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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殿中除了服侍的宮人,只剩了她和蕭思睿兩人。
瑟瑟吃不下去了,一下子站了起來,連藉口都懶得找,扶著抱月的手退出了大殿。
天已全黑,一彎新月當空而掛,將滿山的綠皆染上了一層銀霜;晚風燻人,帶來蟬鳴蛙聲一片。
她望著這動人的夜,心頭的燥意漸漸消去。
今發生的一切在她腦海中一一掠過,她不由心生懊惱:她在他面前太容易心浮氣躁了,這樣下去,遲早會
餡。不管他現在是因為什麼原因想娶她,至少不是抱著惡意,她有什麼好怕的?
前世,他為一國之君,生殺予奪,威儀深重,她都沒怕過他,這輩子總不成越活越回去了吧?這婚事她能拒絕固然好,拒絕不了,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直不了,大不了她還他一命便是,又何必先自亂了陣腳,自己嚇自己,搞得惶惶不可終?
她才不怕他呢!
正想著,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瑟瑟。”瑟瑟猛地轉身,對上他銳利雙眸的一瞬間,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瞬間全數坍塌,心中不由淚滿面:她確實,越活越回去了!
他袖手而立,面帶疑惑:“你在怕什麼?”瑟瑟心頭一凜:相伴三年,她瞭解他,他又何嘗不瞭解她?她的害怕壓兒就瞞不過他。
瑟瑟心中悲傷: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她殺他在先,騙他在後,難怪心虛氣短。面上卻不敢再端倪,只道:“我,我只是還不習慣。忽然就不是甥舅了…”他心中有數,審視著她,意態從容:“你心裡的那道坎,現在還沒過嗎?”瑟瑟沒想到自己不用說,他幫自己找了個好理由,心中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神情難得的溫和:“不要緊,慢慢來,我等你。”瑟瑟撐不住了:“我先回去了。”匆匆行了一禮,正要離開。他忽然又叫了她一聲。
她驚訝看他,便見他忽地近前一步,抬手,將她頭上的珠釵重新緊。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髮絲下滑,為她擦了擦
角,泰然自若地道:“這裡有醬汁。”瑟瑟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地看向四周。還好,除了抱月和跟著他的歸箭外,並沒有旁人在。便是抱月和歸箭,在剛剛的震驚後都低下了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瑟瑟的臉一下子變得如同紅布一般:“你…”了半天,卻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他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忽然就笑了,目光在她紅潤飽滿的上打了個轉,沉聲道:“走吧。”她一時沒跟得上他的思路:“去哪裡?”他道:“我送你回去。”瑟瑟立刻退了一步,警惕地道:“不用!”他也不勉強:“你先回去睡一會兒,我亥時來接你。”啥?瑟瑟沒明白過來,繼續拒絕:“不用。”他不動聲
地道:“我以為,你會想知道白天在大黃馬上動手腳的真正凶手是誰。”咦?
可是“為什麼要到亥時?”他詫道:“我們私下提審人犯,不趁半夜偷偷摸摸的,難道還能堂而皇之不成?”瑟瑟:“…”她還以為他有什麼新發現,原來竟是私下審訊嗎?還真是,刺啊!
回到客房,瑟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回去一沾枕就沉沉睡去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委實有些疲力竭了。
只是睡得不甚安穩。
恍惚中,有人掀開了薄被,握住了她纖巧的玉足。隨即,有溫暖柔軟之物印到了她的足心,溼漉漉地輕輕一勾。酥酥癢癢之宛若電
,瞬間躥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低
一聲,戰慄著,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那人卻變本加厲,用硬硬的胡茬摩挲著她的足心。她整個身子都軟了,玉足掙扎著試圖逃開他的掌握,惱道:“放開我!”卻忽然聽到清脆的銀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