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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的怒氣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倚進他懷裡低低道:“我只是不想你那麼辛苦。”他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可到時他需要抵禦的來自臣子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淡淡道:“我甘之若飴。”瑟瑟心頭微熱,忍不住用力抱緊了他。雪白柔軟的身子毫無縫隙地貼緊了他,蕭思睿尚未平息下去的念頭又起,剛剛燃起的怒火全都化為另一種火氣,呼漸重,附在她耳邊道:“再來一次?”瑟瑟望著他粲然一笑,眉眼盈盈,風情無限。蕭思睿不由看呆一瞬,不妨她驀地游魚般從他懷中掙脫,跳下了
。
她也不叫人服侍,自己撿起衣裳一件件穿起,語氣輕快地道:“九哥既然不想馬上要孩子,還是節制一下,否則,次數多了有個萬一,中招了可怎麼是好?”蕭思睿:“…”這個小心眼的促狹丫頭!
在蕭思睿的鐵腕與瑟瑟的釜底薪之下,納妃風波很快消弭於無形。初為帝后的
子緊張而忙碌,時間彷彿一晃而過。三個月後便是魏與義和燕晴晴完婚的
子。
瑟瑟和蕭思睿兵分兩路,一個去燕家送姐姐出閣,一個去魏家喝喜酒。
瑟瑟早就盼著這一天,到了那,並沒有擺皇后的儀仗,輕車簡從,辰時就帶著聖旨到了燕家。
她一早就下了旨意,叫燕家人專心持婚事,不必
候,結果燕佪說禮不可廢,一家人依舊候在歸雁堂外,向她行了參拜大禮。
瑟瑟無可奈何,望著跪了一地的親人眼眶微紅,叫了免禮,親手扶起周老太君。
上一次和家人見面還是在封后大典的時候。她接過皇后的金印寶冊,成了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卻再也不能隨心隨意地和家人相見。
周老太君望著她眼中也有了淚,更有欣。三個月前的納妃風波燕家也聽到了風聲,她一直為瑟瑟揪著心,好在瑟瑟是個有福的,陛下有情有義,瑟瑟沒有嫁錯人。
祖孫倆執手相看淚眼,蕭夫人在旁邊清咳了聲:“臣婦等陪娘娘去晴晴那裡吧。”燕晴晴今是新婦,蕭思睿給了她特旨,讓她安心待嫁,不必
駕。
瑟瑟這才看向蕭夫人,眉眼彎彎地道:“好,聽孃的。”她對蕭夫人終究心有隔閡,不能像對周老太君般親近,可不管怎麼說,蕭夫人畢竟是她的母親。
蕭夫人陪著瑟瑟去了燕晴晴的閨房。燕晴晴已經換上了嫁衣,正在開臉,不少親戚家的女孩兒都來了。見到宮人簇擁著瑟瑟過來,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來。
瑟瑟先命身邊的內侍宣讀了聖旨。
這些年,魏與義私底下為蕭思睿做了不少事。蕭思睿原本想封他一個官職,他卻閒雲野鶴慣了,不願接受。蕭思睿沒法子,乾脆封了燕晴晴一個郡夫人的誥命。
眾人欣羨的目光落到燕晴晴身上。燕晴晴退親時,誰都以為她的一輩子都被毀了,後來和魏與義定親,眾人也是議論紛紛,魏與義畢竟是個白身,與燕家壓兒門不當戶不對,紛紛嗟嘆她到底是受了退親之事的連累。
誰能想到燕晴晴還有這般際遇:情深厚的堂妹成了皇后,她的夫君不顯山不
水,卻簡在帝心,自己不要封賞,反為
子掙得誥命,這般情意當真是令人羨慕。
燕晴晴謝了恩,瑟瑟上前將她扶起,笑道:“聖旨宣過,今不論君臣,只論姐妹。”示意抱月將準備好的添妝禮送上。
是一本藏於大內的珍貴孤本醫書。
燕晴晴眼睛一亮:魏與義痴心醫術,這本書對他們夫婦來說,當真是比什麼都珍貴。她忍不住回握住瑟瑟的手,姐妹倆目光相接,心意相通,一切盡在不言中。
喜娘戰戰兢兢地前來催燕晴晴梳妝。瑟瑟放了手,這才發現四周鴉雀無聲,再無先前進來前的熱鬧。女孩子們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瑟瑟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是因為她的存在。
她原本想多陪阿姐一會兒,見狀心裡嘆了口氣,不想擾了阿姐出嫁的喜慶氣氛,主動開口道:“我去祖母那裡坐一會兒。”她的身份註定了她再不能像普通的姐妹般送阿姐出嫁。
遠遠目送燕晴晴坐上花轎,吹吹打打地離開燕家,望著身周恭敬又小心翼翼的家人,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站起身告辭回宮。
瑟瑟回到福寧殿時天尚早,在抱月幾個的服侍下卸了簪環,換了禮服,去了耳房梳洗。等到她梳洗完畢出來,發現蕭思睿也回來了,姿態閒適地斜倚
頭,拿著一頁信紙看。
瑟瑟微訝:“那邊的酒席這麼快就結束了?”蕭思睿道:“我在那邊,他們都不自在,喝了杯酒就回來了。”好吧,同病相憐。
瑟瑟的心情莫名好了些,目光睨過他,忽然覺得不對:“你在看什麼?”蕭思睿道:“沒什麼。”若無其事地要將信紙折起。
瑟瑟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邊,一把攥住他手腕:“等一等!”目光落到他手中的信紙上。
果然!
瑟瑟跺了跺腳,氣急敗壞:“誰許你翻我的東西的。”他手中的不是別的,正是昔她閨中時給他寫的卻沒有寄出的信,一封封,皆是她對他的思念。
瑟瑟知道他曾經看過這些信,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他在看又是另一回事。少女心事毫無遮掩地暴在他面前,這種
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蕭思睿不動聲:“這信不是寫給我的嗎?”瑟瑟道:“才不是!”他慢條斯理地“哦”了聲:“莫非嬌嬌兒還有別的心上人?”這叫她怎麼答?瑟瑟瞪了他一眼,伸手去奪信。不妨他長臂一撈,直接將她扣入懷中,低低喚道:“瑟瑟。”聲音溫柔,彷彿壓抑著無限情緒。
瑟瑟訝然。
蕭思睿道:“今與義向我炫耀,你阿姐給他繡了香囊。”瑟瑟越發茫然,他說這個做什麼?
蕭思睿哼道:“不就是個香囊嗎,你阿姐可沒給他寫過信。”瑟瑟瞪大眼睛,腦中轉了幾個彎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跟魏與義較勁?他怎麼這麼幼稚啊!等等,她臉變了:“你把我給你寫信的事告訴他了?”蕭思睿見她不可思議的神情,目中閃過一絲笑意:“就提了一句。”他還敢笑?瑟瑟算是明白了,再厲害的男人,幼稚起來,也會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
蕭思睿卻驀地低頭親了親她,聲線低沉:“現在不難過了吧?”瑟瑟微愣。
蕭思睿撫了撫她的秀髮,望著她的眼眸深邃如無邊暗夜:“瑟瑟,我們在這個位置上,既然享受了它的無邊尊榮,便也要學會忍受它帶來的無邊孤寂。”瑟瑟怔怔地看著他。
他執起她手,一分開她纖白的手指,與她十指
握,送到
邊,輕輕一碰:“這條路,能一路同行的,只有你我。”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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