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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回外了,我猜他仍然不知道青兒是他的孩子,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籠子太堅固了,貌似除了託個夢給他,我沒有任何辦法。託夢,太玄虛了。
元宵節到了,是樂陽與莎依爾成親的子,好漫長的一天,我從早上醒來,每時每刻都
覺在受煎熬,我無數次地催眠自己,這有什麼過不去的,他總歸是要成親的。
可是無論我怎麼去作自己的思想工作,情上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甚至覺得痛苦,這是和假如李靖娶了公主也不一樣的
覺,那樣我只會傷心,可我不會痛苦。
天一點一點地黑降下來,一天沒吃沒喝的我,仍在呆呆地坐著。嗓子有些乾啞,我顫抖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剛端起想到也許他們正在喝杯酒,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碎了,如我的心一樣,碎成了一瓣又一瓣,苦澀的
覺包圍了我。
發抖的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對著左手腕,閉上了眼睛,我重重地劃了下去。原來人在心中劇痛的時候,身體的疼痛覺不到多少,血在一點一點地
出體外。
在我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李慕走了進來,他點上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只不過輕瞥了一眼,冷冰冰的話便澆灌在我的耳朵裡。
“想破壞人家的房花燭夜,何必下這麼大的血本,跟朕說一聲即可。”我無言地對上他冰冷的眸子,不知道他此話何意,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
“來人,宣孫太醫進宮診治。”巨大的冰雹打在了我身上。
“不,我求你…別這樣…”艱難的開口。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他冷眼看了我一下,走了。
我哭無淚,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想要的…
醒來的時候,虛弱得全身都軟綿綿的,我希望我可以死,聽說過割腕自殺的成功率極低,原來是真的,我只是想扼制住心中那種難言的痛楚,就算昏過去也好。
只是沒有想到李慕會給我來這一招,得我血本無虧不說,我連面子裡子一起丟光了。默默地對上樂陽有些關切的眼神,我想他心中一定是在怪我了。
怪我破壞了他的房花燭夜,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呵。我很想解釋一下,可是說什麼呢?說我是不小心的,我只是想…玩一下?體驗一下?或者是…
說不清是什麼覺,看到這個我愛過的帥到無法形容的新郎,可是新娘不是我,無法猜測出他心中的
受,也無法估量出莎依爾公主心中此時的想法。李慕從來都是最大的贏家。
“你走吧,我沒事了。”醞釀了半天,居然說出的是逐客令,我連謝也沒道,誰能知道我是沒臉言謝啊。
他無聲地站了起來,我有些失望,可是我又指望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呢?
“我希望…能看到你們的孩子。”想著又說出了一句。
“好。”片刻後我得到了一個柔柔的肯定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