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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偏偏被這個自己最討厭的人看到了自己出醜!六皇子只覺渾身血逆
,抓住下裳的雙手都在發抖了。
陳括似乎發現了他的尷尬,體貼地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溫言吩咐自己帶來的小內侍道:“把你的汗巾子借六殿下一用。”那小內侍應了一聲,連忙背過身去解汗巾子。
六皇子彷彿被什麼蟄了一下,一下子就跳起來道:“誰要你的汗巾子?”一動,手就鬆了,下裳往下滑去,嚇得他連忙又提溜住,一腳踹向自己帶來的人,火大地道“怎麼就不能放機靈些?”居然還要死對頭幫他想法子。
他的內侍總算反應了過來,連忙了一條小內侍的汗巾子,戰戰兢兢地跪下,幫他重新紮好下裳。
六皇子面如鍋底,四周的宮人低垂著頭,全都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就遷怒於自己。
六皇子氣沒處出,目光無意識落到地上斷裂的汗巾子上,心中頓時生出一抹惱恨:都怪這個破玩意兒,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斷開?
他的目光忽地凝住,仔細看去,瞳孔驟然一縮:汗巾子斷成兩半處,斷口整整齊齊,分明是被利刃割斷!
怎麼可能?
六皇子不敢置信地撿起汗巾子仔細看,越看越覺骨悚然:宮中戒備森嚴,除了內廷侍衛,出入者皆不能攜帶利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斷口?幸虧割的是汗巾子,要是割的別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他剛剛一點覺都沒有啊!
到底是誰幹的?
他狐疑地看向抱月,又覺得斷不可能,不過是個柔弱的小女子,沒有利刃,怎麼可能做到?
難道是他胡作非為,鬼神在警告他?
六皇子心頭一抖,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陳括見他臉如開了染坊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關心地問道:“六哥現在可還好?”好,好個
!六皇子心裡發虛,卻不願在陳括面前
怯,揚起下巴道:“好,我有什麼不好的?好得很!”陳括放下心來,見他依舊站著不動,奇怪道:“六哥還有事?”有事,當然有事,老子在這裡為的就是調戲你的未婚
候選人,給你添堵!六皇子心道。
然而他先是丟了一個大丑,再又發現其中的詭異之處,又覺丟臉,又是心虛,心神不寧之際,哪還有心思再調羞辱對手?強撐著揚起下巴哼了聲:“關你何事?”陳括不以為忤,依舊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呸,假惺惺!他氣血上湧,連掉在地上的摺扇都不要了,拂袖就走。
陳括目送他的背影離去,這才轉向瑟瑟,歉意地道:“抱歉,都是括之故,連累了燕小娘子。”瑟瑟強忍住心中情緒波動,在轎中向他行禮:“和殿下有什麼關係?”陳括苦笑,卻也沒多和她解釋,只道:“剛剛小娘子委實機智…”瑟瑟便知他剛剛多半是看到了。陳括向來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不像六皇子是個草包,不會深究。
六皇子知道宮中無法帶入利刃,因此想不通割斷他汗巾子的是什麼,疑神疑鬼。其實很簡單,不過是一枚將邊緣磨得鋒利的鐵錢。
經歷過前世,瑟瑟這次進宮,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準備,鐵錢便是其中之一,放在荷包中,無人會留意。六皇子的汗巾子又是以上好的薄綢所制,以抱月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割斷它而不被發現。
可瞞過了六皇子卻沒能瞞過陳括。
這原是萬不得已之計,瑟瑟不想談這件事,垂眸,打斷他的話:“七殿下過來,不知有何事吩咐?”陳括深深看了她一眼,果然沒有再提剛剛的事,只道:“我聽說小娘子膝蓋有傷,恰好我那裡有一瓶上好的內造傷藥,給小娘子送來。就當為十二弟賠罪。”瑟瑟愕然,正要推拒,陳括補充一句道:“我已稟過母后。”說罷,示意跟在身後的內侍將一個白瓷瓶送上。
瑟瑟心中暗罵他狡猾。他要直接說是他送的,她自然可以用不敢接受十二皇子的賠罪,更不敢私相授受為藉口,義正辭嚴地拒絕,可他偏偏還加了一句稟告過蕭皇后。她要拒絕,便成了拒絕蕭皇后的恩典,不識抬舉了。
他是存心讓自己沒法拒絕!
現在想來,從前也是如此,陳括看似事事順著她,可他想要做成的事,哪怕她不願意,從來都能做成。
這會兒,她心中再不情願,也只得笑盈盈地謝過他,接過了白瓷瓶。
陳括出笑容:“燕小娘子此次來去匆匆,等傷好了再來,括尋人陪小娘子好好逛逛御園。”瑟瑟回以微笑:“多謝七殿下。”不過不用了,前世她逛御花園已經逛得快吐了。如果可以,這個
宮她是再也不想來了。
陳括注視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
瑟瑟心中不耐,正要向他告辭,忽覺不對,抬頭向一個方向看去。
宮牆綠柳下,蕭思睿紫衣皂靴,卓然而立,俊美的面容上神沉沉,看向這邊,也不知已經看了他們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瑟瑟…發抖中~抱歉,今天發得太晚,紅包截至時間改為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吧,在本章留言的都有o(n_n)ops:為什麼你們都猜皇后喜歡舅舅呢?這多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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