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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錦嬋盯著單勇。確實很慎重地盯著,她突然問道:“在你的眼中,是我們兩方的合作重要,還是一位失戀醉酒、自暴自棄的朋友重要?你要知道,合作關係到你更多其他朋友的利益。”好刁鑽的問題,要躺在那兒的重要,似乎站著的就不重要了,單勇臉上微微有點忿意,傳著醋娘子刁鑽一點沒假。他緩緩道:“合作有很多選擇,可朋友沒有。獲利的機會很多。可要獲得朋友的機會。並不多。”意外的答案,連小蓋和董偉也聽得多有觸動,鄭錦嬋笑了笑,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似乎對自己被放在很多選擇的位置也並不介意。她要句什麼時,單勇卻是扭過頭了,示意著小蓋和董偉帶人去吃飯,小蓋知道單勇的作風,示意著眾人離開,幾人上車時,看到了單勇圍著住院部的門口一遍又一遍地踱步,彷彿遇到了此生最大的難事一般。
“他為什麼都不進去?”鄭錦嬋想不通了。
“單哥辦事,不動則已。一動就直擊要害,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款姐去縣裡,還沒消息。”小蓋道。
原來宋思瑩被派去找另一端了,鄭錦嬋卻是啞然失笑了,一件私事搞得動靜這麼大。不過她看了眼揹著手,冥思苦想的單勇,不知道他身上什麼地方,讓她覺得怦然心動。
這一行有七八人,就在醫院左近找了個飯店草草吃飯,飯到中途,小蓋接了個電話,是宋思瑩的,現在連鄭錦嬋也被這事牽動了,看著小蓋放下電話,馬上出聲問著:“怎麼樣?有消息了。”
“完了,明天是翠雲大喜的子,這還真怪不著雷哥,心結在這兒呢。”小蓋懊喪地道。
“明天結婚?”殷淑榮訝異道,這算是完了。
“對,款姐讓我們幫忙勸勸慕賢,也順便勸勸單勇,新房都佈置好了。”小蓋難為地道。
都到這一步了,怨不得賢弟差點喝過去,鄭錦嬋下意識的保持著沉默了,小蓋看看眾人,怕是也沒個出主意的,都傻愣著眼瞧著他,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又往醫院跑,等下車時,單勇換姿勢了,蹲在臺階下,就像等手術室裡的病人一樣,一臉枯喪,還在冥思苦想。
這人可真有點怪啊,殷淑榮看了鄭總一眼,兩人都是這個心思,關係不好吧,把他愁成這樣;關係好吧,都到這個時候了,單勇卻是連勸也不去勸勸。
小蓋攔著眾人,悄悄地蹙足上去,蹲在單勇左近,小聲地道著:“單哥,思瑩來電話了。”
“我知道了。”單勇淡淡地道了句。
“也不怨大鵬,恐怕是慕賢受不了打擊,自己愁成這樣的。”小蓋道,有點愛莫能助的意思。
“我知道。”單勇還是那句話。
“慕賢心氣很高,心高的怕是都要受這種挫折,思瑩翠雲一見她就哭,沒辦法,等了他都一年多了,錢沒錢、房子沒房子,她現在還在縣三中代課,工作手續也辦不了,家裡給她撮合了門親事,她也沒辦法,小縣城的,還能有什麼指望,還不是有份工作,條件瞎湊合著就成一家了。總得吃飯呀。”小蓋輕聲道著,這一干人裡,像他這種單親家庭,對於人情世故要懂得比別人更多。
“我知道。這倆多好的一對呀,就這麼要生生給毀了。”單勇嘆了口氣,想起了捉馬鄉,想起了支教的兩個文青肩並肩、頭挨頭,描繪著虛無的理想和追求,那是生活在漫和憧憬中的一對,走到今天,終於該劃上句號了。
“可這事,咱們沒法幫呀。”小蓋難為地道。要早點,也許湊點錢或者幫幫其他忙都不是問題,可現在問題是,眼看著就要嫁作人婦,就湊好了,也晚了,更何況,那位酸腐十足的文青小蓋領教過,清高到連雷大鵬也罵他傻,這種人,要擱小蓋看來,活該窮
到底。
“問題不在咱們這兒。在他身上,如果他願意。會有很多更好的選擇,不管是工作還是女人,這傢伙已經習慣在在一棵樹上吊死了,你想拉未必能拉得住。”單勇道,想起了見宋教授的那次,兩代梗直的子,怕是生來如此,不是他能勸得動的。否則以賢弟的水平,也不至於當年只報一個潞州學院一個志願。
正枯坐著計無所出,電話響了。是張衛華的。單勇接起來了,問了幾句,小蓋卻是納悶,沒想到單勇在第一時間就找準了賢弟的心結,把當警察的張衛華也派到縣裡了。查到了新郎的身份。扣了電話,小蓋不解地問:“單哥,你打聽新郎幹什麼?”
“看看翠雲的選擇唄。”單勇面無表情道,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