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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靜靜盯著程啟,莫名有什麼很不好的覺正從心底升起,泛著寒意緩緩肆
到四肢。
他本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上一秒還滿懷毫不在乎的嘲笑,下一秒卻會突然覺得程啟哭了完全是一件無比糟糕透頂的事情。
程啟終於動了。
他拿手蹭了一下臉頰,有些茫然地低頭看了看沾溼的手指,臉上仍然是沒有表情,也仍然沒有想到要去看肖昊這邊一眼。
只是緩緩地站了起來,低調地、不著痕跡地走出了包間。
肖昊在程啟拉開門的那一瞬間,覺得突然好像不能呼了一樣。
有一種可怕的預,讓他的
口意外地出現了的撕裂般的痛楚——好像那個人這樣走出去之後,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他去推死命抱著他脖子的少年a,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才把這喝醉的牛皮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他站了起來,明明心急火燎,兩條腿卻好像灌了鉛一樣每一步移動都非常艱難。
那群喝得醉成一片的傢伙各嗨各的,也並沒有人去攔肖昊,他幾步追出了門去,亦步亦趨跟在了程啟身後。
程啟走得並不快,也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人跟著他。下樓的方向並不是這邊,電梯的方向也不在這邊,他走的那條路盡頭有個轉彎,肖昊知道那兒轉過去之後只是個儲物間而已,本就是個死角。
程啟也知道那邊沒有路。
他並不是在找尋出口,他只想找一個沒人會經過的地方而已。最後幾步走得格外艱難,幾乎完全是靠著牆壁的支撐,才勉強走得下去。
他不想失態,不願意以這幅悽慘的模樣被肖昊看到。
所以,只要躲起來就可以了。一下下就好,只要不被他看到就好。…無數種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的情緒,混亂無比地堵在一起,得人幾
發狂。
程啟平裡自認為是個理
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分明意識得到洶湧的緒漩渦正在試圖將自己
沒,而整個人彷彿在茫茫大海中溺水的人一般,全無半點掙扎之力。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個午後。他發著低燒窩在上,半夢半醒中聽見有人在敲宿舍的門。
不想動,起不來,乾脆裝死好了,反正沒人開的話一會兒自己就會走的吧——明明這樣的念頭充斥著腦海,最後卻還是鬼使神差地下去開了門。
打開那扇命運之門之前,他人生的軌跡線,無比平凡而清晰。
然後,就整個衝脫了原始的軌道,在完全看不到將來的夜中上疾馳,他自己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理、正常、沉穩、平凡。當一切原本的屬
全部被碾壓得粉碎之後又在殘骸上重鑄,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有的時候程啟自己對著鏡子,都莫名有一種是看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的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