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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魁梧的中年人逆著燈光,低聲向他打招呼。
直到此刻,周離才真正的從朦朧中清醒過來,發現被自己晾在一邊的客人。
“啊,不好意思,睡糊了。”他擠出一絲笑容,收起身上的毯子,從椅子上起身:“兩位是來參加葬禮的麼?”說著,他仔細的打量著來者,發現從沒有在伯父的朋友中見過。
雖然逆著光,但是他卻能夠看清楚中年人的臉,還有脖頸之上的殘留的火焰灼痕。
似乎遭遇過很嚴重的火災,模糊的灼燒痕跡從衣領下面延伸到下巴上,看起來猙獰異常。
而最令他注目的地方在於中年人右手上的刺青——繁複的刺青從右手的袖管之中延伸出來,卻在手腕上戛然而止,令人看不清楚具體的樣子。
這個發現令他的眼瞳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種刺青和傷疤,很難讓人將對方和普通人聯想在一起。
比起普通人來,更像是黑社會才對。
況且他的身高几乎兩米有餘,身形魁梧,逆著昏黃的燈光這麼低頭看著周離,確實有很強的壓迫。
雖然並不知道他心中的猜想,但中年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疑惑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低頭問:“這裡是盧飛鐵盧醫生的家裡麼?”周離點頭,有些勉強的笑容:“是的,伯父和伯母在幾天前去世了。”
“真是非常遺憾,請您節哀。”反而是中年人溫和的安道:“我跟我的朋友都是盧醫生以前的客人,因為我們一直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所以來晚了,請多包涵。”說著,他從懷中
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過去:“我姓姚,貴姓?”周離愣了一下,連忙雙手接過了名片:“免貴姓周,周離。”沒有來得及看那張名片,他收進口袋後拍了拍有些髒的袖管:“靈堂在裡面,請跟我來。”在穿過大廳的時候,他再一次
覺到那些人投在自己身上的厭惡眼神。
強行壓著心頭的不快,他勉強的向著那幾位伯父的親戚擠出笑容,得到的是更加嫌惡的視線。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為了不在客人面前鬧笑話,帶領著他們快步穿過大廳,走進靈堂。
再一次看到伯父和伯母的照片,他忍不住微微嘆息,伯父伯母與人為善幾十年,怎麼有這麼一群狼心狗肺的親戚。
經過短暫的祭拜後,中年人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靈堂上逝者的照片,低聲嘆息:“又走了一個啊。”在他的身後,年輕的助手黯然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沉默了良久,姚姓的中年人扭頭看向周離:“盧先生夫婦的女兒在麼?可以的話,我想要見她一面。”周離有些尷尬的看著靈堂和外面大廳,卻沒有找到那個失落的身影,只能無奈的嘆息:“本來應該在這裡的,可惜伯父伯母走後,她的情緒一直不大穩定。你們等等,我去找她。”
“不必了。”中年人搖頭:“我們來這裡本身就是多有叨擾了,不用再麻煩盧醫生的女兒了。”周離愣了一下:“沒關係麼?”
“沒關係,盧醫生想必也不願意讓她跟我們走得太近吧?”他苦笑著,緩緩搖頭:“我從盧醫生那裡聽說過你,有你在的話,恐怕不用我們cāo心了。”他的話讓周離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大學還沒畢業的自己居然被伯父這麼重視。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打名片上的電話,一些小忙我還是幫得上的。”他似乎頗為複雜的嘆息著,拍了周離的肩膀一下:“不用送了,周先生再見吧。”說著,他便帶著助手,轉身離開了。
雷厲風行也好,乾脆利落也罷,周離總覺得這兩位客人有一種怪異的緊迫,似乎在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