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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他的聲音平靜,繼續問道:“現在,告訴我關於狄飛雲的事,他究竟有沒有死?他現在在哪裡?你們說過話麼?”
“你在問些什麼啊?”水箏不敢置信,一個心理醫生怎麼會對狄飛雲的事情這麼關心,更不用說和她的工作評估有任何關係,她彎拿起手袋,多一秒鐘也不要呆在這裡!
忽然,鄭醫生的手伸到背後,再一個動作,一把槍已經指向她的面門,他陰冷地說道:“我說坐下,水箏。”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兒?
“你到底是誰?”水箏只覺得手腳冰冷、寒冷刺骨。胃裡一陣翻騰,像被人打了一拳,她甚至能到胃粘膜掉下來,相互疊在一起,讓人難受得只想嘔吐。
“我是問問題的人,而你,乖乖回答問題。”那人站起身,槍口壓在水箏太陽上,湊到水箏耳邊咕噥道:“我知道你在撒謊,也知道你隱瞞了許多真相。狄飛雲究竟在哪裡?我懷疑他
本沒有死?他已經逃走了?
不是嗎?老實告訴我實情,不然我可就扣動扳機了。”水箏臉蒼白、呼
困難,渾身的血好像都
在地板上,他會的,水箏有他需要的信息。
“好吧,”水箏極力穩住心神,和狄飛雲朝夕相處半年,別的本事不說,應付危險分子的威脅和命令可是大有長進,她喃喃說道:“我告訴你,但前提是你必須放下槍。”那人陰笑兩聲,槍口頂得更狠,皮膚肯定會留下青腫,他氣勢洶洶說道:“你搞錯形勢了,現在拿槍的是我,輪不到你開條件!”水箏手心滿是緊張的汗水,喪鐘在她耳邊響起,今天是要死定了麼?飛機失事都能大難不死,沒想到被救後反而深陷危險中。電光火石般,水箏忽然明白這個人是誰,顫聲道:“你…你是萬垶?
萬智仁的兒子,奚曉芳的丈夫!”那人聽後一愣,水箏等的就是這個閃神,她迅速側身倒在地上,朝著他的膝蓋就是狠狠一腳。這個假醫生顯然沒料到水箏真會在他的槍下反抗。
他八成以為水箏是個老實膽怯的傻女人,看到槍就會頭暈眼花乖乖就範。槍響了,子彈入沙發中,悶聲發出砰的一聲。水箏卻沒有嚇到,低頭再是一腳,萬垶摔倒在地,壓在水箏身上。
槍飛了出去,掉到不遠的地方。
“你個臭子婊!”他反手狠狠給了水箏一拳,低吼道:“看來你不僅認識狄飛雲,還和他談過心、聊過天啊!”水箏只覺眼前一片黑暗,天花板上的燈光變成一顆顆小星星。這人果然是萬垶!憤怒湧上水箏心頭。
就是死她也不會死在這個混蛋手下,最差也要和他同歸於盡。水箏拼命掙扎,無奈萬垶力氣太大,抬起胳膊再是狠狠幾個拳頭,招呼到水箏的腦袋、臉龐和身體上。鼻子和嘴角都出鮮血,身上更是痛得無法思考。
但水箏的倔勁兒也上來了,使勁扭動身體,迫使萬垶失去平衡,他的一隻手臂輪上來,試圖固定住水箏。水箏抓住他的手腕,放到嘴裡使勁兒咬下去。
舌尖沾上銅腥的味道,萬垶尖叫著掙脫手腕。水箏抓住機會把他翻過來,然後狠狠踢向他的腹股溝。萬垶兩腿夾著雙手一聲嚎叫“我他媽的要殺了你。”水箏沒有給他機會,她衝向萬垶的槍,冰冷的重量壓在手掌中,轉身扣動扳機。水箏很長時間沒開過槍,但技術依然完美。
萬垶倒在地上,鼻樑上方一塊深紅的汙漬,毫無生氣,儘管水箏知道萬垶在槍下倖存的機會微乎其微,她還是再次檢查萬垶的脈搏,確定萬無一失。
水箏將萬垶的身體撥開,深一口氣。冷氣雖然刺
了她的肺,拂在熱烘烘的臉上倒很舒服。
但她只舒服了一秒鐘,牙齒就嗒嗒直響開始打冷戰。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水箏使勁兒嚥著,將湧入喉嚨裡的膽汁一口口生壓回去。水箏氣
吁吁站起來。
左腹上部一陣刺痛,兩肋骨不是斷了就是骨折,她搖搖晃晃邁步,打開萬垶剛剛走進來的側門。這是辦公室的一個小套間,裡面放著很多檔案櫃,一看就是鄭醫生用來存放文件的地方。
水箏稍微探了探身子,就看見真正的鄭醫生死氣沉沉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水箏報了警,又給水筠打個電話,靜靜等待他們的到來。
***狄飛雲只瞄了一眼,就知道面前的直升飛機是一款ec135。這種雙引擎的民用直升機,因為擁有更大的內部空間,被廣泛用於運輸、警務和急救,他躲在海灘的岩石背後,看到飛機緩緩下降,大腦飛快思索如何悄悄潛入飛機。
統共三個辦法,如果都失敗,那隻能另想他法,雖然會有些進,但他毫不猶豫會去使用。狄飛雲的擔心多餘了,水箏做得很好,不僅
引住兩個人的注意力,甚至帶著他們離開直升機到飛機殘骸逛了幾圈,就像狄飛雲料想的一樣,這架直升機的主要用途是救援。
除了最前排的駕駛座,機艙內只有兩個座位,其他空間主要被一副擔架和其他醫療設備佔據。這兩個人顯然對井井有條和乾淨整齊有自己的理解。
除了一副擔架被矇住巨大的塑料布外,飛機裡大大小小的箱子和雜物散落得到處都是。狄飛雲沒費勁就找到一處藏身之地,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格爾尼。飛機一落地,無數人簇擁而上,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在她身上。
然後她被救護車接走了,還有一輛警車緊隨其後。狄飛雲知道她會被照顧得很好,雖然心裡難以割捨,卻不得不剋制自己,他們必須分開,水箏剛脫離一場災難,狄飛雲不能讓她捲入另一場災難。
狄飛雲需要假裝島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去理會水箏對他的依賴,還有眼睛裡清清楚楚表現出的憂慮和擔心,在島上這麼長時間,雖然他魯殘忍的對待她,但也同時是她的保護者。
,他熱愛這一角
。該死的是,只是暫時的。現在,水箏將被關心她的家人環繞,得到細心體貼的照料。
狄飛雲不該再出現在她的面前,現在不是時候,永遠都不是時候,水箏和他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從奚曉芳被殺的那個致命夜晚,他就開始逃亡。狄飛雲原本不再幻想會出現奇蹟。
直到飛機失事,將他從中解脫出來,與世隔絕的小島帶給他從未享受過的平和與寧靜,他看作是一種恩賜,想拉長到永遠。狄飛雲不願意離開,水箏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如果可以躲藏起來度過後半生。
他會毫不猶豫這樣做,但他不該搭上水箏,所以水箏必須離開。不幸的是,萬家父子不找到他決不會罷休。奚曉芳已經白白送了命,他必須確保水箏不會是下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萬家父子。
狄飛雲在暗處又潛伏一個星期,水箏果然如她所承諾的那樣,堅稱她是唯一的倖存者,他們從此只會存在在彼此的回憶中,而這回憶也將隨著時間逝漸漸褪
。狄飛雲平復住情緒,來到一家位於市中心的網吧。
他並不擔心紮在人堆裡,尤其是一大堆帶著耳機專心打遊戲的小年青,即使這樣,他還是選擇了一個角落位置,打出他聯繫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電話。雷哥還沒有回到他在飯店的老窩,這可能是一種託辭。狄飛雲用一句"事關重大"說服他的手下把口信轉給老闆。五分鐘後,雷哥給他回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