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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仙伸了一下舌頭,連連地搖著頭說道:“糟了!糟了!我娘一再囑咐,不許提家父的事,竟然又說溜了嘴,姑娘不要問吧!”秦茹慧明知對方是遁辭,卻也不便再問。
柳南江神一正,道:“仙仙姑娘的話,我要加以更正,我與那歐陽姑娘絕無男女私情。”柳仙仙嬌笑道:“相公不必澄清,嬌
美妾為男子漢平生最大快事,相公何懼太多?”柳南江輕叱道:“姑娘休要胡說…”有柳仙仙同行,多遠的路也會嫌太短,談談笑笑,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長安。
剛一走進客棧大門,店堂內就響起了一陣爆竹般的聲音,道:“柳老弟!你可教俺等苦啦,俺等了足足有三個時辰哩!”柳南江一看,原來是胡彪。
桌上有二隻空酒罐,斗大的一對鐵錘放在腳邊。
柳南江連忙走過去,問道:“胡哥!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胡施壓低了聲音道:“老弟剛走,店裡就來了一個滿面病容的傢伙,嚷著要見老弟。俺知你住這兒,所以趕緊來報個信兒。”他雖然是壓低了聲音,卻依然響如銅鑼。
秦茹慧和柳仙仙自然也聽到了,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同聲道:“相公還要夜行嗎?”柳南江點點頭,道:“要去看看。”秦茹慧道:“那麼,我與仙仙姑娘先回房了。”說罷,和柳仙仙向內院走去。
待二人身影消失後,胡彪方嘿嘿笑道:“柳老弟你真替俺臉,有那麼兩個漂亮小姐…”柳南江連忙接道:“別胡扯了,我們走吧!”胡彪對他倒是十分敬畏,連忙噤口不言,拿著鐵錘,起身離座。
二人過三曲橋,打算從南城越牆而出。因為此刻已然宵,城門已關了。
正經過“七柳齋”前,驀然一道人影閃至面前,原來是那冷如霜。
胡彪揮錘就打,柳南江連忙伸手攔住,冷聲問道:“冷老魔因何阻道?”冷如霜嘿嘿笑道:“想請尊駕到‘七柳齋’內談談。”柳南江道:“在下不想和魔人物打
道。”冷如霜沉聲道:“好大的口氣,難道令師弟福兒的死活也不管了嗎?”柳南江道:“無能為力,想管也管不了。”冷如霜道:“尊駕別說得那樣輕鬆,你以為福兒如今還好好活著,儘可以慢慢等待機會。
殊不知老夫在三天之內就要他的小命。”柳南江說道:“想必你這老魔頭又要提什麼條件。”冷如霜獰笑一聲,道:“尊駕說對了,一人換一人,一命換一命,懂嗎?”柳南江搖搖頭,道:“在下不懂。”冷如霜道:“拿秦茹慧的命來換回福兒的命,三天為期。”柳南江心頭暗駭,而表面上卻力持鎮靜地說道:“辦不到。在下絕不會作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冷如霜沉聲道:“那麼,尊駕就不妨等著瞧吧!”說罷,扭頭就走。
柳南江身形未動,胡彪卻大吼一聲,攔住了冷如霜的去路。
兩隻鐵錘舞得虎虎生風,然後重重地往地上一放。
大聲喝道:“老魔頭!你可知道俺這對鐵錘有多重?”冷如霜看了一眼,道:“拿去當爛鐵賣,換來銀子買酒不醉,吃飯不飽。”胡彪怒聲道:“好!老魔頭!你竟然瞧不起俺這對鐵錘,教你瞧瞧厲害。”冷如霜身形半轉,目光向柳南江投以一瞥,冷聲道:“尊駕何時收了這樣一個弟子?”柳南江雖不想在此刻和冷如霜糾纏,卻想看看胡彪的鐵錘功夫,於是冷笑道:“老魔頭,你的耳朵必不會聾,你難道沒有聽見他在喊我老弟?”胡彪見柳南江不加阻攔,氣焰更甚!
哇哇大叫道:“老魔頭!你若捱得起這對鐵錘,俺爬在地上叫你老祖宗,你若捱不起,就得叫俺一聲老祖宗。”冷如霜不哈哈大笑道:“這種莊稼把式竟也拿到江湖道上來混,打來吧!老夫用拳頭接你兩錘,看在柳家娃兒的份上,老夫倒願意收下你這樣一個孫子。”胡彪喝一聲打,右手一錘向冷如霜兜頭砸去。
看那舞動之勢,聽那落地之聲,冷如霜也猜得到鐵錘最少也有二、三百斤重,嘴頭輕鬆,心頭卻不然,右拳緊握,貫注了七分內力,向面砸來的鐵錘擊去。
只聽“砰”地一響,冷如霜隨著去勢衝出一丈有餘。空中紙屑飛舞,胡彪手中只剩下一截鐵把,原來那是一個紙糊的假錘。
柳南江不一愣,他做夢也不曾想到有這樣一個意外轉變。
冷如霜也是大意外,穩住去勢,回身嘿嘿笑道:“黑小子,你是存心要當老夫的孫子嗎?”胡彪不去理會對方的冷嘲熱諷,喝一聲打,左手鐵錘又向對方砸去。
冷如霜低喝道:“你的爺爺這回只用一指頭了,讓你留下個完整的紙糊空鐵錘做燈籠吧…”一語未盡,只聽“克察”一響,冷如霜身形倒飛一丈開外,方才那聲輕響,必是指骨折斷。因為這次是如假包換的真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