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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駱人龍的師門,駱人龍還是那一套老話,自認是天香散人的弟子。關於這一點,因為舒夫人早已由舒玉珍口中得知,所以舒夫人只是微笑地聽著,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只有說到駱人龍的家世時,駱人龍便覺的情形有些不對,因為舒夫人問得太祥細了,真叫他在捏造姓鐵的身世時,差一點出馬腳來。
駱人龍唯一的辦法就是說,自己乃是一個孤兒,關於父母的事,都已記不大清楚了,可是,舒夫人卻認為駱人龍既是天香散人之徒,以天香散人之能,決不會查不清駱人龍的身世的,同時,也認為駱人龍自己那能這樣糊塗,不作明白身世的打算。
於是她以各種話,來發駱人龍回憶,駱人龍含糊地應付過去了。
最後,舒夫人又問駱人龍身上有沒有什麼可資追溯的紀,念物品。
駱人龍被急了,突然,想起慈母曾留給自己一隻玉佩,一直就佩在項間,因為成了習慣,自己差不多都把它忘了。
同時,他覺得這隻玉佩既是慈母之物,當不至洩出他的身世來。
當下為免舒夫人的過份羅嗦,他只好將那玉佩取出,雙手呈給舒夫人道:“晚輩想來想去,或許在這玉佩上,可以找出我的身世。”舒玉珍“噗嗤!”一笑道:“什麼想來想去,你原就心裡有數,只是不願說出來,要不是媽為人細,真還就被你瞞過了呢?”駱人龍看了她一眼,有口難言。
這時,舒夫人望著駱人龍微微一笑道:“鐵少俠,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不厭其煩地盤問你麼?”駱人龍一怔,搖頭道:“晚輩愚魯,不敢妄測。”舒夫人長嘆一聲道:“我查問你的身世,一來,是為了我們這個淘氣的丫頭,二來,是因為我忽然發現你的臉型極象一個人。”駱人龍一聽舒夫人說他極象一個人,不由大為懸心,生怕因此出了病,顧得有點心慌意亂地道:“夫人覺得晚輩有點象誰?”舒夫人笑了一笑,沒有馬上告訴他,卻從舒玉珍手中要過駱人龍取下的玉佩,仔細端祥了起來。
駱人龍提心吊膽,偷偷地瞥過去。
只見舒夫人臉上的神極為嚴肅,而且,非常明顯地時時起著變化。
驀地,舒夫人抬頭向他問道:“這玉佩的左下角,可是你自己碰壞的?”駱人龍不由自主地點了一點頭。
舒夫人吩咐舒玉珍到她百寶盒裡取來了另一塊玉佩,比給駱入龍看道:“鐵少俠,你這玉佩的左角在未損壞以前,是不足也有一條這樣的橫線?”駱人龍見舒夫人那塊玉佩與自己的玉佩形式雖完全不相同,但自己的玉佩左下角過去確曾有一條舒夫人那塊玉佩相同的橫線,只因在古練藝時,不小心在鏜
石上碰缺了。
這時,駱人龍已意識到自己這塊玉佩和舒夫人一定有著非常關係,開始本想編一套說法,-混過去,但,繼之一想,又覺得不大妥當,因為這位舒夫人委實太明瞭,萬一措詞不當,可能反而更糟。
同時,事實擺在面前,舒夫人要不把事情明白,也決不會中途放手。
要避免麻煩,只有坦直的承認了。
於是,駱人龍硬著頭皮道:“夫人睿智,明察秋毫,我這玉佩在未損壞前,左下角確也有一條橫線。不知夫人何以知道的?”舒夫人蒼白的臉上,泛起興奮的光彩,道:“令堂可是姓牟?”駱人龍道:“夫人可是認識家母?”這話當然是承認他母親姓牟了。
舒夫人笑道:“我問完了話,自然會把實情告訴你,現在,你再把令堂的閨名告訴我吧!”駱人龍恭聲道:“先母諱慧嫻。”舒夫人臉容一慘道:“孩子,你可知道我是你什麼人麼?”駱人龍憑舒夫人這一聲孩子,已猜出舒夫人必是慈母的什麼親人,不更加耽心對方會從慈母而想到父親,他一面籌思應付之策,一面搖頭道:“晚輩從未聽先母提起過夫人。”舒夫人嘆聲道:“這也難怪,你娘原不知我和珍兒他爸結璃之事。”接著,又嘆了一聲,道:“唉!我又何嘗知道你娘嫁給了令尊呢,我們已三十年沒見面了。”駱人龍聽了這話,這才放心地長吁了一口氣。不論以後的情形如何發展,自己的身份當不致暴
了。
他定了一定神,道:“夫人…”舒夫人笑著截口道:“不,孩子,你該叫我姨媽!”駱人龍一愕,只聽舒夫人柔聲又道:“我孃家姓陳,你媽是我姑母的獨生愛女,我雖比你媽大四五歲,但我們做閨女時,卻極是投緣,就好象親姊妹一樣。”停了一停,叫玉珍姑娘給她倒來一杯茶,潤了一下嗓子,又接道:“我們年輕時都有滿肚子奇想,整天做著一廂情願的美夢,有一天,我爺爺,也就是你的老外公,給了我們一人一塊玉佩,於是,我們在分別的時候就各在玉佩上做了-個同樣的記號,希望有一天,這兩塊玉佩…這兩塊玉佩…能帶給我們某種快樂。”說到最後,連停了,兩次,明明有點言不由衷,不是真心話。
舒玉珍嬌笑道:“娘!現在這兩塊玉佩碰頭了,你高興麼?”舒夫人輕輕地摸看駱人龍那塊玉佩的缺角,瞧了一瞧駱人龍,又瞧了一瞧舒玉珍,似要說什麼,忽地“唉喲!”尖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