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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軒轅輕輕地咳了幾聲,這被絞碎的塵末的確有些嗆人,但軒轅不想動,只是想以劍拄地靜靜地休息片刻。
他的確有些累,那或許可以叫是一種虛脫的覺。人都會有一個疲勞極限,軒轅自也不例外。所以,他只想靜立,
本就不想去多管其他的閒事。
塵土漸落,陽光依然明媚柔和,這片廢墟的土地似乎更為光亮,因為再也沒有密葉相遮,那靜立的幾光禿禿的樹杈,看上去極為怪異,也有些滑稽。
地面之上,斷樹、斷枝,一片狼藉,但軒轅身子周圍方圓三丈之內沒有半雜草,連泥土都被劍氣給震得細碎而柔軟。
那數十柄彎刀似乎也變成了一塊塊晶亮的廢鐵,在陽光的輝映下,依然閃爍著銀的光澤,依然讓人有種心悸的
覺。
斷肢、殘臂被漸落的塵末給掩蓋,那噴灑於泥土之上的血跡依然斑駁蒼涼。
之中的過程,並沒有幾人能夠明白清楚地說出來,亦不會有人能受其細節的內涵,死亡便是死亡,毀滅便是毀滅,
本就沒有任何異議,有的,也許只是個人的情緒,只是一種蒼涼的氛圍。
軒轅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裡也有些茫然——這是自己一手製造的殺戮。
當然,他絕不會後悔,也不會手軟,即使是歷史重演一次,他依然會選擇使出這最具殺傷力的殺招。
“譁…”一隻手突地破土而出,倒嚇了軒轅一跳。
這是一隻血淋淋的手,依然有鮮血淌而出,但這卻是一隻活生生能夠動的手。
軒轅給呆住了,他看到了那幾乎已經沒有皮的五指在地面上吃力地伸縮了幾下,然後地面那已有些蓬鬆的泥土動了動。
軒轅從來不相信鬼神,但這一刻他不住想起了鬼,自地獄之中竄出的惡鬼,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的那一劍是不是已打破了陰陽兩世的界限,而使陰世的厲鬼得以逃出。
“譁…”又是一隻血的手破土而出,但與剛才不同的,這是一隻左手,而剛才是一隻右手。然後兩隻手間的泥土鬆動了一下,那兩隻手便在泥土鬆動之處吃力地抓動著,猶如兩隻破繭而出的蛾蟲,虛弱地動著。泥土再次鬆動了些,自泥土之中竟緩緩探出了一顆腦袋。
這是一顆已經禿了頂,而且頭頂仍有錯數道劍痕的腦袋,便像是一個雕了花的蛋殼,又是泥,又是血,倒讓人
到一陣
骨悚然的寒意自心頭升起。
軒轅心神一緊,手中更緊地握住劍柄,他並未見到這顆腦袋的臉,他甚至在猜想這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這顆腦袋只距軒轅四丈而已,並且緩緩地扭頭四顧。
“呀…”那顆腦袋在看到軒轅之時,突然發出一聲悽長的驚呼。軒轅一時未想到這顆腦袋叫聲如此悽長,竟嚇得連退三四步,而此時,他也看清了這顆腦袋的面目,那竟是花蟆兇人的頭顱。但此刻,這顆頭顱已經變得更難看,更噁心,讓人看了幾乎想吐。那花蟆兇人的雙手在地上一掙,如受驚的蛤蟆一般躍出土面,似乎有些瘋狂地背向軒轅狂奔而去。
軒轅不由得呆住了,怔怔地望著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花蟆兇人,他竟不知道追,只是緩步來到那花蟆兇人破土而出的地方,那是一個像曾經埋下一個巨大的蘿卡,但蘿卡又被拔走之後所留下的坑,而在坑邊的土壤裡,還滲入了縷縷血絲。
這是一個倖存者,這人居然在那充滿了毀滅氣息的一劍之下活著,這完全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