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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別人當真命天子,可別人的真命天子本不是你啊。
自始至終都沒用被認可過,就算勉強來了幸福,又真的能算數嗎?
…
這個世間總有很多自相矛盾的道理。
有人說誠所至金石為開,有人卻說命中無時莫強求。愚公移山到底是
神可嘉還是腦子有病,也始終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我愛你,可是愛你真的好難。想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的這種想法,會不會只是給你徒增煩惱?
又或者,是不是其實我早就已經出局了?只是懵然不知而已。還在復一
心懷著
本就不可能達成的夢想,自欺欺人地在一片
本沒有土壤的荒漠裡辛勞地著栽種著幻想中的綠洲。
程啟早就過了和那群小貨們爭風吃醋的年紀。肖昊明目張膽地和別人玩曖昧,他之前並沒有覺得不可以忍。
可是就在剛才,他卻忽然意識到——那個人哪怕但凡有一點點愛著他,都是不會這樣做的吧?
但凡有一點點愛意,都不可能像那樣肆無忌憚地傷害對方,絲毫不考慮對方的心情。
起碼這種事情程啟是做不出來。
別說是對待自己的愛人了,就算是在沒有愛人的時候對待並不打算接受的追求者,他都會多少要考慮一下別人的受。
這和天或善良無關,這
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對他人最基本的尊重。
而肖昊,本連這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打算留給他了。…程啟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被這樣殘忍地對待。委屈不知道該委屈什麼,怨恨也不知道該怨恨誰,最後也只能怪自己沒用,所有的苦果只能自己
。
罷了,最起碼…曾經有過幸福的時候吧。
明明有那麼多幸福的瞬間。可是程啟那一刻想到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四川乾淨的璀璨夜空下,在一切都還沒有真正開始的時候。在微涼的夜風中,他靠著肖昊受到的那一絲脈脈暖意。
這就已經夠了吧…
與你在一起的那些回憶,我一輩子都打算好好收藏珍惜。
程啟用手捂住了嘴,就那樣靠在牆邊,佝僂的身子顫抖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初見、離別,貓和晴港;擁抱、爭吵,那個人溫柔的笑意和眼底永遠藏著的一抹輕狂。越來越多的酸甜和苦澀扼住了程啟的咽喉,無比急促的息和哽咽聲卻始終不能緩解幾乎窒息的痛楚。
他站都站不穩,幾次都要順著牆壁滑下去。
而肖昊,就愣愣站在他身後。
近到只要伸出手來,就可以碰觸得到他。可他明明伸出了手,卻又茫然地放下,那張一向從容而倨傲的臉上,此刻卻出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倉皇無措。
從程啟聽著歌掉淚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心慌;追出來的時候,逐漸覺到了害怕;而現在,肖昊唯一的
覺就是自己快完了。
就像是頑皮的少年不顧勸阻在冬天冰封的湖面上又蹦又跳,正自我覺正良好無比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腳下去聽到了可怕的開裂聲,隨即整個湖面就開始以他所站的點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可怕的裂紋,眼看著馬上就要四分五裂。
而他就只能這麼哆哆嗦嗦地站在原處,傻眼地看著自己的光輝“戰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麼辦,該怎麼辦?
直到這個時候肖昊才終於知道後怕了,而那原本不算十分聰明的頭腦也在這短短一瞬間就超負荷完成了關於自己到底做過多少傷害程啟的壞事的清算,可是打算即刻起就改歸正重新做人的肖昊,並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已經來得有些太遲了。
他終於親眼看到了自己究竟給眼前這個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而此刻腔裡彌散的無盡的痛楚也同時讓肖昊清楚地意識到了,原來自己
本就無法承受那樣肆意妄為所帶來的後果。
還會…繼續愛著自己麼?
被這樣對待,一個人躲在沒人的地方痛哭,程啟又不是腦子有病,為什麼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會像以前一樣傻傻地喜歡自己啊?又不是受狂!
這麼想著,心底一陣陣像是被冰渣做成的刀戳著一樣森森冷的空。
為什麼…要那樣做呢?為什麼要那樣對他,為什麼要兇他,為什麼要推開他伸向自己的手,為什麼要一次次傷害他?
不想失去他。
我本…不想失去他的啊!
…
肖昊簡直佩服自己的愚鈍。
怎麼會一直作到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墜下冰窟萬劫不復的時候,才終於有了點危機意識,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