這······這也太沒天理了。”廉捷氣咻咻地又跟著大堂下樓,等快步走了門廳處,一位帶頭模樣的正訓著一干傻眼的店員,廉捷快步上前辨白著:“同志,這是別人放我們這兒的。”

“你們傻呀,就讓人家往這兒放?在你們門口就歸你們負責。正式通知你們啊,限天黑之前整改完畢,處理乾淨,還有,你們負責人誰,到城區城管局接受處罰。看看把街面環境搞成什麼樣了。”那人不客氣了,蹭聲一撕通知單,遞著沒人接,得,城管有的是辦法,固體膠一抹,吧唧,給它貼門上了。

“可這······這不是我們倒的。”廉捷氣結地道著,實在沒有和底層這幫貨打道的經驗。

“那誰倒的,你叫出來,我們處理他。處理完他再處理你。”城管員道。

“這······”廉捷語結了,放在被警察提留走了,撞倒的人溜了,這算是成一本糊塗賬了,那城管一瞅捷難一臉,不屑地嗤了聲,扭頭指揮著:“桶別擺這兒,不違法佔道麼?還有這兒,洗乾淨啊,這商業街,你們以為臭水衚衕啊···…勒令整改通知送到了啊,逾期不到,後果自負。”幾個城管哥耀武揚威地上了電瓶車,呼悠呼悠地走了,身後一片傻眼的店員加個老闆,一地醋桶,還泛著酸味,廉捷突然捂著胃部,一口氣怎麼也緩不上來。

被氣得!

今兒算是倒了黴了,服務員、保安、後廚、大堂、傳菜員全被通知到場了,不用做生意了,一分配任務,提拖布拿抹布,洗醋去吧。一個個燻的鼻子酸溜溜擱著店門一圈連衝帶洗幹上了,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煞是添了道奇觀。

話禍不單行、福不雙降,洗了一半,電話又來了,默默到驢園了,直在電話裡懊喪地喊著:“廉總,您趕緊想想轍,六個養殖基地我是跑遍了啊,一頭驢都沒拉上,史家村這麼遍地都是驢,就是不賣給咱······咋辦呢?咱們廠裡的存貨頂多支應兩天啊,別趕著節,立馬就要斷頓了,我爸正趕著來呢,您找找陶叔,這事沒他出面怕是不成了·········”心煩意亂地通著話,門廳臭大街的危機還未過,後廚斷頓的危險又來了,氣得廉捷訓斥了一番店員催著清洗門廳,自駕著車,徑直朝陶叔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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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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