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四面楚歌豈曰愁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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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見分曉,地下躺了一片,都在痛苦的蜷曲的,揍了一頓,而且是腦袋上套了個布袋揍了一頓,然後是圍著一圈人,你一腳,我一腳踹著聽他們躺地上的哼哼,單勇等了一會兒才上前,叫著掀蓋頭,布袋一揪,這時候都知道遇上狠茬了,呻著不敢起來,單勇蹲下來,看著剛才領頭的那位,很嚴肅地道:“看看,欺負人,被人欺負可就不了吧…問你呢,是不是啊?”那人嗯嗯點點頭,單勇又問:“你認識自己的錯誤了嗎?”那人嗯嗯,又點點頭。

“那就好,錯了就該罰,送派出所。你們上門尋恤,兩次打傷王老闆,這麼多人見證呢,我看會長厲害,還是派出所所長厲害。要是警察處理不公,咱們再私下解決啊,拖走。”單勇一起身,娃和大彪一手拎一個,扔進人群裡,場裡的工人也跟著湊熱鬧了,不時地這個一腳,那個一拳,牽牲口趕騾子一般把這幾位直往就近的派出所牽。

浩蕩的大隊伍一走,單勇笑著招呼著要和娃、大彪一起走,王利明老闆可有點急了,顧不上臉上青於血跡,直拉著單勇:“別走,兄弟,你他們要再來找事,你們都要不在,我可怎麼辦?”單勇幾人同時笑了,他回頭笑著問:“那你想不想徹底解決?”

“想啊,咱都正正經經生意人,誰願意攤上這爛事。”王利明苦著臉道。

“那你應該從上解決?”

“什麼意思?”

“誰找人辦的這事,難道你不知道?”

“驢香的唄,他用量大,又沒簽保價供應合同,沒貨急了,不敢欺負你們,欺負到我頭上了唄。”

“那就對了啊,你得找他徹底解決呀?”

“咋解決?那大的店我可惹不起。”王利明愣著,要擦臉上的血時,卻被單勇一把拉住袖子,笑著道:“做生意都怕麻煩,更怕攤上這爛事,你害怕,難道他就不怕…我覺得,就您現在這樣子,站到驢香門口振臂一呼,把他們嘴臉讓同行都知道怎麼樣?有涉黑背景,以後誰還跟他做生意,他想掙錢,不賠都不錯了。敢不敢?你要敢,我通知養殖的屠宰的同行,大家都聲討他去。”

“我…行不行呀?別人家回頭收拾我啊。”王利明膽怯了。

“人都打了,反正都要收拾你,伸頭縮刀都逑是一刀,不痛快死就是窩囊死,怕前怕後,能幹成什麼?”單勇瞪著眼道,這話卻是惹得娃和大彪暗笑了,是幫王老闆,其實拉了個墊背的,誰幫誰還不一定呢,這麼個小心小膽的養驢戶,愣是被單勇教唆得快要惡從膽邊生了。

怕也是受辱氣急了,王利明想了想,剛要咬牙切齒答應,卻不料關鍵時候又洩氣了,苦著臉道:“不行啊,你們史家村土匪多,我就一家老小,直不硬呀?光我站那兒,沒人撐,別被人保安再揍一頓扔街上可丟大人了。”

“哦,你擔心這個呀,史家村幾千匪爺和你共進退…不但我陪著你,還有很多人陪著你,保證你安全。”單勇道,一聽擔心這個,倒不是什麼擔心了,現在手裡有的是人。

“你還有人?”王利明驚訝了,剛剛走了就有**十人,敢情還有。

“有,有很多人,現在所有的養殖戶、屠宰戶快歸攏到一家人了,別一個驢香,就是把市裡飯店全堵上,全斷他們貨,也漏不了幾家,咱們同行如果不同進退,那落單可就要被欺負了,怎麼樣?拍翻他***,看以後那個大店還敢仗勢欺人。”單勇沉聲道。這當會兒,王利明老闆的雄心被起來了,恨恨唾了口帶血的唾沫罵了句:“幹就幹,幹翻他***,以後驢一斤也不賣給他,賠死他們。”

……………電話鈴聲在鈴鈴響著,響在屠宰場的案邊、響在農貿市場的攤邊、響在潞州大大小小各飼棚邊,東明王利明老闆被驢香打傷,要去聲討的消息瘋傳開了,起來也算是此行中的名人,既然有名人效應在內,那八卦的速度自然傳得快了,先是被打傷。後來傳成被打成重傷,再後來傳成被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家屬要討公道,再後來兇了,傳來人被驢香僱黑澀會打死了,家屬抬著死人去…不一定衝公道,就衝著熱鬧也得看看不是,再怎麼也是同行人呢。

於是乎這個通知的效果讓人瞠目結舌了,屠宰場的老闆,扔下大件驢的小刀手,提前收攤的二道販、再加上吃驢這行飯的同仁,在快中午的時間,向著同一個目的地奔去了:英雄東路,驢香火鍋城。

進場的一隊看著也確實讓人扼腕嘆息不已,王利明老闆一臉血沒擦,兩邊臉腫得不一般高,胳膊上還吊了個繃帶,身上更是帶著血跡幾處,從英雄路口步行進去的時候,身後跟了一二百人,幾百米的街道走過,挾裹的看熱鬧人群差不多多了一倍,等站到驢香火鍋門口時,正是十一時一刻,周邊的人都翻了幾倍不止了。

今兒這生意,不用做了。門口恭立的人早被嚇得回店裡彙報去了,正值多事之秋,服務員也學乖,但凡有事,搶著往後院跑,站了不多會,單勇看看擠近前來的有不少自己販驢時候見過的面孔,眼示意著王利明話,這王老闆怒氣衝衝地站到了驢香的臺階上,舊恨新仇憋得抹了把淚,揮著拳頭大喊著:“老少爺們,今天大家給我做個見證,你們是不是好奇我成這樣了,我告訴大家,是這家老闆僱人把我打成這樣了,打人的現在被關在東明派出所,他們為什麼打我?不為別的,就因為想低價收購我手裡的驢,我們養殖戶一把汗一把屎七個月才能養頭種駒容易嗎?他們連成本都不給夠就想牽走,不給他,他就找人打我,還要滅了我全家…老少爺們給評個公道,這是他媽人乾的事嗎?”

“不是…”成百人在揮著拳頭起鬨。

“老子告訴他們了,不給,打死也不給,老子不但養驢,而且屬驢,誰欺負我,我就跟他犟到底。”王老闆火了,都忘了掛繃帶扮受傷的手,直接揮起來了。只不過下面人湧動,前後街道加停車場都擠滿聲援的同行和圍觀的人,誰也沒注意這個穿幫。單勇在前排揮手喊著:“好,得好,跟他們犟到底。”

“好,得好,跟他們犟到底。”更多的人喊起來了。

接下來是控訴被打經過,看來準備充分,不但有喊話器了,還加上文字資料了,歪歪扭扭來了個急就章,複印了幾百張,早被髮放一空了,一看有人這麼欺負人,養驢的、宰驢的都怕是義憤填膺了,聽著王老闆的控訴,討論著這些大戶平素就不招人待見的作為,直有恨不得砸逑它破店的衝動了。

誰也沒注意到,這條街緩緩被堵上了,幾輛旅遊大巴滿載客人準備到嚐嚐名聞瑕邇的上黨驢時,倒先觀瞻了一番聞名天下的上黨刁民。

等了好長時間,駛不進去,掉頭走了…

李玫蓮也到場了,不過車本沒開到驢香,在路口外就被堵上了,找了個商場放開視線,一條街以驢香為中心,黑壓壓的全是人腦袋,勉強能過人過自行車而已,這場面把李玫蓮笑得伏在窗口,半晌直不起來,她猜到單勇不會讓驢香經營下去,可也沒想到,是這種極端有有效的辦法,來這麼多人,唾沫星子都能把驢香淹了。

陶芊鶴也到場了,甚至於他擠到了離店門口不遠的地方,異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店面和名面擠攘的人群,她簡直不敢認了,不敢相信父親苦心經營的店面成了這個樣子,有人給了他一張傳單,她看了看,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已經不是陶家的店了,這心卻是得多餘了。看了這場鬧劇良久,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單勇,看到了掌握著現場氣氛的單勇,他揮手,就有人跟著幹,他喊,就有人跟著鼓譟,整個節奏全把握在以他為中心的一小撮人手裡。

同樣是嘆氣,她默默地擠出了人群,上了停在路口很遠的車,面陰鬱的父親坐在副駕上等著,陶芊鶴一言不發,把傳單遞給父親,駕著車往下倒,老陶看了幾眼,從車窗上扔出去了,淡淡地評價道:“隔行如隔山呀,小廉怎麼敢玩這個,這是用他的短處去比人家的長處去了,不吃虧才怪。”那自然是,陶芊鶴想起了第一面男友就被劫持,那時候讓她心悸的單勇,從市井混跡起來的,怕是要比普通人更懂怎麼用拳頭服人,只是讓她有點心疼地道著:“再這麼下去,這個店要毀了。”

“遲早要毀的,就沒有單勇也會毀的…老廉太貪了,擠兌走我手裡的股份不,還想打你舅舅的主意,我估計他連你方叔手裡的也不放過,這幾家股東聯繫是息息相關的,他想一家獨,怕是孤掌難鳴呀。”陶成章又道著,那件事看得透徹,否則也不會扔出去求個心安,只是現在心仍然沒安,越來越多事壓迫著他,讓他越覺得憂心重重。

“爸,您他會怎麼樣?”陶芊鶴擔心的道,一直看不透單勇,直到現在為止仍然如此,她覺得單勇一定敢胡來,而且她覺得就即便自己和他有過那麼一段情愫,也攔不住他。

“不知道,他從不按規矩出牌,不過我想,結果出來的時間不會很久了。”陶成章黯黯地道了句,閉上了眼睛,此時,他寧願當時沒有加入到這個行列,沒有後來的驢香。

好多心懷叵測的人都來了,該來的都來了,就警察沒來,直鬧騰到午時市公安局才珊珊來了幾位,看現場群眾手裡沒傢伙,這才舒了口氣,之後又派出東明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到場,把情況一,向王老闆保證嚴肅處理,邊勸退、邊控訴,警民倒是沒衝突,反而很和諧,之後警方反而進店找負責人,要他們出來澄清一下,以免事端擴大,不料被告知,老闆嚇得早從後門跑了…

準確地是從出運垃圾的後門跑的,連車也沒開,徒步跑了一公里到街外才攔了輛出租車,剛準備打電話通知父親,卻不料接到了白宏軍的電話,電話裡急促地爆了讓廉捷更頭大的消息:網上傳出槍擊視頻來了,萬一給人出來,那可要壞事…

這一驚,把廉捷嚇得差點虛脫了,等拔著手機上網搜索著,沒費多大勁,搜到了所謂“豪車追殺面的司機,疑是官富二代”標題的視頻新聞,一下子頹然閉著眼睛,直罵那幾個草包,千叮萬囑,還是被人揪住小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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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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