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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恨透了她,要殺她嗎?以他嚴苛無情的子,即使一時不屑殺她,也不至於費心救她。忽然來這一出又是鬧哪樣?
莫非她的計策見效了,他沒有將上一世的帳算到現在“一無所知”的燕瑟瑟身上?
一時間,瑟瑟心亂如麻,竟不知該是歡喜還是窘迫。
外面響起敲門聲,男子雄渾的聲音響起:“小娘子,藥煮好了。”抱月扶她靠坐在上,走過去開門,就見孟中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站在門口。
瑟瑟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他,剛要開口,便見孟中原趁抱月接過湯藥轉身時對她眨了眨眼,指指外面,又搖搖手。
瑟瑟:“…”不懂!咱倆沒默契,就別打啞謎了。
孟中原卻本沒發現她眼神中的懵然,笑嘻嘻地轉身離去。
瑟瑟只得按捺下滿腹疑惑,捏著鼻子將苦藥喝了下去,一張臉都苦得皺成了一團。從前在宮中,她吃藥怕苦是出了名的,御醫開藥總會盡量斟酌,實在不行,淺秋也會叫人備了冰糖給她含在口中。可如今,顯然沒人會給她這份優待。
瑟瑟閉上眼,乖乖喝完藥,口中卻忽然被入一物,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一愣,這才發現抱月手中有一小包松子糖。
“這是?”她疑惑。
抱月笑道:“孟郎君先前拿過來的,說您要喝藥,怕是要嫌苦。正好這裡有松子糖,便包了些過來。”是孟中原的好意?瑟瑟心中疑惑,孟中原情豪放,行事素來不拘小節,沒想到會這麼細心。
這不過是小事,她並沒有多想,想起一事問抱琴:“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接我,其他人呢?”抱月道:“大娘子帶著人四處找您呢,我是在路上遇到了孟郎君,才能馬上趕來。已經有人去尋大娘子了,想必她很快能找過來。”這就是了。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堂姐,瑟瑟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動。上一世,堂姐和燕家其他人在城破後一起被亂兵所殺,死無全屍。蕭思睿瞞著她,她為了他不起疑也要佯裝不知,甚至連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想到這個,她哪裡還呆得住,吩咐抱琴服侍她穿衣起身。就算不急著去見家人,這裡終究是陌生男子的地方,她總不能在這裡過夜。
說到這個,她有些隱約猜到蕭思睿在這件事中將他的存在抹去的用意了。
他是為了她的名聲。或者說,他不想沾惹上她。水中救人,帶回住處,親手脫衣,無論哪一件說起來,都足以毀了她的名聲,迫使他不得不娶她。
而他,恨透了她,就算一時沒忍心殺她,卻也絕不願意再和她扯上關係。
很好,希望他繼續保持這樣的想法,她也不願和他扯上關係。不然哪一天被他發現她還留有原來的記憶,直接喀嚓了她,她去哪裡說理去?
何況,上一世燕家的滅門,雖然幕後黑手是蕭太后和陳括,卻不能否認直接動手的是他的人。更勿論他囚她,強奪她的種種可惡行徑。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可不想重蹈覆轍,再捲入他們的爭鬥中。
抱月忽然“咦”了一聲:“二娘子,這裡有個荷包,好像不是你的?”瑟瑟從沉思中驚醒,循聲看去,見抱月從頭拿起一個大紅蜀錦繡蝶戀花的
緻荷包,上面的繫帶卻是斷的。
十分眼。
瑟瑟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目中閃過一絲冷意:這個荷包的確不是她的,而是她在掙扎時,從陳縈身上扯下來的。
上輩子,她落水被救後,回到別院就病倒了。堂姐知道她落水的真相後大為惱怒,當時就去找陳縈算賬,陳縈卻抵死不認,反而說堂姐汙衊她。堂姐子火爆,一怒之下帶人打了陳縈一頓,掀起軒然大波。
她那會兒病得昏昏沉沉,被陳縈留在別院養病,陳縈因此還博得了寬厚仁慈的美名。等到她醒來後知道燕家被淮安郡王府問罪,想起荷包,本想拿出來作為證據,卻發現荷包不翼而飛了。
她們拿不出證據,反被陳縈倒打一耙,燕家被迫低頭認罪,堂姐更因此傳出了潑婦無禮的名聲,為夫家輕視,甚至一度鬧到差點退婚。最後雖然勉強出嫁了,卻被婆母不喜,丈夫冷待,飽受煎熬。
這個荷包…瑟瑟道:“把荷包給我看看。”當初她病得糊糊,並沒有來得及檢查荷包裡的東西。
抱月不明所以,將荷包遞給她。
瑟瑟打開荷包,翻出裡面的東西,不由目光一凝。
原來如此。瑟瑟笑了:怪不得陳縈當初一定要留她在別院養病,想法設法把荷包偷回去,原來是因為這個。這種東西,陳縈怎麼肯落到自己手中?
瑟瑟從來就是個記仇的姑娘。上輩子,她成為陳括的貴妃後,淮安郡王府和陳縈的婆家動輒得咎。陳縈來服軟,她卻只是笑眯眯地對陳縈的婆婆表示了自己對陳縈的不喜,不久後便聽到了陳縈“自願”去寺廟清修的消息。
可那又有什麼用?堂姐的一輩子已經毀了,陳縈受再多的苦,也換不回堂姐的人生。如今重來一次,她怎能不好好利用這個送到手上的把柄?叫陳縈再也傷害不了堂姐。
瑟瑟收好荷包,趁抱月收拾鋪,一瘸一拐地去向孟中原辭行。她的手上和膝蓋上都敷了上好的藥,如今行走勉強沒有問題了。
想到如今自己應該是“愛慕”蕭思睿的,她又紅著臉悄聲問起蕭思睿。
一回生,二回,拋開心理負擔,如今她已能將一個懷
少女演得活靈活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