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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噩夢的開始。
事後,她聽從陳括留下來的宮人的唆使,服下了絕育的物藥。血不止,氣息奄奄的模樣,他至今想來猶肝膽俱裂。
他終於知道,她是不願意的,不願意改嫁,不願意跟他,不願意為他誕育子嗣…甚至寧願去死。然而,他已經放不下她了,明白殘酷事實的一瞬間,他徹底瘋狂了。
他誅殺了承香殿的所有宮人,親手在她玉足上戴上銀鏈,將她鎖在了顯陽殿,所有的柱子都用錦緞包著棉絮包了起來,地上用上最柔軟的地毯,不讓任何銳器出現在她身周…杜絕了一切她尋死覓活或者逃離他的機會。
整整三年,他強迫她和他歡好,以為他能留住她,軟化她,換來的卻是她的刻骨仇恨。
直到這一世,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他嚐到了兩情相悅的滋味,才明白過來:當初,他錯得有多麼離譜。
瑟瑟靜靜地聽著他的訴說,有些恍惚。腦海中,越來越多的片段閃現,腦中驟然疼痛起來,她低一聲,捧住了額頭,冷汗涔涔。
蕭思睿大吃一驚:“你怎麼了?”她疼得說不出話來。
蕭思睿再也顧不得別的,大聲叫“陶姑”魏與義回京了,陶姑作為他半個弟子,頗得他幾分真傳,又一直照顧瑟瑟,最清楚瑟瑟的身體情況。
瑟瑟醒的時候天已擦黑,錦帳低垂,帳外昏黃的燭光透入,濾成暗紅的光影。
原本凌亂片段的記憶在蕭思睿的敘述中連成了片,如今想著,卻依然有隔了一層霧般的覺。蕭思睿說她恨他,她卻憶不起恨他的心情,總覺得這些記憶中似乎還缺了什麼。她會因為陳括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剛這麼一想,腦袋又開始突突地疼,她不敢再想下去,抬手了
太陽
,發現自己身上已被清理過,換上了乾淨輕薄的寢衣。
陶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夫人醒了?”錦帳掀開,出陶姑的面容,她看向瑟瑟,臉
微變:“怎麼臉
又不好了?”伸手為她診脈。
瑟瑟隨她折騰,往她身後看,沒有看到別的人,皺眉問道:“大人呢?”他該不會是因為她想起前世的事,不好意思見她了吧?
陶姑道:“大人衣不解帶,照顧了夫人兩天兩夜,見夫人情況穩定下來,才離開的。”兩天兩夜?瑟瑟吃驚,她昏睡了這麼久?
陶姑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您就像被魘著了,醒不過來,睡不安穩,一直嚷嚷著頭疼,把奴婢們都嚇壞了。大人把府城中的大夫全找來了,還差點叫人去把魏先生追回來。”還好夫人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否則,照大人那模樣,大家都得完蛋。
瑟瑟遲疑了片刻,問道:“大人去休息了嗎?”陶姑搖頭:“大人只休息了一個時辰,就召集人馬出府去了。”照顧了她兩天兩夜,休息一個時辰就出府,什麼事這麼心急火燎的,他還要不要顧好身體了?瑟瑟愕然:“他去做什麼了?”陶姑搖頭:“奴婢不知,要不奴婢去卓先生那邊問問?”瑟瑟道:“天不早了,明天再說吧。說不定明天他就回來了。”她心裡有些彆扭,想起前世那一筆賬,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陶姑應下,又想起一事,笑道:“有件喜事,奴婢還未稟告夫人,朝廷的誥命下來了,夫人受封為正一品安國夫人。”瑟瑟驚訝:“這麼快誥命就下來了?”她剛剛成親,通常總要夫家再三請封,朝廷的誥命才會下。一開始還要打個折扣,封個郡夫人、郡君之類的。如今卻直接封了她一品國夫人,蕭思睿的面子還真不小。
陶姑道:“恭喜夫人了。”正一品的誥命,外命婦中,除了公主郡主那些皇家人,已是頂了天的品階了。
瑟瑟含笑:“該賞你們。”這的確是樁喜事。祖母和母親到現在也才是三品淑人,這還是父親升了鹽鐵副使,朝廷格外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