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身前死後多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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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身前死後多非議三天後,一份訃告發到了潞州市不少商界人士的手中,原世龍驢公司董事長方萬龍因心臟病突發去世。追悼會於次召開,雖然訃告隻字未提八簽約現場那事,不過瞞不過好事者的口相傳,都知道方總是被:嚇死了。

家屬自然不忿,救心的藥就在方總倒下的不遠處,現場那麼多人,居然沒有幫他一把,氣憤之下,一紙訴狀把行兇者告上了法庭。那位行兇者出名了,姓史、名有財。甚至比另一個叫單勇的嫌疑人還出名。方家索賠了一個天價,而且是使著勁,試圖讓這個嚇死心臟病人的兇手判個故意殺人罪名。

案件還在偵破中,至於究竟怎麼死的,誰來負責,負刑事責任,還是民事責任,已經在接觸案件的警察裡有了相當多的爭議。t經理,後在世龍公司任過職的趙紅旗作證後,他慌了手腳。知道如果沒有父親坐陣,沒有廉家那家大樹,沒有陶叔、錢叔這些老商家的幫襯,這偌大的公司,怕是要步履維堅了。

禍患從來都起自內部,此事剛起,又有親戚裡的七姑八姨躋躋一堂,追著方夫人要清算公司的財產,不少親戚就是股東,誰也想多拿點,誰也怕別人多拿了,更擔心掌舵的方萬龍一去世,這寡婦娘趁機多吃多佔,畢竟現在經營狀況很不樂觀,內憂外患很久了,商量一番,最好的辦法是:分家。

死者未斂,先談銀錢,家族企業的通病,實在令人齒冷。

還有一個更讓人齒冷的事是原反貪局的領導廉建國,人還沒下急救,又有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攪亂,把廉局當年在潞州多次收受賄賂,不降反升的事刨出來了,而且還配了副廉建國在某高檔會所左擁右抱、倚紅偎翠的照片,知道此人受刺現在神智不清,而且已經離職,官方對此齊齊保持緘默。不過影響也不小,最起碼廉捷家人幾位在潞州再想找個站出來替他話的,不那麼容易了。那些官員礙老廉的面子,也擔心剛退下來的老廉還能在圈裡上話,可不認識小廉是誰。

一週後,市法醫鑑定中心。

一張機打的表格從成堆的鑑定文件中被前臺遞給到此的刑警手中,史有財蓄意傷害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不但有大量的人證,還有現場的視頻資料,所缺不過是法律鑑定文書了而已。處理此案的是支隊直屬的重案分隊和城區分局的刑警聯合組成的辦案組,組長曲直,他細細地看了一遍鑑定書,不相信地眼睛,快步向鑑定中心尋簽名人而來。

“怎麼,曲組?”後隊的刑警問。曲直把表格一遞,沒吭聲,那刑警一瞅,驚叫出來了:“輕微傷?”是啊,要輕微傷,至於動用支隊長和分局這麼多英警力麼?你看派出所每天打架得打成幾個重傷。他愣了下,看看簽名,追著曲直道著:“簽名的是曹宗政,是咱們刑偵上老法醫了。”

“我也在奇怪,問問去…此事關係幾宗其他案件,馬虎不得,趙隊在外地叮囑了幾次。”曲直著,直推到了主任辦的房間門,問著老曹的地方,退出來直趨鑑定室,敲門而入時,看到了頭髮白了一多半,正用橡膠泥恢復一副頭骨的曹宗政,問候了句,他把表格遞上來了,老曹瞟了眼道:“哦,這事啊,不有鑑定結果了嗎?”很不當回事了,這地方你要不知道名稱,得當成電鋸驚魂的殺人現場,十幾副人體模型,進一間的解剖室裡,冷凍屜裡常年都有十幾宗或是兇案現場、或是拋屍地點採集回來的證物,捅個把人在這個地方看來,雨嘍。

不過曲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道著:“準確嗎?曹主任,這個案子的涉案人我們隊長很重視,而且這個案,直接導致一位富商死亡,還有一位搶救未脫離危險期。”

“那就是你的事嘍,我這兒只能鑑定結果。”老曹頭也不抬,手更沒停。

“曹主任,那要是輕微傷,這定罪定出來,可就要出笑話了。”另一位刑警問。

“那就是法院的事,沒這個鑑定結果,他們不照樣經常判笑話,有什麼稀罕的。”老曹沒理會,繼續幹著,欣賞著快要復原的一副頭骨,是個女人,兩位年輕刑警互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了,再,好像置疑人家的權威似的。

老頭欣賞了好一會兒,看兩人沒有走的意思,這才抬抬眼,招手道:“跟我來…你們當刑警的,怎麼都這麼病,凡事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其實最大的秘密就長在你們身上,人體奧秘,可不是你們刑偵能偵破得一清二楚的…我從頭到尾給你看一遍。”譁聲拉下來了一副人體拼圖,不見皮膚,只見內腑,歷歷在目,老頭拿著筆,在電腦上找到了送檢的視頻、照片,對比著在前畫了兩條線,就聽他詳細解釋著:“第一刀傷口寬二點三公分,刺在十二指腸上下窩這裡,沒有傷到腸壁,但觸到了肋下神經,當時的痛應該很強,這就是搐的原因;第二刀,寬二點二公分,捅在離肺部只有零點公分的地方,在這裡…刀背,壓迫住了下腔靜脈,壓迫下腔靜脈的結果會使人覺呼困難,導致瞬間昏厥,就是常的‘假死’…兩刀都沒有傷及內腑,甚至連大點的血脈管都沒有碰到,僅僅是傷了皮下組織,這就是你們在現場看到出血量不大,血已經凝結的原因,第二個傷口只縫合了兩針,第一個傷口連針都沒縫合,自愈了,你們,總不能我給鑑定個幾級傷殘吧?”老頭笑了,刑警也笑了,不過笑裡驚訝的成份居多,另一位刑警上心了,問了句:“曹主任,您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就故意捅在受害者這裡,把另一個患心臟病的嚇死?”

“故意?你可真異想天開,要不你試試?”老法醫吹鬍子瞪眼了,這黃口小兒話太不負責任,曲直趕緊圓場道:“曹主任,嫌疑人史有財本身就是個醫生,不排除這種可能,他還有個綽號叫史一刀,用刀很準。”

“這個嘛,如果此人有外科醫生臨經驗,可以考慮在內,最起碼應該達到外科專家、能獨立作外科手術的水平,否則一刀離心臟不遠,一刀離肺葉不遠,都是差一點就要命,別兩刀,一刀下去,就是個命案。”可現在不是命案啊,人還活蹦亂跳的,自然要反向印證老法醫的話了,半晌兩位刑警無語,曹主任倒先發話了:“怎麼了?還有疑問?”

“他沒有行醫資格證,他是個獸醫,專業治牲口,業餘給人治病。”曲直愣著眼道。

老曹一下子被愣了,而且是生氣地揮著趕著兩人:“去去,搗什麼亂。”兩人好不悻然地從主任這裡出來,默默地走到門廳,相看一眼,這哭笑不得的覺分外強烈,同來的刑警嘆道:“這兩刀捅得真有文化,就衝審史有財他那滿不在乎的勁兒,絕對是蓄意,不是意外。絕對不像他所的,看不順眼,想教訓教訓他,就衝上去捅了廉捷兩刀。”

“那沒辦法,以這個為準了。”曲直揚揚手裡的鑑定表,電話響了,他把表格遞給同伴,接著電話,一聽興奮了,直喊著:“趙隊?怎麼了?好,我帶人去…好,好的。”一扣電話,那興奮勁讓同伴追問著:“怎麼了,又有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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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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