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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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聽到這裡,心裡一陣難怪,道:“常將軍,你帶一萬兵馬,殺回去,無論如何要把郭元帥的遺體找回來厚葬。”常遇說:“是。”人們退去後,只有張無忌和李善長二人了。李善長一直擔心的事,今天總算了結了。他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張無忌早已明白他的所指,卻故意裝傻問是什麼了結了?李善長說:“郭子興啊,他們就是教主你最大的敵人了,如今沒有了,這支部隊才真真正正是教主你的。”張無忌絕不能讓人有這樣的誤解,趕緊聲明,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們再不好,他也不希望他們死。李善長詭秘地笑著,將惡意攬到了自己身上,他說:“這倒是我的本意,與教主無關。”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張無忌不能不佩服他的工於心計。其實,他的話正中張無忌的要害,只是不能承認而已。

張無忌有個做人的準則,即使殺人,手上也不沾血。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對這個話題顯得很淡然,不太興趣地說:“隨你怎麼辦都行。”徐達走來,張無忌命令他全力破襲江寧,把陳也先活捉過來,他要用陳也先的頭祭奠郭子興。

徐達傳達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陳也先已經被葛仙台的民軍殺死了。張無忌關心地問“你他的軍隊現在由誰統帥?”徐達說道:“是他的獨生子陳兆先。”

“那就把他也剷除了!”張無忌說道。

聽後張無忌下令,蕩平江寧,掃清金陵的外圍,福壽在金陵城裡也就是甕中之鱉了。徐達和湯和、常遇三路大軍合圍江寧,很快就攻克了。得一座城池還在其次,張無忌更看重的是陳也先的隊伍,這支隊伍驍勇善戰是遠近聞名的。

郭寧蓮這個時候跑到跟張無忌報戰報,道:“徐將軍他們俘虜的三萬兵個個強悍,但這些人輕易不會降服,常遇和湯和主張殺掉,不為我所用,留下就是禍害。”

“殺掉!?”張無忌有點猶豫了。

“當然了,上次陳也先的事情你忘記了嗎?這些人本不為我們所用!”郭寧蓮說道。

張無忌卻想得更遠,征伐大仗還在後頭呢!對待俘虜,必須要有個妥善辦法。災害頻仍的年代,百姓懼怕當兵,有誰願意無謂地去送死!張無忌看中的兵源就是俘虜,這些人都經過訓練,歷經沙場洗禮,有些兵痞就是吃當兵這碗飯的。如果張無忌優待戰俘的名聲遠播海內,那無疑等於向全國佈告了招兵榜,有利無害。

這一來,張無忌突發奇想,道:“蓮兒,你去找常遇,讓他先把那三萬士卒關起來,然後從降卒中挑五百人送過來。”

“好的。”郭寧蓮答應一聲,又有點不解,不知他要幹什麼。張無忌讓她只管去,並沒說明原委。這個時候,張無忌把馮國用請來,討論對金陵城發起攻擊的部署。

畢竟從拿下太平到現在一個月多月,對於大家長期駐守太平也不是一個好主意。張無忌被一陣吆喝聲驚動,與馮國用從中軍帳裡出來,只見常遇親自押送五百名降卒過來了。

常遇報告元帥,遵令綁來降卒五百個,請元帥發落,問是不是在這裡殺?這個時候跟著過來的充當刀斧手的人已經躍躍試,人人扛一把大砍刀。

張無忌哭笑不得,問道:“誰說我要殺他們?這是我請來的客人,這是我挑選的親兵!”張無忌說話的聲音很大,故意讓俘虜都能聽到。

準備被殺頭的降卒們目瞪口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常遇、徐達他們也瞠目結舌。徐達急道:“教主,你要三思啊,這都是陳也先的親兵死黨,寬縱了他們,等於放虎歸山,將來必是禍害。這善心是發不得的。”郭寧蓮也說:“是啊,你瘋了嗎?”張無忌卻不管大家如何反對,依舊吩咐的大聲喊:“鬆綁,鬆綁!”教主的命令自然是不可違。被鬆綁的士兵也有點莫名其妙。張無忌又吩咐馬上給他們開飯,做最好的飯菜。沒人理解張無忌,又不得不執行。

不過張無忌倒沒有想著去解釋什麼,心想如果大家都明白自己這樣做是為什麼的話,那每個人都是開國皇帝了,還要自己做什麼?其實張無忌如果不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只怕他也沒有那麼多的好好主意,只能說自己佔了一定的便宜。

***初秋的夜晚仍然熱不可當,空氣中的溼氣很重,人們打赤膊也是不行,渾身上下水淋淋的,有如坐在蒸籠裡。

在眾多營帳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方形帳篷,外面旗竿上有一串燈籠,每個燈籠上都有“張”字。張無忌坐在帳篷裡揮汗如雨,在看武穆遺書,這些天連的行軍打仗,把他可累壞了,甚至連跟眾女親熱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不過張無忌也是覺自己時間不夠用,這一個多月裡,他為了兌現承諾還乘坐大雕飛回絕情谷一次,呆了兩天就匆匆回來軍營裡。而翠谷因為距離太遠,他只是吩咐郭寧蓮代表自己前去,並書信安撫她們,等拿下金陵之後,就把大家都接過來。

這段時間周芷若和梁錦軒、王難姑、胡青羊、黛綺絲、小昭她們一起做起了後勤工作,組織婦女給士兵做衣服鞋子,還給他們藥,大家忙得也是不可開

不過周芷若她們分擔這些事務,很好的給張無忌展現了柔的一面,按二十一世紀的說法就是展現了軟實力,周芷若她們是重分發揮了第一夫人的作用,讓軍民更加愛戴張無忌。

張無忌對此也深,此刻張無忌營帳四周,睡了五百個降兵,有十幾個降卒取代了張無忌原來上夜的親兵,擔負起護衛張無忌的使命。

張無忌這太不尋常的舉動,不但郭寧蓮、徐達他們膽戰心驚,就是那些受寵若驚的降卒也提心吊膽,不知道張無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對他們的過度“放心”會不會是毒計?

好些人頭接耳,面帶恐懼之。張無忌面帶笑容地與郭寧蓮在大帳中間聊著,談著武穆遺書,特別大講“置之死地而後生”湯和、陸仲亨、常遇幾個人來了,湯和氣呼呼地說:“教主,你瘋了?自己的親兵都打發了,卻五百個新降的人守護你,我看你是活膩了。”張無忌笑著對大家說:“你們看,湯和成什麼樣子了,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常遇道:“教主啊,屬下認為湯將軍說的沒錯,這太危險了。新來的人豈可重用?你再這樣,我只能楊左使哪裡告狀去了!”張無忌問:“你不是新來的嗎?你不該信任嗎?”常遇張口結舌,張無忌笑了,衝門外喊:“來人啊,給幾位將軍倒茶。”應聲進來一個新降士兵,倒茶的時候不敢看任何人,由於緊張,手都抖了,茶水灑了出來。他退出去後,湯和怕降卒投毒,搶過張無忌的茶杯,說:“你別喝,我先嚐一口。”他一口把一盞茶全喝下去了,還用力吧嗒半天嘴。張無忌說:“你們都看見了吧?方才那士兵嚇得手都發抖了。我讓這五百人來當親兵,是表示我信任他們,我不信他們反會殺我。”陸仲亨說:“可你這麼冒險有什麼意義呢?”張無忌說:“得人心啊!這若傳出去,我們的對手就頭疼了,底下的人會紛紛投降,因為投降了他們不會被殺掉,不會受歧視,反而受重用,只有這樣,我們才得人心。”常遇一聽有理,佩服極了,認為這確實很高明,自己怎麼沒想到。張無忌忽然想起常遇在攻破江寧時殺了一些降卒,就問他道:“到底有無此事?”常遇點點頭,道:“有這事,因為他們想逃走。”張無忌說:“想逃走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是不主張殺降卒的。你新來,不知道。你可仔細點,別因為這個犯在我手上,我是不會留情面的。這次不追究了,不知者不為罪。”

“是,教主,常遇記下了。”常遇只好說記在心裡了。張無忌這個時候住持大家開會,分析形勢說道:“現在金陵幾乎是一座孤城了。

本來元將阿魯灰聽說我們來攻金陵,率苗軍來援,但發生了內亂,他本人反被苗軍所殺,這支隊伍也就不會再從揚州來援了。”湯和說道:“不錯,現在守城的是個行臺御史大夫,這人是個文官,值得一打嗎?”張無忌說道:“李善長已經打探明白了,御史叫福壽,他也有些招法,他讓老百姓自備糧食守城,但兵力有限,只好緊閉四門,只留東門出入,再困幾天,勢必支撐不住了,金陵是志在必得呀。”湯和興奮的說道:“教主,李善長再三說了,金陵是歷代皇帝坐金殿的地方,打下金陵,我們擁戴你當皇帝。”張無忌斥責他:“又胡說。”但是心裡卻是非常的開心,這支隊伍從濠州城出來,到如今已經壯大成三十萬的大軍,儼然成了義軍中的翹楚。湯和不解問道:“教主你又不想當皇上,那你打天下幹什麼?連當初郭子興和現在韓山童他們都想稱王呢!”張無忌只是微笑,轉移話題說:“你們都去吧,馬上要攻城了,注意約束部隊。”湯和離開中軍帳後和常遇商議,由湯和帶壯親兵一千,在暗中保護張無忌,以防萬一。

夜已深,軍營中燈火通明,柝聲陣陣。湯和帶一隊士兵巡邏著,對張無忌的大營形成了外圍警戒。張無忌在營帳裡把銀盾玉甲都脫去了。郭寧蓮說:“你真想大脫大睡呀?”

“為什麼不睡?”張無忌奇怪地反問。郭寧蓮擔心的小聲說:“作為贏得人心的策略,用降卒當親兵,也是可以的,可你不能真不防啊!人心隔肚皮,你知哪個人包藏禍心?”張無忌說:“放心睡吧,人心都是長的,好心總是能換來真心的。”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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