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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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袁邑揚將韓霜失憶的經過告訴石無心。不久,三人便來到沙河鎮上的歐陽府。向歐陽東傲打聽了三大寶物的下落後,他們旋即上路尋寶。

石無心建議先找回離他們較近的月情刀,據歐陽東傲的消息指出,月情刀就在風電門掌門風易行手中。

出了歐陽府沒多久,石無心心想,消息既已探得,也該遣開多餘的袁邑揚了,讓他跟在身邊只會壞她的事。

她腦筋一動,微笑道:“謝謝袁少俠的相助,紫雲宮的宮規言明弟子嚴與男子過於親近,所以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乍聞此言,猶如被判死刑般,韓霜整顆心一緊,只能怔愣地看著袁邑揚,任心痛的覺蔓延開來。

“不讓我隨行幫助你們嗎?”既然是宮規,袁邑揚也不好多留。

相傳紫雲宮全是女弟子,會有這樣的宮規他一點也不懷疑,只是這些子以來一直有凌兒、不,是雲紫的相伴,忽然間要分離他不免傷。

“謝謝袁少俠的好意,奪回寶物是我們的使命。況且袁少俠身為武林盟主,若助我們奪回寶物,恐怕會招來各大門派的不滿,屆時袁少俠夾在各大門派與紫雲宮之間,袁少俠會幫誰呢?”石無心完全不給袁邑揚機會。她的計畫怎容他破壞呢?

“他會幫我們的。”韓霜愣愣地開口。她相信袁邑揚。

“只要紫雲宮是出於善念,我定會幫紫雲宮物歸原主。”袁邑揚仍想爭取同行的機會,只因他習慣了韓霜的陪伴。他還不想與她道別。

他心想,自認識雲紫以來,他過得很快樂,母親過世後,他就沒這樣快樂過了。

“若各大門派有袁少俠的心就好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各大門派不過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堂堂武林盟主若與紫雲宮的弟子好,各大門派會作何想呢?無論結果如何,我與雲紫都不希望袁少俠為助紫雲宮而陷入兩難。雲紫,你說是不是?”韓霜覺得石無心說得有理,不光是因為宮規難違。她覺得自己實在太自私了,只想待在袁邑揚的身邊,完全沒為他著想過。

不捨地凝望著袁邑揚俊逸的臉,她答得沉重,“是。”依賴他夠久了,她該獨立並還他自由。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以前只談分離時,心中只有淡淡的傷,但現在分離在即,她心中除了不捨和難過,還夾雜著極深的悲傷,壓在口連心都痛了起來。

好難受啊!

石無心說得袁邑揚無言以對,而韓霜的回答更迫使他的希望完全破滅。是啊!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袁邑揚的黑眸對上韓霜的眼,眼波轉中有著極深的眷戀與不捨,最後只能化作一句道別。

“雲紫,保重。”

“你也保重。”韓霜眼中含淚,卻強忍住不落下來。

石無心再笨也看出袁邑揚與韓霜之間曖昧的情愫,她不屑地催促道:“雲紫,我們得快點趕路了。”怕道別的話再說第二遍心會碎,袁邑揚、韓霜雙眸膠著,不再說話,最後他轉身離開,她含淚相送。

在袁邑揚身影消失前,成串的淚珠不自覺地掉落韓霜兩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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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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