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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關機的這段時間,對方好像很不甘心,幾乎每過五分鐘都會發一條類似於“在不在”、“你要是不會老子信息老子就把你和我之間的這點醜事都捅出去”之類的威脅句子。
“喂?”曉虎又撥通了通訊公司的電話“請幫我接人工服務!”通訊公司那頭很快就傳來一陣甜甜的語音:“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曉虎說:“麻煩幫我查一下,西疆蔡家那邊的信號是什麼時候開通的?”對面客服想也不想:“大概是半年以前!”
“我聽說那個地方用移動通訊的人很少,你們為什麼會在那裡假設通訊線路?”
“先生,是這樣的,”客服耐心地解釋說“本來這個項目不在我公司的計劃之中。
後來本市又一位姓楊的愛心人士,為了執行一個援助西疆的慈善項目,特地向我公司打了申請報告,甚至還捐助了一大筆錢。我公司的上層領導決定,既然是資助貧困地區的好事,就決定立項施工…”掛了電話,曉虎更加茫然,此時,他已經覺不到氣氛,整個人都像是跌進了一個冰窖裡,無法自拔。叮咚!手機又響了。曉虎重新打開手機,低頭一看,對方又發來了一串沒有標點的句子:“你不回來也行再發張
照過來讓我解解饞…”再?曉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點了一下對話框旁邊的“+”號鍵,順利地進入了相冊。
那一瞬間,曉虎差點以為自己進入的是一個黃網站,滿目都是赤
的
體,不過,仔細一看,憤怒地發現,這些居然都是小潔的
體。照片拍得很
明,只顯
上身和下體,
部看不到c位上的人臉。
但曉虎和子結婚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認不出小潔的身體?光潔靚麗的
體,在燈光下白膩得就像一件玉器,柔柔的光線甚至可以透入到她的皮下,讓她看起來似乎成了半透明一樣,
體的
房堅硬,
暈變成了紫紅
,向
頭四周擴散,幾乎有半個巴掌那麼大。
只有在小潔最興奮的時候,頭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曉虎已經很久沒有讓小潔興奮了,他們之間的
情,就像不停被勾兌的原漿,越來越寡淡。自己的
子居然在別人那裡興奮異常,這讓曉虎簡直無地自容。
咚咚咚!有人在敲他的車窗門。曉虎放下玻璃,見是小潔,她已經做好胎心檢測回來,捧著孕肚,疑惑地問:“曉虎,你坐在車裡幹什麼?快下車來,給你看看我新買的手機!”曉虎推門下車,大聲吼道:“你問我幹什麼?我倒還想反過來問問你,你幹了什麼?”小潔似乎被曉虎的這一下給吼懵了,生氣地問:“你吃火藥了嗎?為什麼對我這麼大聲?”前幾天她已經和自己的丈夫攤牌,他們之間雖然已經出現了裂縫,但現在正處於修補期,她相信憑著曉虎的柔弱子,不會無端端地將他們好不容易維護起來的關係重新置於死地。
“你看看!”曉虎把手機亮到小潔眼前。
小潔的臉頓時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愣在原地,良久,她好像被人撕掉了遮羞布一樣,表現出無比地憤怒:“你偷看我手機?”女人慣用的伎倆就是適時反擊,小潔全然不顧自己乾的那點醜事,卻翻過來詰問曉虎。
曉虎冷笑道:“沒錯!我是偷看了你的手機!不過,像你那位婦情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給你發信息,我就是想不偷看都覺得難!”
“你無恥!”
“你才無恥!”小潔甩開了曉虎的手,說:“在樓下我不跟你吵,要吵我們到樓上去吵!”曉虎說:“喲!你現在倒是怕丟人了啊?”
“你他媽的這是什麼意思?”小潔完全是惱羞成怒,居然不顧自己的形象,爆出了髒口。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盛怒中的曉虎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烈士,既然對方不想好好過子,那麼好,大家就一起玉石俱焚吧!小潔終究還是理虧,扭過頭說:“不可理喻!”
“沒錯!你求著他對你下手輕點的那位。在你眼裡是最講道理的吧?”夫二人的怒吼驚動了鄰居,紛紛推開窗戶,探出頭來張望。小潔眼看著要是再這麼繼續鬧下去。自己的苦心經營形象就要毀於一旦,就再也不理曉虎,噔噔噔地上了樓。
“你給我站住!”曉虎還沒徹底發洩完,在她後面追了上去。屋子裡,小潔氣呼呼地盯著曉虎,在怒火之下,可以看得出她的眼底裡還透著一絲恐懼。
曉虎又把手機亮到了小潔面前:“來,你好好看看,這些恬不知恥的話,是你應該說得出來的嗎?”小潔拿出自己新買的手機,作了一陣,說:“反正我跟你說的都是事實,你愛信不信!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不用來叫我了!”這是她能想得出來的最瀟灑的退場方式,事實上,她此時也是心亂如麻,需要好好捋捋思路。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等到小潔走進臥室,曉虎重新看手機,卻發現屏幕上顯示服務已經中斷,原來,小潔剛才在新手機上的一頓作,已經
活了她剛買的sim卡,把曉虎手機裡的那張報廢了。
這麼做雖然於事無補,畢竟已有的信息仍會留在那臺手機裡,但鬼知道心急的阿貴還會不會在發什麼羞恥的話過來。當務之急,就算是亡羊補牢,小潔也不敢絲毫怠慢。曉虎發現自己好像幹了一整天的體力活似的,覺得渾身發軟。
等小潔一走進臥室裡,就一股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摸出自己的手機,進入了移動通訊的網站,點擊業務發展模塊,正如剛才和他通話的那位客服小姑娘說的那樣,從大半年前的業務簡報裡。
看到了小潔資助鉅額資金,協助西疆地區的通訊事業發展的消息。天吶,那花的可都是曉虎的錢啊!曉虎這時才一點點地把零碎的線索串聯起來,他的每一次支出,都是在狠狠地打自己耳光,隨著小潔長期在西疆駐點,她需要的資金越來越龐大,有時連曉虎都快承受不住,她經常對小潔說。
那可是整整一個村子啊,我們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又怎麼能帶著他們一起脫貧呢?小潔總是不以為然地反駁說,即使只有綿薄之力,但她只有做了,才能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好一個光明磊落的詞語啊!可是現在曉虎只要一想到這話是從小潔的嘴裡說出來的,就到無比噁心。
不僅是小潔在尋思著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漸漸冷靜下來的曉虎在在拼命地思索,他們夫婦之間的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出現的裂縫,那時,小潔決定要在西疆長期駐點,說實話,曉虎是打從心底裡反對的,但經不起她的糾纏,曉虎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小潔
本沒有履行承諾。
但每個月兩千元的基礎上,還會用各種理由和藉口像曉虎索要資金,她說,由於志願者協會中斷了補給供應,進入西疆的車隊也不願意再替她運輸物資,眼前最簡單的辦法。
就是直接把購買物資的費用打到她的卡里,然後再由她到鎮上統一採購分配,如此一來,倒也給曉虎省下了很多事,反正錢總是要花的,與其自己在城裡辛辛苦苦地跑採購,倒不如讓小潔自己去那裡忙活。剛開始的時候,小潔還會時不時地回來,打點一些生活上的瑣事。
可是最近幾個月,她的回程忽然中斷了,要不是曉虎每次都能順利地聯繫上小潔,他差點會以為她真的失蹤了。
本不關心國家大事的曉虎,每天除了留意一下財經新聞外,
本不會去關注各地的信息變化。因此,關於西疆建設移動通訊的事,也被他忽略了。更想不到的是,這麼大的事,居然是由小潔一手
控辦成的。
他就像一隻被矇在鼓裡的跳蚤,完全不知情,卻又每天在竄上躥下地瞎搗鼓。小潔不回來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因為她在某一天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過了例假期,而身體卻一點動向都沒有。
懷著緊張和恐懼的心情,她到鎮上藥店裡去買了一支測孕,檢測出來的結果既讓她害怕,卻又在意料之中。阿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簡直是一個瘋子。
他做事全然不考慮後果,每次只圖一時的快活,都會把到小潔的體內。小潔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也就慢慢順從了。饒是如此。
她還是擔憂,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總有一天會闖禍。人的命運就是如此,很多時候都能預料到結果,但在整個過程中,都是有心無力,那一次,是小潔主動找上了阿貴,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了他,可是阿貴已經喝醉了,本沒有反應。
只是用糊糊的眼睛看著小潔,說了句:“趕緊去打掉,不能讓人知道!”他指的人,無疑就是這裡的村民和小潔的丈夫。